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第十章 All Along the Watchtower（2 / 2）

“其实我的特殊能力是能读心，所以我当然能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你的回答我不满意，但这不能怪你，因为你还没有去接触过真正有魅力的女性。”阿纳森说，“不过你打心底喜欢一个女孩子的话你会想把她压在身下把她由内而外的价值全部榨干。”

“那你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吗？”多罗西斯问道，他从没有过这样有侵略性的想法。

“以前我喜欢一直给我注射药液的姑娘，她很漂亮，是我见到过最美的女孩儿，虽然她喜欢把刘海遮住把自己表现得很阴郁但实际上她是个向往阳光的女孩儿。”阿纳森一直笑着，“那是我刚进这个实验室……也就是二十岁的时候，我心动了，我确信我爱上了那个女孩儿。”

多罗西斯不得不回想起来刚开始和安娜刚见面的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好像也就是“哇，是个漂亮姐姐”，仅此而已。

“因为我的能力是读心，所以我用花言巧语把她逗得很咯咯大笑，她开心的时候我也能感到很开心。”阿纳森说，“那时候我读心的能力还不是很成熟，所以我读不到她深层次的想法，但我又太想和她在一起了，所以我鼓起勇气向她表白了。”他笑的更开心幸福了，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她答应我了。”

“哦。”

“你知不知道表白是什么意思啊？你这个笨蛋小子！”阿纳森看他这么冷漠的样子有点恼火，好像是不明白自己迈出了这伟大的一步——这是自己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这对于他的意义可比阿波罗登月大多了，“对女生表白的下一步就是在一起，然后就是求婚，然后就是定下终身！”

“还是不太明白。”多罗西斯摇头，“我称之为原始的动物冲动。”这句话切尔斯对多罗西斯说过很多次，原话是“一切迫不及待地和异性发生交配行为的举动我称之为原始的动物冲动。”

“如果你遇上一个喜欢的女孩儿你也会有这种原始的动物冲动，连切尔斯那种理性到近乎机器人的人都是这样的笨蛋。”阿纳森笑着补充道，“男人在遇到喜欢的女孩儿的时候都是笨蛋。”

“之后呢？”

“之后我们两个就相当亲近咯，像是正常情侣那样……”阿纳森的笑容逐渐凝固，“做该做的事。”

“什么事？”

“让她怀孕的事。”阿纳森轻声说，“月光撒在她洁白的身体上时我差点以为是阿耳忒弥斯降世，她圆润的肩膀和曼妙的背赤裸裸地只展现给我一人，这个画面已经镌刻在我脑子里了，这辈子都不会忘。”

“然后呢？”多罗西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的确美得像是一幅油画。

“我们情意绵绵纠缠了很久，但她始终是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我也始终只是个试验品罢了，尽管她把自己是我女友甚至是妻子的身份隐藏的很好，但最后还是出了意料之中的意外。”

“她怀孕了。”

多罗西斯静静地听着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感受到了阿纳森巨大的情绪变化，刚开始他快乐得如同一个孩子，但现在的他却阴晴变化不定，嘴角虽然笑着但他的眼睛里蕴含着惊涛骇浪般的悲伤——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还能如此性情率真真是辛苦他了。

“日益大起来的肚子很轻易地就被切尔斯博士发现了，之后他单独走进来给了我一耳光，我至今都忘不了他的面部表情，那时他就像个刽子手一样，那时他刚从军队下来不久，身上的书生气相对于现在少得可怜。”阿纳森捂着眼睛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情景，“他说，‘你明白这世界上还没有特殊能力者和普通人类所共同产下的孩子吧？你这样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你明白吗？你这个精虫上脑的混账。’”

“什么意思？”多罗西斯懵了。

“就是说组织上很可能要把我的孩子和我的妻子一起解剖，做实验然后分析。”阿纳森淡淡地说，“之后我也就再也没见过切尔斯博士和我的妻子了…我也不知道我的孩子怎么样了…”他忽然掩面痛哭，这一出搞得多罗西斯瞬间紧张起来，他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虽然很想安慰他但自己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缓缓地走了过去，阿纳森愣了一下——他甚至来不及擦眼泪惊讶地看着腼腆的多罗西斯，脸上痛苦的表情忽然又转成了带着善意的微笑，他也站了起来摸着多罗西斯的头：“我很好，谢谢你。”

“不客气。”多罗西斯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向自己道谢，但这么回答总归没问题吧？

“要不…”阿纳森保持着微笑贴着多罗西斯的耳朵说，“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