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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皇帝打定了主意要广纳后宫,但采选之事并非说开办便能撸起袖子开干。

  户部需整合适龄女子画像交由内侍官进行第一轮选秀,其后还要交付皇后进行二次甄选,待落到皇帝手中,这些适龄女子也不过十之存二。

  当然,采选既然面向官员子女,自然也就存在“内定”的情况,就好比云湘若是有意进宫,内侍官和皇后都得给巫虞两份薄面,让她直接进入最后一轮由皇帝亲自决定。

  云湘话里话外打听采选,只让巫虞联想到此前市令岳春、童生师梦书两宗无语事件,脑子不受控的产生了“这丫头恐怕脑子糊涂”的想法,“你是恨嫁,还是看中了身在高位的繁花锦簇?皇帝可只比父亲年轻几岁。”

  云湘同样觉得兄长的脑子不清醒,她眼睛一瞪,双手叉着腰就要发火,“兄长!”

  巫虞知道自己误会了,伸手按住云湘的脑袋,颇有些头疼的将她带进了内院,“既是无意,又何必打听这些与你无关的事情?”

  “我这不是替后宫的娘娘打听吗?”

  皇嗣凋零,除了皇帝本身的原因和后宫某些不可言说的明争暗斗外,更多的还是因为皇帝早年不太宠幸后宫,很多秀女入宫之后都是独守空闺,平白蹉跎了岁月。

  八年前云湘初到京城,正巧赶上了“最后一次”面向民间的公开采选。

  彼时皇帝还是个三十四五的壮年,励精图治,民间声望颇高,自然有不少民女对其向往,云湘见识了一番无数少女“春心萌动”的盛况,懵懂之间也算开了点窍,但她开窍的对象都是些颜色较好的同龄人,自是不可能对一个能做自己爹的“小老头”有多少好感。

  她又不缺父爱,更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八年前我们家隔壁的崔玉姐姐就入选了秀女。之后她家搬走,我们还在她家旧宅住过一段时间。但这几年一直未能听到崔玉姐姐的消息,今日乍一听闻陛下又要选秀,所以我才找兄长问问情况……可是后宫之中出了什么要紧事?”

  秀女入了宫便很难再有机会离开,若未诞下皇嗣,将来也免不了青灯古佛了了一生,除了亲人,再无人记得她们曾经的一切。

  云湘口中的崔玉姐姐便是如此,该是没能得到皇帝垂爱,自入选便了无音讯,想来曾经的邻里对崔家的印象也只余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羡慕了。

  云湘的表情与云永轩八卦时如出一辙,巫虞再看不出来就怪了。

  但他初来乍到,对朝政都不敢说一清二楚,更别提后宫无法涉足之地。

  “后宫之事无需我们操心,你若想说亲事了,便自去信请父亲母亲上京。”

  云湘笑脸一红,而后又想起自己连连夭折的两段试探,顿时娇嗔满面,“兄长可别急着笑话我,若爹娘上京,头一个遭殃的是你!”

  谁家儿郎三十好几还不成婚?也就兄长大权在握,父母又在祖地,没人管着他罢了!

  巫虞没忍住一笑,继而又道:“说吧,究竟打着什么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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