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第五章 Are You Lost（2 / 2）

中国，黑龙江，额尔古纳湾。

名为春日野亚十礼的女孩儿穿着略显厚重的大衣靠在中国和苏联的交界碑处吸烟，看着双胞胎姐姐春日野才华在和放哨塔的苏联卫兵交谈着相关事宜。才华和哨兵的后面是苏联退魔部队“契卡”所派来的接待人员，他们统一着装着黑色的军服，看样子规格就已经相当高；亚十礼的后面则是一个连队的中国边防军。

“喂喂，没必要搞那么大的排场吧！”亚十礼扶额着对正在哈哈大笑的才华喊道，“本来就是秘密行动，这样子搞得不是人尽皆知了吗？”她其实挺羡慕亚十礼这样高超的社交水平，明明素不相识却能像这样谈笑风生，自己却像个社恐一样在一边吸烟——只有在熟人面前她才能谈若自如。

“没办法，这项任务太重要了，稍微有点人来接我们俩也是正常的。”才华的声音在亚十礼的脑海中响起。

“那你坐几天的绿皮火车是为啥？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亚十礼默默念道，如果这些话说出去就相当容易变成不可收拾的外交事故了。

“当然是为了看风景了。”才华笑。

“真畜生，契卡不知道已经等了几天才盼星星盼月亮把我们盼过来。”亚十礼嗤笑。

“怎么，他们以为我们会直接折跃过来？”

“天知道。”亚十礼耸肩，“你们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一点我们都喜欢的历史罢了。”才华笑，“契卡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别在那里像是局外人一样什么都不管。”

亚十礼把烟头吐出来狠狠踩灭后，对着后面的战士们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后就跨过了中苏边境，后面的战士们也回亚十礼一个标准的礼后便步伐整齐地离开了。

“副部长好！”契卡的各位同仁则对着亚十礼敬礼，亚十礼忽然想起来契卡这边的直系领导是克格勃主席，其次才是级别最高的是契卡的执行官和以及副执行官，也就是说契卡是唯一一个以普通人为领导的退魔部队，其二线人物的二位执行官连亚十礼都不知道是谁——不是因为亚十礼不想管，而是苏联完全把二者的信息给藏起来了。

“我记得实验室是在东西伯利亚吧？”亚十礼把一根烟递给了排头的人，“我和部长的交通工具是啥？”

“难道不是你们两位直接折跃过去吗？”排头的人玩味着手中的华子吃了一惊。

“我和部长当然要欣赏一下北国风光了。”亚十礼皱着眉头点起了烟，但脸上浮现出笑意，“你们附近有什么车？”

“有几辆摩托车和三辆军用装甲车…但…这是我们坐车过来的交通工具。”

“我们两个可以把你们送回去啦，放心，给我留下一辆装甲车和一辆装了防滑链的摩托车，谁不知道你们契卡的装甲车跟哈尔的移动城堡似的。”亚十礼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话说回来，你们等了多久？”

“我们刚来不久吧…可能三四个小时。”他捏着下巴，“我们的副执行官特别交代不用来的太急，因为你们两个来的应该会来得很慢很慢，跟旅游一样…”

“你们副执行官还挺了解我们俩的风格的。”亚十礼一脸坏笑着问道，“你们副执行官是谁？”

“恕我暂时不能透露，很抱歉。”排头的人无奈的笑，“你可不能这么套我们这些下属的话啊。”

“我没想到你们的保密原则居然有对总部隐瞒分部副部长的明文要求。”亚十礼苦笑道。

“求求亚十礼副部长别取笑我们了。”排头的人哪听不出来亚十礼在阴阳怪气，只能对着其赔笑。

“那我就不再打扰你们啦。”亚十礼笑眯眯地敞开胸怀给了那个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对其轻声耳语道，“要好好活下去啊。”那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亚十礼就松开了他，对着与哨塔上的卫兵畅所欲言的才华大喊着：“聊完没有？”

“人死亡后尸首可以抬出去，但是旧社会在灭亡的时候很可惜，资产阶级的这个尸首，那就不可能一下子钉在棺材里，埋葬在坟墓里！资产阶级的尸首，在我们的心里头腐烂着，它把毒气传染给我们大家，它在散发着臭气！”

亚十礼惊讶地看着正气势恢宏模仿伟大导师列宁的演讲的声音，才华和哨塔的士兵同时伸起了左手，亚十礼甚至都不知道她学过俄语：“同志们，你们要记住！我们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胜利！还有另外一条路，死亡。死亡不属于工人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