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三藏破戒21（1 / 2）

观世音菩萨！

西天佛门中人。

果然这事情，与西游有关吗？

以现在小白龙的身份，已经能隐隐接触到一些量劫的内幕。

虽然不多。

再往后的岁月里，小白龙敖烈就真的再没有出过鹰愁涧。

“菩萨没有来找过你吗？”唐僧突然开口道。

小白龙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不对，你也是天命取经人，这么久，佛门怎么可能不来找你。”

觉醒金蝉子记忆的唐僧对一切都了然于心，但正因如此，才更觉不可能。

“我也觉得奇怪，但事实就是这样。”敖烈颇为无奈地摊摊手，悠然道。

“前几日，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吃掉了长老的白马，被长老的大徒弟齐天大圣用棍子追着打，最后，被观世音菩萨摘下了项上明珠，身化白马，驼长老一路西行。”

唐僧和孙悟空对视了一眼，将胯下白马往前一推，问道：“敖施主可还想吃这白马，放心，贫僧虽然依旧是肉体凡胎，却已无需这脚力代步，我大徒弟也不会打你。”

小白龙抬头微笑回应：“吃了这马，怕是要跟随长老一路西行了吧。”

“不错。”

唐僧并不否认，虽然他已不在乎所谓天命，但这小白龙的人品心术，着实另他欣赏。

“当然不是所谓脚力，而是和行者一样，乃是贫僧的徒弟，二徒弟。”

一旁的孙悟空也是满含期盼地看着他。平心而论，易地而处，他不觉得自己能做得更好。

张三却是微不可查地摇摇头，旁观者清，只有他看出了小白龙的不情愿。

果然，小白龙旋即拒绝道：“多谢圣僧盛情，只是无论是天庭还是西方，道门还是佛门，在下都殊无好感，怕是要辜负圣僧美意了。”

“除非……”

小白龙半仰起头，似笑非笑地缓缓吐气，“这是天蓬元帅的期望。”

“天上地下，三界之中，我只愿听此一人号令，赴汤蹈火，生死相随，在所不惜。除此之外，我会再相信任何人，便是玉皇大帝莅临，如来佛祖亲至，也没有用。”

这……

天蓬……

这不巧了吗？

张三正欲道破，唐僧却是抢先开口：“即使如此，也是你们无师徒缘分，敖施主保重。”

小白龙抱拳：“圣僧珍重。”

离开鹰愁涧之前，孙悟空提出想看看珠子里的老前辈，再征求了本人意见以后，小白龙欣然答应。

应龙的影像比之过往愈加凝实了，虽然只是元神之体，却浑身弥漫着上古洪荒的气息，威风赫赫，尤胜当年。

如炬双目略过孙悟空，不由称赞两句，不愧是混沌魔猿的跟脚，果然不凡，只是血脉稀薄了点。

又转见唐三藏，亦是慨叹后生可畏，一代新人换旧人。

最后停留在张三的身上，停留得最久。

“那个人，我看不透。”

待唐僧一行人离开后，应龙悠悠开口道。

小白龙诧异地问道：“这世上居然还有前辈看不透的人。”

“这并不算稀奇，老祖我看不透的人多了去了，当年的祖龙，元凤，后来的道祖，罗睺，妖族的帝俊太一，道门的三清，如果算上这一世醒来，还要加上玉帝昊天，如来多宝。”

小白龙犹自不服气，“但，这小子一介肉体凡胎，何德何能与那些大能相提并论？”

“肉体凡胎吗？”

应龙悠悠叹道：“当年人族三皇五帝也是肉体凡胎，但上与天时相抗，下与地利相争，便是昔年巫妖二族鼎盛之时，亦不敢掠其锋芒。”

“更何况，他也可以算是圣人子弟。”

“圣人？”小白龙脸色终于变了。“不是说，天道已定，圣数已满。”

“那是天道圣人，炼鸿蒙紫气，立无量功德，得天道认同，但这只是成圣的一种方法，又称功德成圣。还有斩三尸成圣，去善恶，斩自我，以求自在超脱，道祖大人以身合道，便是用的这方法。但还有一种，也是最强的一种，法则证道，天地未开，鸿蒙未判之时，三千魔神各居其一。”

“只开天初劫后，神魔招诛，盘古陨落，完整的法则之道，几不复存于洪荒。可是，我万没想到……有生之年啊。”

应龙苍老的眼神里，诉说着感慨。

小白龙惊道：“莫非，那个传说是真的，儒道……”

应龙点头道：“没错，那是一套完整的传承，一套全新的法则之道。”

“可是，这……天道难道不管吗？”

应龙道：“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