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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大事巫虞无权直接做决定,当即便叫了府兵打车直奔皇宫。

  皇帝正与新晋昭仪的崔玉共叹岁月静好,对巫虞到来一无所觉,直到焦额烂眉的内侍官踟蹰着撩开幕纱禀报,如此宁静才被打破。

  崔玉也是个知心懂事人,见幕纱之外还有一个身量挺拔的男子,当即表示自己“该退下了”。

  皇帝自然不至于为了后宫置巫虞于不顾,软言几句以作安抚,这才让崔昭仪从侧方离去,待她走远,巫虞由内侍官引入,皇帝才略有些惊讶的从榻上爬了起来,“巫卿所为何事而来?”

  “陛下,南海有异动。”

  皇帝的脸霎时变了色,“速速随我去御书房详谈!”

  走私铁器可大可小,巫家父母信中所述不尽全面,但毕竟是见世面广的商户,若非量大触及了底线,巫家父母也不太可能在最近送往云湘手中的东西中夹带信件告与巫虞,所以巫虞和皇帝也只能把事态往严重了想,暂时考虑南海就是要发起战争信号这种最烦累的可能。

  皇帝才快活了将将一个月,一想到有可能打仗就感觉脑子嗡嗡响——自高祖打下这王朝基业,至他继位已是第四代,两百多年,王朝已发展至鼎盛,这可都是他早年“励精图治”的功劳!现在南海族群却借海市便利大肆屯兵,可见其心险恶!

  皇帝急得在御书房打转,不过眨眼间脑子里便构想了数种派兵迎战的可能。

  粮草辎重最是紧要,能打海战的将领也是关键,朝中武将近年来大多养尊处优荒废了本事,若是突然领兵必定会吃败仗,到那时可就是伸脸讨打了!

  北地驻扎的司徒一家倒是有真本事,不过拆东补西终归不是办法,若为了应对南海族群调走司徒驻军,再让北地游牧一族嗅到了不寻常,恐怕腹背受敌。

  此绝非明智之举!

  “巫卿!这该如何是好啊!”

  巫虞倒是觉得事态未必如设想中糟糕。

  北方游牧常年受北地驻军震慑,经年部族也未受牧草短缺之苦,故若不见朝廷颓势,估计也不会贸然撕掉互市条款突然出兵。

  但皇帝既然考虑到了两兵相见会发生的最坏可能,巫虞也不好给皇帝更新希望,顺着他的设想提议道:“南海异动初现,想来最快发兵也得等到明年年中,若陛下担忧被动而发、受人掣肘,倒不如趁他们准备之际先发制人。”

  皇帝脑子里的各种设想戛然而止,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思路完全打开了。

  先下手为强,古人智慧总不会错得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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