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道迷踪地底黑甬道,现巨象迷乱烽烟冢(1 / 2)

看到石壁上黏糊糊的液体,夜涟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噫—!”

之后扒开了夜骁的手惊悚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从墙里面渗出来,好恶心,是血吗?是血吗!”

“闭嘴”夜骁心烦地呵斥一声,伸手沾过那黏液在手指间碾了碾,想了一会儿后,在左手也燃起了一瞬间的火,那液体也顺势变成了一堆小颗粒,从夜骁的手中渗漏了下去。

“不是血,只是不知道掺了什么东西的骨灰液罢了”夜骁平静地答道。

“呀——!”又是一声尖叫,夜涟的惧色更添一分,“骨……骨灰,怎么会有骨灰,阿骁,这里不会有鬼吧,我…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太吓人了”

“嘭”地一声,石壁的墙面被气上心头的夜骁砸出了一个大窟隆,给夜涟吓了一大跳,

“这里本来就是个冢墓,地底潮湿又时不时会有雨水灌进来,冲走死人的骨灰再正常不过了,你再吵的话,我不介意把你也做成骨灰”夜骁盯着她愤愤地说道。

夜涟被吓坏了,赶忙捂住自己的嘴,一阵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深吸一口气后,夜骁的心情平复了下来,见夜涟跪坐在台阶上站不起来,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无奈,夜骁叹了口气,蹲下身来让夜涟攀上自己的后背,一起身将夜涟背了起来

“你…你不是说把我丢在这里吗?”夜涟带着哭腔,紧紧搂着夜骁的脖颈呜咽道。

夜骁一阵沉默,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抬步向下走去,整间石道静得吓人,夜骁由于要背着夜涟,所以没办法再引火照明,一片黑暗之中,夜涟索性闭了眼,靠在他的背上睡了过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约莫已经走了几百级台阶,眼下仍望不到尽头,并且每下一段,湿气和阴气就重了一分,最后下到底端,已经完全是闭塞腐尸墓室那种气息与感觉了。

来到最下面,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什么烽烟家,而是一个圆形石壁环绕的地方,除了来时的入口外再找不到一个缺口,而石道内虽漆黑一片,这里却在不同方位分别安置有总共八个烛台,且造型各异,分别雕成了八个镇象兽的模样,或面露凶色,或平静淡然。

借烛台的光亮,夜骁很快便摸清了这密室的结构,将夜涟放在一旁后,一边沿石墙摸索一边心想,平常人家只会摆一个镇象兽来趋邪避祟,多了反倒容易反噬,而这里竟有分别占据八卦中不同方位的八只,恐怕这下面镇压的,是什么大凶不祥之物。

夜骁笃定,自己此行要揪出的目标,就在这下面。秉持着防患于未然的原则,夜骁从腰间抽出夜冥肃荒,“唰”地一记周斩,八座烛台应声熄灭,纷纷升起一缕白烟。

下一刻,白烟复燃,只不过这次的是闪烁着青蓝色光芒的诡异鬼火。

“喂,这里是哪儿啊”夜涟从梦中醒了过来揉着眼,一脸疑惑地打量起四周的景象来。

夜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拍剑试探性地在墙上砍了几下,退回来后向夜涟问道,

“这里阴气很重,你感觉怎么样”,说罢又向另一边斩出了几道剑气。

夜涟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顿觉神清气爽,在这个环境下,她反倒适应得更好了。蜘蛛这类生物,本来就很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只是夜涟不幸得了个幽闭恐惧症才显得格外排斥这里的。

夜涟笑了笑道:“没事没事,这点儿小事有什么可怕的”

夜骁一愣,总觉得好像有些奇怪,但没等他多想,地面就开始“轰隆轰隆”地颤动了起来,不出几秒钟,其中一只镇象兽所在的石壁开始向下陷去,不一会儿打开了一道高高的暗门。

“吼吼”夜涟兴奋地跳了过去,迫不及待地冲进了暗门,不一会儿,她一改常态的响亮声音从里面传出,“呀虎!夜骁小子快来快来,这里面有好东西,来看呐!”

“…夜骁…小子?”夜骁心头生起一层疑云,对夜涟此时亢奋的状态颇为不解,心下想道:这家伙莫不是刚刚在上面被吓了一下,直接吓傻了?

等到夜骁抬脚想再跟过去时,石门轰地升起堵住了刚刚的暗门,这一状况也让夜骁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跑到那堵门前按了按,推不开,已经堵实了。

“啧,机关”夜骁眼神一凝,神色冰冷,想到刚刚开启石门的方式,抬剑又是几下,剑锋落在石墙上碰出滋滋的火花,故伎重施,石墙又轰然倒下一面,只不过,是另一个方位。

“不知这几道暗门是不是相通的,也罢,不相通的话大不了打成相通的”说着,夜骁腾步跃了进去,没走几步便听得“哐”地一声,石门重新关闭了。

夜骁向前走着,发现这俑道两侧的墙面有些不同,不只插着不少的火把,就连石头的材质也与先前的不同,修筑这里的人可谓极为用心了,俑道火光通明,倒是给夜骁提供了些许不重要的便利。

沿着直角道向前走,逐渐开阔起来,周边的环境也由潮湿变得干燥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尽头——一扇巨石门前。

没有寻找机关的耐心,夜骁直接简单粗爆地抬剑将巨石劈成两半,从裂缝间走了进去。走进一看,此处竟是一处不小的墓穴,单看大小看不出什么,但看装饰与构造,确是一间副墓室。墓室内,摆放着不少昂贵的金银器,正中央横放着一口石棺,棺前立有一块石碑,石壁上的火把与室顶上夺目的发光莹石照亮了整间石室,交相映辉,足可见墓主人的不俗。

但正可谓专业对口,夜骁是神,又是职业杀鬼的,鬼祟见了他都要避让三分,哪怕他在人家墓里大肆破坏也没事,压根儿没怕过。

坟墓,对夜骁而言和自己的家没什么区别,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在墓室中转了一圈儿,夜骁最后走到了中央的那口石棺前,在那块石碑前俯下了身子,仔细看去,上面还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室内的光亮昏暗,不足以照亮这些字。

于是夜骁点起一把火,耐心地看了起来,只见碑上的文字中写道:“祖帅出征南讨,全无败绩,战无不胜,乃吾千家世代之荣光,帝感念祖帅之功绩,奖我千家为豪盛之家,繁荣百年,不在话下”

“百年?看来这个刻碑的家伙还是保守了”夜骁抬剑,一剑斩下,石棺的棺盖应声断裂,之后又用剑尖一抬,将石块挑飞了出去。

一看里面放着一具黄金盔甲,夜骁一怔,这盔甲上附着着浓郁的怨气,溢出来时险些碰到他。

夜骁后撤几步,心下想着这盔甲必是受主人的怨念影响,滋生出了大量的怨气,只是一件盔甲就有如此浓重的怨念,它的主人岂不是…

这样想着,夜骁突然听到石棺内传出了一阵异响,抬头看去,那盔甲竟凭着怨念“活”了过来,正缓缓地从石棺内飘出,腰间生锈的佩剑叮咛作响,眼见着就要冲过来决一死战,没有肉身,那套盔甲摆出的姿势却很有型,可以看出他的主人确实应该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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