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游西湖遇燕青夫妻,遭追杀显高超箭术37(1 / 2)

沿着河边走了一段路,见远远瞧见一座大城。

他走近一看,上书‘杭州’二字。

不会吧,原来是在杭州?

吴韵想了想,不如先去看看武松,就算单臂的他,也一样能杀人。

一路打听六合寺在哪,不曾想七拐八绕的竟然来到了净慈寺。

为什么知道这是净慈寺,因为他听到了一阵悠扬的钟声。

此地西湖,此时夕阳,此声悠扬,让他想起了北宋大画家张泽端的画‘南屏晚钟’。

寻着钟声,来到一座红瓦黄砖的寺庙前,上书‘净慈寺’,他心里暗自庆幸,总算找到了寺庙,要不然今晚要露宿街头了。

“我要在此借宿,可否行个方便?”他问门前一个正要关门的沙弥。

“施主稍等,我去问方丈。”那沙弥对他合手一礼。

不一会儿,出来一个身穿七宝袈裟,颈挂大圆佛珠,手持一根禅杖的白眉白须的老和尚走出来。

一见到吴韵,只见此人剑眉星目,眉宇间浩浩正气,鼻如仙山,唇若瑶池,俊美不可辨雌雄却又不怒自威,好一幅阴阳冲和、乾坤相容的法相。他立刻失声叫道:“天帝光临贵寺,恕小僧迟迎之罪。”

吴韵一脸懵比,现在的和尚都这么热情的吗?一上来就叫天帝,不叫施主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咱只是一个凡人而已,这方丈不会是想多收住宿费吧?完了完了,咱手里一文钱也没有,这可怎么办?

只能打工交房租了,于是说道:“那个方丈,我出门游玩身上钱全花光了,可没有香油钱,你看我给你劈柴挑水算作住宿费如何?“

“啊?“老和尚惊的差点没握住禅杖,连忙说道:”天帝能来小寺,蓬荜生辉,岂敢要香油钱。天帝,快请进。“

吴韵哭笑不得,当然不能拒绝老人家的好意。

在寺庙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出门前,那方丈竟然反给了他十二锭金子,说是沾了天帝的福气,此庙必然兴旺,这点小礼,还望笑纳。

吴韵拿着手中的金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游戏世界,NPC上赶着送资源。

手里有了钱,他打算先逛逛西湖。

离净慈寺最近的就是雷峰塔了。

雷峰塔,又称皇妃塔,是唐末五代十国吴越国国王为黄妃得子而建造的,因建于雷峰,后人改称雷峰塔。

相传,这雷峰塔就是关白娘子的地方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白娘子。

吴韵登上雷峰塔,望着远处的西湖,雾气氤氲,水汽清新,荷叶田田,荷花争艳,几艘画舫在雾中若隐若现,从里面隐约传来欢快的丝竹声。

好一幅美景。

来西湖就要坐上画舫,畅游湖水中。

于是他雇了一艘画舫,从苏堤出发,随兴而游。

时至中午,正在思考如何说动武松的他,忽然听见一声声悠扬的琴声,那琴声节拍缓慢,音色低沉,弹琴之人似有烦心事一般。

虽然弹琴人的琴艺高超,但是她弹的并非明快之曲,与这西湖中大多数画舫中的曲子不大相同。

吴韵感到好奇,难道是一位闺中女子在想他的情郎?

令人将画舫靠过去,两船相距几米远,他站在船头喊道:“阁下弹这忧伤之音与这西湖美景不相称啊。“

话音刚落,琴声停止,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三十出头的美妇人,只见她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枭,眼角的细微皱纹更添一丝成熟沧桑的风韵。而她的旁边则站着一位二十五六的俏郎君,只不过这郎君右眼从眉头到脸颊有一道刀疤,破了相。她的后面则站着两个侍女,一个抱着古琴,一个背着长剑。四人都是一副江湖人的打扮。

只见那美妇人施了一礼,说道:“妾身只是有感而发,抱歉打搅郎君的雅兴了。“

吴韵说道:“有何伤心事,说出来给咱听听。“

那俏郎君对她说道:“师师,是我连累了你,没想到那昏君竟然派人穷追不舍,你我流落到此,也不知他们何时找来。“

那美妇人听了,眼圈微红,哽咽道:“与你漂泊江湖的这几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你我若是死在一起,也不负了这青春年华。“

吴韵听到这话,大概猜出来着两位是谁了。他一拍大腿,说道:“骂的好,确是昏君,想我林氏也是富甲一方,却不想被方腊这狗贼破城灭家,如今只剩我一人漂泊江湖,都是谁惹的祸,还不是这昏君倒行逆施,这才逼反了方腊。“

那青年听了心有感触,若不是赵佶这个昏君,方腊不会反,梁山那么多的兄弟也不会死,自己的主人也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他抱拳行礼道:“在下梁山燕青,这是我家娘子李师师,敢问兄弟大名?“

“在下林燕云,我自由习文弄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入朝廷,领兵收复燕云,没想到出门学艺归来,家中竟然遭此惨祸,家人冤死,我也没有报效朝廷之心,从此流浪江湖,落得个逍遥自在。“

