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火树斓花(1 / 2)

“岁安,方才何故为那张巨根出头?那可是【花开富贵】啊!”

方行至后堂,李清廉立马就从好大儿肩上翻下,急声询道。

他心头早有疑惑了,方才在堂上,出于对爱子的信任,才一直装聋作哑。

“花开富贵?”

看着好大儿的锐利眼神,李清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喏喏道。

“怎么...难不成那费铸还能欺...欺瞒本官?”

“呵~”

李御年深深地看了一眼贪官逆父,冷笑道。

“费铸打算借此侵占张巨根的祖宅,那宅子价值万银,而张巨根又与吏部尚书--裴休有些关系。”

“无论是从涉案金银,还是权贵等阶,都符合你那【花开富贵】的标准。”

“他倒不算骗你。”

“什么???裴休!!!”

一听裴休二字,李清廉吓得脸都白了,惊声道。

“那死肥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去撩这头猛虎的胡须!!!”

李清廉虽奇怪,小小屠夫如何与当朝二品大员扯上关系。但深知爱子性格的他明白,李御年既说他们有关系,便绝不是无的放矢。

“胆大包天!胆大包天啊!”

李清廉眼神有些恍惚,显然被惊得不轻,可就在他庆幸方才未对张巨根用刑时,李御年却又给他了一个“惊喜”。

“桀桀桀,费铸那芝麻绿豆的胆子,如何能与您比啊!”

李御年桀桀一笑,阴阳怪气道。

“大盛立国三百余载,还未出现过敢对悬镜使用刑的县令,老李,你出息啦!”

“尔之虎胆,令人钦服!列祖列宗要是知道,咱李家出了这般英雄的人物,不知道会不会“欢喜”地,连夜从坟里爬出来,向你觐见!”

李御年说着,还一脸钦佩地向老李拱了拱手。

“悬镜使......那两人是悬镜使!”

“怎么样,惊喜吧!咦~老李你怎得瘫下了?是天生不喜站嘛?”

李御年眼疾手快,一把将腿软的逆父扶起,关切道。

“地上凉!可不兴坐啊!”

说完,便不再理会失魂落魄的李清廉,径直向书房走去。

江淮县衙的后堂,本只有一间卧室的,可鉴于二人常被家里的两位“大王”赶出家门,李清廉便将县衙书房收拾了出来,用作好大儿的避难所。

李御年将房门夯锁后,便迫不及待地盘坐在床榻上,闭目沉思起来。

经过方才的事件,他已然明了。

自己重生的时间,并不是原主死亡的节点,而是贪官逆父落网的三月前,李家被夷三族的起点,便是这场看似不值一提的狗咬人案件。

若仅是这案件,还罪不至此。坏就坏在,老豆本就是远近闻名的庸臣贪官,根本经不起细查。

在此案后,被老豆得罪的悬镜使,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竟亲自下场,开启了对应天府官场的暗查。

这一查却是不得了,不仅波及了整个应天府的大半个官场,更是牵扯出好几位朝廷大员。

当真是应了那句,当你在阳光下发现一只蟑螂时,说明暗处多地已经挤不下了!

原主虽有些跋扈败家,心底却仍留有善心,担心张巨根遭此厄难,会想不开,便自掏了千两纹银,想去替他还债。

哪曾想,正巧瞧见了无家可归的张巨根,被吏部尚书的家臣接走。

如此一来,本就摇摇欲坠的联腐大厦,在这位二品大员以其背后集团的推波助澜下,彻底倒塌。

这才有了自己重生的戏码。

不过,这株火树又是怎么回事?

李御年将心神沉入体内,顿时惊异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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