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深夜的医院 撕开人间残酷真相（2 / 2）

脱下衣服，把短剑裹得严严实实，打个结系好，确定掉不出来了，又连同手机和钥匙交给老太太，走进了密闭的机器室。

老太太笑着接过衣服，抱在怀里，坐到休息椅上：“去吧，好孩子，别紧张，不疼的。”

寒忠诚挨着老人坐下：“老人家，我还不知道您姓什么呢？”

“我姓郝。我也不认识您啊，之前没见过您哪，那个小周我倒是见过。挺好的小伙子。”老太太仔细打量着寒忠诚。

“我是上周刚来东山派出所的，我叫寒忠诚，您叫我小寒好了。咱们辖区需要您这样的热心人啊。”寒忠诚乘机和老太太唠起了家常。

“嗯呢，那您一定是新来的所长。”老太太拢了一下白发：“哦，我想起来了，都说要来个新所长，原来您就是啊！嗨，咱们这个东山片区啊，老地段啊，旧城区，老破小，有钱的呢，都买房子离开了，留下住的都是老居民，老弱病残，贫困低保，很难管理啊！上个所长说是干不了，才走的嘛！”

老太太思路清晰，也是爽快人，说话直来直去，不藏着掖着。

“呵呵，是呢！大娘，以后我的工作还需要您们的支持啊！”寒忠诚已经看出，郝老太太不仅仅热心，还有居委会大妈的特质。

果然。

“那您找对人了，我啊，可是咱们东山社区的老志愿者呢，二十多年了，从退休之后就一直没闲着。”郝大娘很自信，也很自豪，浑浊的眼里闪着光。

“我看出来，您在发挥余热啊！一看您就是社区的积极分子。我年轻，又刚来，以后还要向您学习请教呢！”寒忠诚真的不是客套，他说的是发自肺腑的话。

东山社区的治安一直是洛城的顽疾，辖区地处黄金地段，经济繁华，商铺林立，有大型商场，也有批发菜市场，每个居民区附近还有自发行成的小早市。

东山社区除了老住户，租户也很多，很多都来自外地，甚至外省，各行各业的，人员非常复杂，的确不好管理。

同事们都不愿来东山派出所，又因为东山辖区的旮旯墙角总是贴着小广告，所有戏称东山社区为“洛城牛皮癣”。

寒忠诚是主动提出从市局来东山派出所工作的。

在部队待了十五年，转业从警十五年，他对自己非常有信心。希望退休之前把这块城市的牛皮癣给治理好。

“嗨，韩子生的家属在吗？”核磁共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戴眼镜的男医生皱着眉头走了出来。

“怎么了？”寒忠诚和郝大娘同时站了起来，两个人都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韩子生有过什么病史吗？”医生的镜片反射着光，冷冰冰的。

“这.....”寒忠诚看着郝大娘。

郝大娘：“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除了脑子不灵光，没听说得过什么病啊？！”

“原来你们不是他的家属啊？”医生满脸不高兴，“那他的家属呢？怎么没来？”

“是有什么问题吗？”寒忠诚问：“我们是临时决定过来的，这孩子见义勇为，救了一个坠楼的小女孩.....”

寒忠诚解释半天，医生的脸多云转晴，“真是奇怪！他身上的所有器官都跳动的太剧烈，甚至破坏了机器高度稳定的磁场，根本没法检查，所以，他的检查没法清晰成像。”

“啊？！是吗？”这样的结果让寒忠诚始料未及。

郝大娘听不明白医生的话：“他是不是要......”“死”字不能说出口，不吉利。

“这倒不会，他身上的器官都好着呢。”医生懂郝大娘的意思，安慰她。

“这样吧，让他先回家休息一晚，回去多喝点水，明天让他来重新检查。”

韩子生走了出来，他听到了他们对话，暗自想：刚才没找到金缕衣，应该就在我身上穿着呢！我躺下的时候，有束缚感，这是干扰磁场了。

“走吧，咱们先回家，明天再来。”寒忠诚自顾自地在前面走。

这时候，小郑从走廊的那头急匆匆地跑过来，深色凝重，走到寒忠诚跟前，压低声音，悄悄地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