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图书馆（1 / 2）

停在研究室门外，看着黑硬坚实的大门，杜克百般纠结，最后还是敲响了房门。

“进来。”

门后传来苍老的声音，随着话音落下，坚固的研究室大门自动打开，杜克谨慎地走了进去。

“斯，斯宾塞法师。”杜克小心翼翼地说道。

斯宾塞法师正伏在桌上，用特制的画笔沾着药水在一面盔甲上描摹着线条，对杜克的话语置若未闻。

杜克不敢打扰，屏住呼吸，宛如一幅雕像般静默地站在一旁，直到片刻之后，斯宾塞法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画笔放上笔架。

他抬起头，显露出藏在阴影下的面庞，深刻的皱纹，松弛的肌肤，凹陷的脸颊，眼中却是充满了智慧，智慧与淡漠。

“你是杜克。”

“是的，斯宾塞法师，我是杜克，昨天早上我给您送过魔药。”杜克忙不迭地回道。

“我记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这......”临到这时，杜克反而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冒失，贸然打扰了法师的研究，只是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斯宾塞法师，今天我第一次参与课程，您所讲述的内容太过深奥，我并不能够理解。”杜克生怕引起了斯宾塞法师的反感，紧接着说道：“并不是您讲课讲的不好，是我太过蠢笨，没能跟得上你的节奏......”

斯宾塞法师看了杜克一眼，轻轻抛了一样东西给他，杜克手忙脚乱地接住。

“去七楼图书馆借《魔法初解》、《咒文奥秘》、《魔法百科大全》......下一次的课程是在五天之后，应该足够你把这套书籍看一遍。”

“魔，魔......”

“还有别的事吗？”

“没，没有了，斯宾塞法师，您继续，我先告退了。”杜克握紧手中的物体，快步离开了研究室。

目送着杜克的身影消失在魔岩石所制成的大门后面，斯宾塞·昆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像是镇守法师塔大门的魔像一般，冰冷而淡漠。

漫长的人生里，他已经见过太多太多的人，有天资出众的，有嚣张跋扈的，有忠厚老实的，自然也不缺少如杜克一般将他敬若神明的。然而，随着时光增长的，除了年龄还有他那颗愈加冷硬的心，他人的敬畏已经很难在他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杜克来访的小插曲并未影响到斯宾塞的心情，他简单收拾一下就继续进行着手边的工作。

斯宾塞法师塔很高，不仅塔外之人这样认为的，就连在法师塔里生活了三年之久的杜克也是这样认为的。

法师塔具体有多少层杜克并不清楚，其他的学徒也知之甚少。杜克从来都只在最底下的几层活动，餐厅、学徒宿舍、操作间、厨房、授课室等等这些生活场所都集中在下五层，第六层据说是法师们的活动区域，杜克作为法师学徒，地位仅比仆役高上一点，从来都没有去过，第七层图书馆更是如此，真正踏足，现在还是第一次。

至于第七层以上，据杜克所知，尚未有任何学徒上去过。杜克闲暇之时还曾经听那些学徒借此打过赌，有人猜测上面是斯宾塞法师金屋藏娇的地方，还信誓旦旦地说曾经听到上面传来女子的呜咽声，也不知那女子的呜咽声有多大才能从七层以上传到学徒宿舍所在的二楼；有人猜七层以上正在进行诸如生命嫁接之类禁忌的魔法研究；还有人猜测七楼以上连通着异域空间，斯宾塞法师经常借此穿梭于不同的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