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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烤全羊自是没得吃。

  被自己的脑洞和皇后吓了一大跳的皇帝连夜加强了巫府的门禁, 让确定了巫虞即将“失宠”的人额手称庆,脑子里不断构想“宠臣”落马之后自己该如何借机上位,只差呼朋唤友、彻夜狂欢。

  巫虞禁足期间, 整个朝堂可谓河晏海清,就连言官看人都带上了一种沉静的平和。

  可惜好景不长,想要上位的人甚至没来得及抑制自己的情绪做好准备在皇帝面前“赛脸”, 巫虞便解了禁重回朝堂,并在皇帝无限关怀的目光下拒绝了皇帝和皇后的联名赐婚。

  皇帝愁啊!

  哪有男人不成家的?人道是先成家后立业, 巫卿弱冠之年便已达到了他人无所能及的成就, 为朝政所累十数年,也该是成家的时候了。可偏偏巫虞就是不愿,总不能真如皇后猜测只好那蓝颜吧?

  巫虞也愁。

  且不论“他”是出于何种原因不谈婚事,但他是个“外来者”,暂不知前路如何,也无心在此间小世界多加逗留,更妄论他所修之道根本不需他人相伴,又何苦入此红尘徒增烦恼?皇帝有功夫给他琢磨亲事,倒不是花些精力在扩张版图上,起码到手的战功才能让他在史书上多添一笔功绩。

  相比两人,企图借机上位的人更愁。

  朝中官职有限,各官司其职,一个内阁大臣通常能在任二十余年, 但那是对于一步步爬起来的实干派而言, 毕竟历任内阁大臣都是接近四十才继任, 像“他”这种十六岁入朝为官, 区区四年便爬到内阁大臣高位的真真是百年难遇其一, 若能稳固地位, “他”起码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待上四十年。

  正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处的风景自比底层视野所见好,人人都想站到高处,自然盼着身居高位者有朝一日能摔下来腾出位置。

  三方各怀心事,倒是平日里絮叨个不停的言官们显得有些佛了。

  言官之所以揪着巫虞不放,虽有人撺掇的因由,但主要问题跟皇帝此前状态其实是一致的——纯粹闲的!言官的职责主要是督察、议政等负言责,当政务无差错时可不就得盯着百官监察。

  但皇帝态度明确,摆明了有人的面子比他们更好使,连罚都是象征性的,如此又跟简单的“闹别扭”有何区别?

  佛了,不想管了,反正不出大乱子就行。

  言官不语,朝堂之上便略显空寂,皇帝听惯了他们絮絮叨叨的攻讦他人,乍一静下来还颇有些不习惯,不过如此倒也清净,至少提高了办事效率,便利了皇帝快速下朝回宫“歇息”。

  如此过了二十来日,朝堂因各地乡试汇总上报的成绩和赈灾喜报的回传再度热闹了起来。

  皇帝近来可谓心情大好,得此消息又是一阵拍案,当朝便赏下了不少东西,以表示对户部、礼部一众官员之嘉奖。

  这两庄政绩都有巫虞的功劳,皇帝很是享受近期的宁静,脑子灵光的又点了负责赈灾的随行司农和总管乡试的礼部尚书,连同巫虞一起单独赏下了一些丝帛布匹令之裁剪新衣。

  单独的赏赐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懂其中真意,不过皇帝此事做得公允,其他官员看得眼热也无可指摘。

  毕竟奖赏是羡慕不来的,功绩也是别人实打实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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