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下半夜的月16（1 / 2）
博人提着茶壶，不由分说便将壶嘴插入纲手樱红小嘴。
咕咚，咕咚。
纲手双眼失神，透明晶莹的茶水从嘴角溢出，途经双峰间的沟壑，一路流至低洼处。
这一壶茶下肚，用不着博人明说，纲手就知道自己喝多了，要不然也不会被博人哄骗着以茶代酒，半天也没回过味来。
看到纲手眼神变幻，博人对菖蒲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已经清醒了，菖蒲双手合十，对他点头致意。
“现在尝出味道来了吧，火影大人。”
纲手按住涨起来的小腹，向博人投去幽怨的小眼神：“我理应谢谢你帮我醒酒，但这方式还真是让人不愉快，我肚子都喝涨了。”
“很抱歉，但这是我想到最好的方法，效果很显著不是吗？”
“机灵的小鬼。”
纲手两眼依旧朦胧，谈吐却已清晰：“这张脸，我记得你，卖艺的小孩，自来也说你叫……博人？”
博人对于这位胸怀坦荡的火影向来是极为敬重的，语气十分恭敬：“能让火影大人记住名字，我深感荣幸。”
博人和纲手曾有过一面之缘，因为佐助的叛逃，木叶处于部分警戒状态，纲手还亲自颁布了一个监视博人的任务给好色师徒。
纲手不满地瞪着博人：“不要这么跟我说话，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不是什么五代目火影，只是一个半醉半醒的食客，而且我跟你说过自己的名字，你没忘了吧。”
“当然不会，纲手大人。”
“这还差不多。”
纲手担任火影的时间不长，还不习惯被人叫五代目或是火影，那让她有种疏离感，另一方面也因为她是临危受命，而非自己选择成为火影。
被灌了一肚子茶水，纲手也没了喝酒的兴致，在酒精的作用下，博人在她眼中不时变幻成鸣人的模样。
纲手伸手去捏博人的脸颊：“之前都没发现，你和鸣人那小子真有点像，脸上还都长着狐狸的条纹。”
博人有些不适应纲手的自来熟，微微后仰，躲开那葱白手指。
“只是恰巧长得像而已。”
“巧合吗……看来绳树长了一张大众脸啊。”
纲手对鸣人态度特殊，也是因为他的长相和性格都很像自己英年早逝的弟弟绳树，还都有着成为火影的梦想，所以纲手并不觉得博人的说法有哪里不对。
纲手的弟弟绳树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误入起爆符陷阱，被炸得面目全非，全靠脖子上的吊坠才被认出，后来绳树的吊坠被纲手送给爱人加藤断，结果又目睹他死在自己面前。
一行清泪从脸上滑落，纲手自己还未察觉，博人就已递上纸巾。
“看来纲手大人有烦心事呀。”
纲手的语气变得柔和：“想起一些往事，有些矫情了，谢谢。”
博人知道纲手想要忘记什么，她的最亲和最爱，都是被战争夺走的，因此纲手才会在轮回祭当夜买醉，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
“你知道轮回祭的寓意吗，纲手大人。”
纲手作为千手一族的末裔，虽然和初代火影一样染上赌博的恶习，但绝对不是不学无术，对于轮回祭这种重要节日当然了解。
也正因如此，她的脸上才会绽放出笑容。
“我还用不着你一个小鬼来说教。”
轮回祭既是纪念和平的节日，也是少年少女缔结联系的日子，但更多的寓意，却是代表着旧的结束，新的开始。
不必被过去困扰，大步踏向未来。
“我前面说错了，你和鸣人一点都不像。”
纲手将上半身压在博人脸上，让他没有机会避开：“你更像水门，嘴巴这么能说会道，不知道哄骗过多少小姑娘。”
纲手一直认为当年是水门用花言巧语把玖辛奈骗到手的，那小子的招式名就很花。
把脸埋在面碗里，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花火立马跳出来：“纲手姐姐说得没错，他就骗过我。”
“哦~没看出来啊，小鬼头，连这么小的都不放过，你喜欢可爱系的啊，怪不得对我这种成熟大姐姐没有意思。”纲手抱着博人的脑袋，扯着脸颊捏了个爽。
从见面开始，纲手就一直被博人牵着鼻子走，还被说教了一回，这让纲手一心想让这个臭屁的小鬼头吃瘪，再加上博人的年龄和酒精的作用，纲手的动作愈发随心所欲。
博人瞪了趁机打小报告的花火一眼，视线避开和自己脑袋差不多大的巨物，对于纲手近乎调戏的行为，博人有些手足无措。
他外表是个十二岁小孩，内里的灵魂不是啊，刻意避开视线，恰恰是因为他太在意了。
太占视野了，不得不在意啊！
纲手也看出了这一点，她乐于看到博人局促不安的模样，逗弄得更起劲了，用两根手指挑起博人的下巴。
“看来你也不是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啊。”
一口酒气扑面而来，呛得博人几乎窒息，心里那点龌龊瞬间消失，转而升起的是好胜心，想让我难堪，门都没有。
被动不是博人的风格，他喜欢主动出击。
“我当然不是对纲手大人没有兴趣，不然也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了，辞旧迎新，放下旧人，才能迎来新人啊。”
博人用指尖抵住纲手眉心的百豪之印，轻轻将她推开，远离坦荡胸怀。
“而纲手大人明显还没放下，我又怎能亵渎你内心的感情呢，你说对吗，纲手大人。”
纲手沉默不语，她看向博人的眼神无比复杂。
“你今年多少岁了，博人。”
“十二岁，怎么了？”
“不，没什么，菖蒲，给我再来一壶茶水，不要开的。”
等菖蒲把茶倒好，纲手拿起茶杯，却不是向着嘴，而是从额头上浇落，茶水将她身上的衣服浸湿，灯光明亮处，透光能看到衣服内里的皮肤。
“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灌醉，自以为清醒了，却把情绪发泄在一个小孩身上，真丑陋啊。”
博人看到纲手如此驱散醉意，也有些动容，振兴千手的重任压在她一个女子身上，本来就让她喘不过气来，现在又多了一个木叶需要操心，可想而知纲手的压力有多大。
“我现在是真的有点喜欢纲手大人了。”博人认真道。
“为什么？”纲手诧异地望着他。
“自顾自用茶水浇头，把身上衣服都弄湿了，就为了表明自己知晓错误，真是孩子气啊。”
“别说了。”
纲手被博人说得无地自容，脖子根都红了。
一件黑色外套盖到纲手背上。
“但这么孩子气的纲手大人，很可爱。”
只剩短袖的博人抱起气鼓鼓的花火，放到大腿上，用纸巾帮她擦掉脸上的汤汁：“纲手大人说的，我喜欢可爱系，所以我也喜欢可爱的纲手大人哦。”
纲手愣在原地，看着博人给菖蒲付钱，背起花火，带着雏田离开。
“纲手大人？”菖蒲小心翼翼地叫了她一声。
纲手似乎这一刻才真的清醒过来，此时一乐拉面店内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抱歉，菖蒲，打扰到店里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