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尾巴(1 / 2)

老实说我现在已经工作了,对于这本书已经很久没有写过篇章,但我还是得写下一些什么,我不想记忆在我的脑海中随着时间被冲淡。

故事的开始一跃到大学毕业的最后一个月时间,或许对我来说除了那段虐情外最值得我牢记的就是这段时间。

毕设已经临近尾声,世捷催促我快点开始写毕业论文,怕我到时候时间不够写不完。我拖拖拉拉的开始写,先是分析手里拿到的数据,将它们整理出来做成图表,以便写完论文后可以直接放在上面,觉得这样事半功倍。224的宿舍实在写不下去,背后孙浩轩的B-box声不时的响起,经过三年多的磨练,我的耳朵对这个声音格外敏感,不是吹的不好听,而是一旦听到这个声音我的注意力就会移开。我可以忽视他们的游戏声、聊天声、各种声,唯有他的音乐声我没办法忍受。这样下去我会担心自己是否能毕业,于是我拿着电脑去了对面寝室225。

225只有周勇,刘满这个情场浪子整天在外面陪女友很少回来;梁修硕保研到了本校,已经开始了他的研究生学习,整日在实验室做实验,基本上都是晚上或半夜才回来;缪辉去了海南见他的导师,他在阳台有一张大桌子,适合我写论文。

写着论文写的烦了我就看看窗外,男男女女走过去,太多的美女和帅哥看得人眼花缭乱。情侣们对旁人视若无睹,猪唇相接,激情热吻,若是有一张床放在哪儿说不定还能看到一场大戏。据说对面这栋宿舍有谬老板谈了几天的朝思暮想的人,也不知是哪位。

我用spss做了三天的数据分析,直到谬老板回来我都还没弄完,他可能没想到开门第一个见到的会是我吧,现在我可是属于鸠占鹊巢,这儿本是他喝下午茶办公的地儿。

他的论文基本已经写完了,但还需要修改,没想到他改了半个月,师兄让他改改,老师让他改改,不是这儿有问题就是哪儿有问题。我很慌,若是他这样优秀的本科生都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弄完毕业论文,那我会不会凉了啊?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用前所未有的专注在他修改论文的时间里写完了论文,并开始了一遍遍的修改。

在这期间,我们的队伍开始壮大,从我一人到我和谬辉两人,最后发展成了四人论文小组——缪辉,我,赵翔,潘兆夫。刘满在图书馆陪女朋友写论文,他则基本上都是在批图。

历经一个月时间论文写作小组皆圆满完成任务,纷纷完成了论文的修改,只等毕业答辩。我和大家的关系从“打个招呼的同学”变成了“聊天吹牛的朋友”。缪辉有个文法学院的假想女友小张,我也说我有一个外国语学院的小张,但大家都以为我在和他们吹牛,其实我说的那个人真的存在,只不过他她在海南大学,而且......人家有男朋友。

玩笑难以让人分清真假,何况有谬老板这个煤炭在前,大家自然不相信我的鬼话。我时常想,缘分是不是就这样断了,想也是多余的,我是有底线的,就算对方站在我面前我也得忍着保持距离,这是对她、对我、对爱情的尊重。

7.12我穿着一袭帅气的正装站上了讲台,一个月的奋力用15分钟不到的时间结了尾,幸运的是我们顺利通过了答辩,我们答辩小组的老师都很仁慈,就连期中答辩给了我严重警告的老师也没有多说什么,那颗心可算是放下来了。

老师很忙,答辩一结束匆匆离开,助教给他们准备的盒饭被我们几个人瓜分,我去我就和人吹说:“你敢信,我们吃了老师的饭。”我们没有问题,剩下的就是修改论文,倒是章鱼要二辩,一是他提前去工作没有好好写论文里面错误确实挺多,二是只能说运气不好遇到几个严厉的老师,比他差的论文比比皆是,他还是实打实做了实验,别人一年到头实验室都没去过几次用师兄师姐的数据写了篇论文照样过了,你说运气这东西玄不玄乎?

毕业后面大概是不会出什么问题,只要不作死去骂些不该骂的人,不犯事,生活就会很美好。另外两件待解决的事情是就业和驾照,我找了半个学期的工作,投了海量的简历,最后拿了个光明母港的offer,这时候我还以为捡到宝了,一点没意识到脚下有一个每小时以一毫米下落的陷阱,只能说人事是有点能耐在身上的。

驾照这件事情折磨我的时间最久,科目二考了四次,第三次因为看错了考试时间成了弃考浪费了150元,第四次才勉强通过,当时最后一关倒车入库我的左脚抖得不行,心凉了半截,谁知道,过了,你说运气这东西玄不玄乎?

驾校有个好处是可以见到不少小姐姐,有的穿着大胆,抹胸加超短裙,黑丝、白丝、长筒袜,他们真是随性啊!下午我去练车,倒车入库,铁棚下坐着一个女孩,叫方甜甜,我看她一眼之后就收回了目光,因为我不想产生误会让人认为我是个变态。

她的样子和我记忆中的那人高度重合,有那么一瞬间我在想难道是上天想给我一次机会吗,我直否定了,她们虽模样相似,但气质却不一样,我努力在她身上找些什么,很遗憾,我没有找到。我甚至不确定如果那个人真的站在我面前,我是否还是怀着高中的那份感情,因为我确实在大学爱上了另一个人,但......依旧难以割舍。

过后几天我没有再见到过驾校的那个女孩,我也就慢慢忘了不再去想起,专心考驾照。科目二考过以后我找教练花了两百打学时,但速度还是太慢了,科三没有时间去学,我也就放纵了几天。

缪辉和高中同学去了山东旅游,朋友圈很多人都在晒他们的毕业活动,而我也在谋划着给自己的四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在手机上翻找最近的爬上路径,搜到个武汉七山连纵,因为距离太过遥远被我pass掉,之后我又想去木兰寨划龙舟,还是因为距离太远pass掉,最后我去了白云洞。前夜武汉下了一场暴雨,到了白云洞后工作人员告诉我洞里水位没退暂不开放,我那句日了钩子憋在心里好难受,两个小时的车程真当我随随便便就能打发走回头路?打开百度地图,搜索周边,八分山,就决定是你了。

扫了辆共享单车开始骑行,大概将近一个小时,一路导航到了山脚。从山脚可以看到山顶,这山似乎不是很高啊,但还是很累,可能是我长期不运动的缘故。

一场暴雨,封住我探洞的旅程,一场追日,宣告我学生时代帷幕的落下。穿过阴郁的石阶,翻平静谧的山岗,追上了四年来的余晖。

遥远的地平线,是望不清明的前路,是看不到头的彼方,也是我即将踏入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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