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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甜的热汤入口,疲惫的确减轻了不少。

  巫虞胸中舒坦,微一抬眼,只道今日事今日毕,云湘却似听到了什么笑话,抬手掩着嘴轻笑了两声。

  “笑什么?昨日才因岳春哭泣,今日出去转了一圈便开怀了?”

  云湘佯怒,娇俏嗔道:“兄长说的这是什么话?那市令不过一幼时玩伴,经年变迁,谁想到他竟是长成那般无耻小人状了?走出去被人问到都嫌丢脸,谁会为他哭泣啊!”

  巫虞:……

  行,怎么说都对。

  “说吧,这么晚还不归寝是想讨些什么?”

  云湘眼睛一转,张嘴就要支取一百两银。

  巫虞:“不是刚给了你二十两?”

  普通商户人家一年的花费也不过五十两,巫家在“他”混到高位之后也不过是多买了几个奴仆充场面,算下来一年开销不过百,今日巫虞受赏也不过得了百两银、五两金,直接支给云湘二十两已是足够大的手笔。

  云湘自知要得的确有点多,面上微微发烫却依旧不改口,非得要那一百两。

  此类仗着关系胡搅蛮缠的人巫虞此前只遇到过一个,那就是云永轩,但云永轩私下其实很有分寸,云湘远比他娇蛮,显然也是“他”之前太惯着了,给了她“兄长什么事都能兜住”的既定印象。

  宠不宠的巫虞倒是无所谓,只云湘不说清楚钱的去处,指不定将来会闹出什么麻烦事来,倒不如先盘问清楚,以免将来被打个措手不及。

  云湘支吾着不想说。

  不过眼看巫虞是真的不说就不给了,她的眉眼便耷拉了下了,含糊的嘟囔了两句,才老实交代道:“今日茶楼有学子座谈,我听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个谈吐、文采俱佳的优秀学子,他马上就要回乡参加乡试了,来年还得上京参加会试,可他没有路费,所以……”

  巫虞:?

  “既然乡试未过,又何故出现在京中学子圈?他没路费,又为何向你这个一面之缘的小姑娘借?”

  “没有!没有!他可没向我借!是我自己想借他的!”

  “若他未开口,你又如何知道他缺银两?”

  “是我偷听来的……他与相好的学子交谈,我恰巧路过便听了一耳朵。”云湘眼角一耷,眼泪说来就来,“科考不易,他家中仅有几亩薄田,父母为供养他读书,不仅掏空了积蓄,还欠下了五十两外债,这两年他在京中边学边抄书过活,自觉有底气了才敢回乡参加乡试。兄长,我也是不忍看一个优秀学子如此蹉跎一生䧇璍呀!若他考中举人回京备考,您再收他做门徒,不是也算提前招揽一员得力干将吗?”

  巫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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