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诡谲44(1 / 2)

  昨日他在京城游玩,晚间瞧见河中花船热闹。刺真的姑娘大多粗俗,脾气也同男人没多大区别,甚至能露出膀子大口喝酒吃肉,而中原女子就恰恰相反,说话的时候温软可人,像只金丝雀。在花船妈妈热情推荐下,随口点了如今最红的一位,眼下看来,这模样倒是也算对得起名声。

  话音还没落,木法沙已经一把揽住岚烟的肩膀往馆内卧房走,扔下身后几位跟随而来的使臣面面相觑。

  刺真人比花船上的那些常客还不会怜惜人,手上没个轻重,岚烟被死死拢在他怀里,胳膊隐隐作痛却还要强颜欢笑。

  “王子要比奴家想的勇猛多了。”

  她常年浸泡在风月场中,自然知晓如何哄的男人心花怒放,一言一行,包括眼神都在逢场作戏。

  两人调笑着进了卧房,木法沙用脚踢上雕花木门,对着岚烟动手动脚,习武骑马的手如粗糙的沙砾,女子白如凝脂的肌肤红了一片。

  岚烟半推半就,抬眸瞧见木法沙眼神就不自觉想要打颤。那不是简单的调笑,更像压抑着本性的狼玩弄猎物。

  白色云纱大袖从肩上滑落,岚烟心里提防计较着,柔柔捶了下他的胸口。

  “哪有王子这般心急的,没得少了情调。”

  她腰间挂了只镂空小金球,里面藏了香丸,冷幽的香调闻的木法沙飘飘然,有力的双脚都跟着软了骨头,嘴上更是什么都依着。

  “好,你说该如何?”

  见诱哄有效,岚烟笑说:“奴家给王子唱几首曲子吧。”

  酒意催着困觉翻涌,贺牗一到自己的宅子中就倒在床上睡的沉,也不管满身酒味儿染了被褥。

  六出替他脱了外面的官服,又用湿帕子擦了脸,忙活许久才算歇下。

  早间他离开之后,司然姑娘就遣人以给后厨补充食材的借口递了书信。贺牗不在,六出也不好擅自打开,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还没说上两句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那封书信便被他放在主人家的身下,待他醒来应该就能瞧见。

  约摸快要天明的时候,胃里一阵接一阵的翻腾。昨夜几乎没有吃什么,这会儿难受的要命。贺牗皱眉在被子下缩成一团,忍了片刻还是按耐不住起身。

  脑袋里好似有数不清的蚂蚁啃咬,疼的要炸开。贺牗一路扶着东西摇摇晃晃的走出卧房,见天边还昏暗着,将明未明的时候。胃里的绞痛引的他撑着院子里的一棵树就吐的昏天黑地。

  胃里本就没有东西,吐的也是酒水,只是吐出来便好受很多。

  神智恢复了些许,晨间的凉意自四面八方钻进衣裳里,贺牗不禁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回房要加衣裳,转眼却瞥见床上躺了封书信。

  六出被他刚才的一通动静吵醒,迷蒙的双眼穿衣过来服侍。他料想主人家醒来必然要难受,昨晚就让人温了米粥,这会儿正好端来趁热喝下。

  房门还开着,他端了粥进来便瞧见主人家只穿了中衣,握着司然姑娘送来的信若有所思。

  “家主快把粥喝了,也好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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