吴韵语气悲愤激烈,又露出一股子落寞懒散的味道。

燕青心想:又是一位对朝廷心死的好汉!于是出言相邀:“我与兄弟一见如故,不如同游西湖。“

“好。我闻燕青兄弟也是为光明磊落的好汉子,今日同游西湖,一醉方休。“吴韵说罢,直接从船头跳上对面的船。以他的力量和敏捷,几米的距离就是小意思。

“兄弟好轻功!“燕青也是一位轻功高手,自然识货,击掌夸赞道。

“一般一般,我自幼修习箭术,为的是上阵杀敌,对于近身搏杀,也只是略懂一二。“

“夫君,林兄弟,就让妾身为你们弹奏一曲破阵子如何?“李师师见两人意气相投,心中也是高兴,于是想要献艺一曲。

“有劳娘子/姐姐了。“

李师师点头示意,那位抱琴的女子便坐下,和她一起合奏,而那位背剑的女子则在大厅舞起剑来。

那舞剑女子的剑术高超,在狭窄的画舫房间里腾挪翻转,身形柔若无骨,往往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出剑,其剑灵动、诡异、飘渺、迅捷。看似柔弱,却暗藏杀机。

吴韵不由一愣,自己何时也懂得剑术了?那位帅大叔可是一招半式都没教自己啊。管他呢,也许咱天赋异禀呢,哈哈哈。

一曲破阵子,充满了征战沙场的慷慨激昂和杀敌报国的铁血意志,仿佛那曲子是出自一位征战多年的将军之手。

“好!“吴韵鼓掌赞叹:”女中豪杰李师师!“

“林兄弟谬赞了。“

“这两位姑娘也是女中豪杰。“

“墨香/琴韵见过郎君。”

“墨香是金剑先生李助的女儿,琴韵是卢员外的侄女,我们夫妻与她二人在被奸党追杀的路上认识。‘李师师介绍道。

吴韵这才仔细瞧瞧两女。只见墨香浓眉入鬓,大眼含煞,鼻直口宽,穿一身黑色劲服,完全是一个江湖女侠的打扮,尽显英姿飒爽;而琴韵则是细眉弯弯,眼含秋水,巧鼻小嘴,穿一身红香绿玉,完全是一位大家闺秀的打扮,尽显妩媚风流。

“两位姑娘竟然是英雄之后,失敬失敬。”他拱手行礼,心想:难怪这墨香的剑法如此高超,而这琴韵的相貌堪比西施,原来两人的基因强大啊。想必这卢俊义的兄弟也是一个俏郎君,不曾想竟然受到奸党的追杀。

那琴韵眉眼含羞,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而那墨香则是上下打量着他,微微摇头,心想:此人俊俏似女子,爱好打扮,看上去不像是豪杰,不再理睬。

吴韵心中也没多想,西施又如何,他又不能和任务世界的女子长相厮守,何故惹来情债,于是只是对两人客气了几句,然后对燕青说道:“燕青兄弟可知宋江大哥和卢俊义大哥被朝中奸党暗害?”

燕青一愣,他只知道宋江是生病而死,而自己的主人卢俊义在返回楚州的时候落水而亡,没想到竟然是朝中奸党所害。于是问道:“林兄弟莫非知道实情?”

吴韵心想,我若不是看过原著,哪里知道实情,这蔡京太无耻,怎么找证据?就算是有蛛丝马迹也只能推到皇帝的身上。如果自己将实情告知他,燕青不但不会相信,还会起疑。

所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猜测,并无实际证据。宋江和卢俊义大哥屡次得罪了高俅、蔡京和童贯,以他们这群鸟人的性子肯定是无比痛恨,皇帝要封宋江和卢俊义大哥大官做,他们岂能甘心?偏偏事情就是这么巧,宋江和卢俊义大哥身子一向强健,为何做官没几个月便暴病身亡?为何都是在收到皇帝的赏赐后没过多久身亡?”

“哼!肯定是那个昏君暗中下毒,害了两位哥哥。”燕青一拍桌子,愤怒地说道。

“鸟皇帝为何要两位哥哥死?他们二人立下汗马功劳,被封为地方官,手里又没有兵权,梁山众兄弟又死了大半,鸟皇帝怎么会忌惮两位哥哥?他这样做不怕落下个小肚鸡肠,乱杀功臣的骂名?”吴韵分析道。

“林兄弟言之有理,此事定是那朝中奸党所为。不过,这个鸟皇帝就是喜欢用一帮子鸟人,把个朝廷搞得乌烟瘴气。”燕青觉得用鸟人形容那帮奸党和皇帝就是爽,于是不自觉的用上了‘鸟‘字,心中对吴韵更觉得意气相投。

“我觉得林兄弟的猜测是对的。赵佶这个人,好大喜功,极重面子,不会做出这种自打脸面的事情来。”李师师在一旁附和道。

“唉,我前些日子从北方游历回来,得知这帮鸟人竟然买了个空的燕京,并且还给北方蛮族女真交岁币,举朝上下竟然弹冠相庆,祝贺皇帝把燕云十六州拿回来了,如此自欺欺人之辈,实在该杀!见到朝廷如此昏聩,我心中实在忧心,前面赶走了狼,后面又来了一只虎。想那女真蛮子连辽国都轻易灭掉,如果他们觊觎我大宋的富庶,他日领兵来犯,如何抵挡?唉。”吴韵忧心忡忡的接连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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