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第三十一章 Mother39（2 / 2）
“那你把手机投影到墙壁上吧，我要好好见识一下这么霸气的女孩子是谁。”亚十礼对那个直接开着坦克来的女孩子有点感兴趣，毕竟离这里最近的军队有三十公里左右，途中还有一群不受控制的迷茫者。
明明过目了名单上的所有人员，但这个能开着坦克风驰电掣地赶到这里的疯女人却从来没听说过，她一定要见识一下。
切尔斯点了点头后便把映像投在了墙壁上，虽然墙壁是黑漆漆一片，但手机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为什么要投影？给个理由。”
亚十礼一愣，这女人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才华也感觉到了一点异样，但她不敢确认。
“是你们中国总部的春日野亚十礼副部长要求的。”切尔斯无奈的说，“中国总部可是所有部里最高级别的，我们可不敢不答应。”
“让她出去，她在这里会影响决策，告诉你们之后我自然会转告她们二位。”
“混账！你把我当什么了？”亚十礼怒不可遏地拍桌子发出了闷响，离手时钢化玻璃上出现了粉碎的掌印，“快让我看看如此狂妄的声音的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那边沉默了一下后打开了投影仪，亚十礼惊得手上的筷子都掉了——面前这个身着黑色戎装好似丧服的灰发女人就是自己寻找已久的女儿…
视频里的枝吸着烟淡淡地说：“从相当数量的吸血鬼从死城加拿大流窜到了各个国家，苏联境内的吸血鬼是从阿拉斯加窜过来的，至于文件和证据我等会儿就发过来。”
“这些吸血鬼哪来的？”亚十礼平复好了心情后皱着眉头，看枝那副严肃，根本不想寒暄的样子事态已经很严重了…甚至到了最后准备无可挽回的地步。
“还能有哪种呢？要么是吸血鬼里诞生了个吸血鬼王，要么是人为科学制造，要么就是魔法唤醒。”枝无奈的说，“克格勃没带回血液样本，我们根本无法判断究竟是哪种。”
“这种事不是归契卡管吗？”亚十礼问道，她忽然恍然大悟为什么契卡会这么急着叫中国的退魔总部来这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只不过枝似乎没想到自己的懒狗母亲也会跟着来。
“契卡需要克格勃鉴定完毕之后才会被启用。”枝忽然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冷嘲热讽道，“总部的副部长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亚十礼被怼的气的牙痒痒，这个混账女孩儿跟离开的时候几乎一个模样。但她又无可奈何——事实就像枝说的那样，她做这个副部长是上去摆烂的，具体事务还是要身为部长的才华做。
“这种事情你们契卡自己解决就好了，没必要麻烦实验室吧？”才华说道。
“所以我才说你们两个长辈先出去，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原因的。”枝做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绕过上级下达命令…我能不能怀疑你有反叛的嫌疑呢？”才华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虽然是自己的好侄女但才华还是下达了这最后通牒。空气温度瞬间降低到无法描述的地步，安娜甚至觉得在那一瞬间自己吸进肺里的空气就是一块块凝胶，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窒息。
“契卡在经过讨论之后决定启用实验室里除了π之外的α到Ω号的所有实验品投入实战。”枝无可奈何地说，“养了这么久该用用了，死了多少无所谓，活着的才有用。”
“喂，你应该知道他们都没有实战过的吧？如果控制不住发生了不可预测的事…”亚十礼盯着枝的眼睛，枝却冷冷地回复道：“武器坏掉了就换一个，这难道不是常理吗？还有，可靠的朋友变成可怕的敌人的那一刹那就应该被立刻杀死。”
“阿赫玛托娃同志，你应该是知道有一部分试验品的异能是没有战斗能力的。”切尔斯在中间插嘴说，“比如阿纳森，面对那种没有意识又没思想的敌人是没有用的。”
“你好像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我们需要的是面对异能者和其他平行世界的侵略者有反击之力的武器，不是这种一敲就碎的花瓶。”枝撑着桌子淡淡地说，“杀了吧，留着浪费钱。”
“喂！”安娜拍案而起，她已经看出面前这两个退魔科的有多混账，但她完全没想到契卡的专员已经连最基本的人性都丧失了。
“嗯？”枝不满地挑着眉，“这是退魔科之间的内部谈话，轮不到你这个大家闺秀来掺和。”安娜刚准备反驳时保罗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安娜看向他时他面无表情地垂头，他目光炯炯有神好似在思考些什么。
“就算对吸血鬼没用，那面对其他平行宇宙的敌人…”亚十礼还没说完就被枝打断了：“你确定他听得懂对方的语言？再说了，他说的那个叫阿纳森的男人的异能似乎毫无用处，这点小把戏连魔法都用不着，激光窃听器就能把他们的话展览在我们大厅里。”
亚十礼默然，枝说的很有道理……但总觉得她的逻辑有点不对。
“先把那些看上去没用的投入实战试试吧。”才华最后说，“但听你的意思，你们契卡在这件事里当旁观的？”她看向了沉默不语的亚十礼，亚十礼微微点头，看枝那样子是要清洗一部分没用的废品，谁也阻拦不了。
“契卡负责清洗已经流入人类社会的吸血鬼，他们白天也许是正常人的形态，晚上就出来杀人吸血。”枝扶额说，“我们已经接到过类似的死亡案件了，不过我们已经封锁了消息，否则全国都会对苏联的契卡产生质疑的。”
“行动什么时候开始？”切尔斯对苏联的政策没有任何评价，身为英国人的三位军人也同样默然，估计他们国家的上议院也会这么决定吧。
“本来是立刻行动的，但考虑到许多试验品连能力都还没搞得清楚，就宽限你们两周吧。”枝淡淡地说，“之后会根据试验品的情报制定详细的行动手册，请拭目以待。”
说完枝一改之前冷冰冰的面庞，对着亚十礼甜美地微笑着，微微地欠身：“永远爱你。”
“喂！”亚十礼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但枝很快就挂断了电话——她又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
“你认识她吗？”切尔斯问道。
亚十礼默然，她不知所措地看向了才华，才华则指了指她的饭碗：“稍后再说，好好吃饭。”
“刚刚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我的意思呢？”哀看着外面夕阳西下的莫斯科红场问道，这样的场景也只有在大师手中的油画里才能看到，她不禁想到如何新这时候在后面抱着自己是有多幸福，“你应该早就制定好计划了才让才华和亚十礼过去的吧？”
“你没有去找她们就说明你不想暴露你回来的信息。”枝站了起来伸懒腰时发出了令人心颤的娇嗔，完全没想到这个恋爱脑恶魔在想什么东西，“该隐藏的就要隐藏起来，不是母亲大人和才华姐的强烈要求我才不会露面呢。”对于她早就安排总部的部长和副部长过去这件事，她却闭口不谈。
“事件结束之后有想过去看看她吗？”哀转过身问道，这个女孩儿想得远远比她多的多——似乎一切都在枝的计划之中。不过哀也不太想谈这件事，二人似乎心领神会了。
“要看也是她来看我。”枝淡淡地说收拾着文件，对着门外吼了一声后属下便急匆匆地赶来把标记好的文件和说明收拾好了。哀仔细观察着那个一脸绯红的男孩儿，他的耳朵相当自觉地塞上了耳塞。
“走吧，去看看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枝挽起了哀的胳膊笑眯眯地说，这张笑容无疑让每个见识过的男人都神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