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相拥(1 / 2)

月光下的小径,宛如一条梦幻般的通道,引领着柳宣明背着林御儿的脚步。远处的山丘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步步靠近,星星点点的光芒随着风吹动树叶而若明若现。

林御儿在柳宣明背上头脑昏昏沉沉的,她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也忘记了刚刚的战斗,她静悄悄的躺在柳宣明的后背上,月光时不时照亮她精致的脸庞。她真的很漂亮,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样子的词语形容她一点都不过分,特别是她刚刚与青衣战斗的样子,她的每个战斗的姿势都可以描绘成一幅画。

那么漂亮的美人躺在柳宣明背上,但他都没有时间去好好感受,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马上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他们虽然进入这片森林,虽然有茂密的树叶遮挡,但他知道这还不够安全,青衣法力高强,随时都有可能追上来,因此他丝毫不敢放慢脚步。一边不停的往前奔跑,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幽暗的小径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入口,洞口附近有大树遮掩着很隐秘。

柳宣明觉得这是个不错的藏身之所,他背着林御儿径直地往山洞那边跑。

一股寒气从洞口飘出,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山洞的入口被藤蔓和苔藓覆盖,多年没有行人经过,一副凄惨沧桑的感觉。

走进这座乌暗的山洞,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洞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水蒸发的气味。岩石嶙峋,犹如狰狞的面孔,令人不寒而栗。在这片黑暗中,柳宣明只能依靠微弱的光线前行。

在微弱光线的尽头,一块巨大表面平整的石块出现在柳宣明眼底。柳宣明把背上的林御儿放在这块巨大的石头上,让她躺在上面,自己则去山洞入口附近捡干枯的树枝,在林御儿躺着的巨石前架起树枝生火。

林御儿熟睡中做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梦,梦中的柳宣明满口鲜血躺在自己怀里,柳宣明胸前插着好几根箭,鲜血从箭头往外流了出来,染红了林御儿洁白的纱裙。

林御儿抱着柳宣明的头泪流满面,声音无比的凄怜,“浩月大人,你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这世间不能没有你。”

柳宣明的手试图去抚摸林御儿洁白的脸颊,声音断断续续,“对、对不起,我一直……一直都是一个负担,不能像一个英勇的战士一样……一样去保护你!”

柳宣明的手还没触碰到林御儿的脸颊就断气了,天空中是无数支飞射过来的弓箭,四周是震耳欲聋的杀喊声,无数杀红了眼的蛇妖手持武器冲杀过来。

“皓月大人,皓月大人~~”林御儿从噩梦中惊醒,嘴里不断叫唤着皓月的名字。

“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柳宣明语气充满了关心,跑到林御儿身边。

林御儿不管三七二十一,紧紧抱住柳宣明。哭泣着说,“皓月大人,我刚刚梦到你死了,我很伤心,你答应我不要死,以后都不要离开我行不行?”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姑娘自重呢!”柳宣明被林御儿抱着喘不过气,他又特别害羞,但他也没有推开林御儿。“姑娘口中的皓月如果说的是小生的话,小生这不是好好的吗?所以姑娘不必如此伤心。”

“我才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就是不想失去你,你就当我耍流氓好了,反正我也不在意。”林御儿完全不讲理,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失去柳宣明,越抱越紧。

“咳,咳,姑娘,别使劲,别使劲,我快不能呼吸了”柳宣明干咳了几声,他还是不好意思推开林御儿。

林御儿直到听到柳宣明的干咳声,她才缓慢的松开抱在柳宣明脖子上的手,回想了下自己的行为不禁羞红了脸,毕竟自己是个女孩子,不过她真的好着急。

“不好意思,是我抱的太紧了,我刚刚梦到你被弓箭射死了,口吐鲜血,周围有无数追杀过来的追兵。你跟我说你是一个负担,你没有方法像一个英勇的战士一样保护我。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无敌、无所畏惧的神灵,你不但有能力保护我,你还有能力保护这一整片大地,罪恶的生灵只要一听你的大名,都被吓得魂飞魄散,你才不是一个负担,所以你要找回曾经的你。”林御儿握着柳宣明的肩膀说道。

“姑娘太看得起小生了,小生不过一介布衣,没有姑娘想象中那么厉害,惭愧惭愧!”柳宣明文质彬彬。

“我现在跟你说不清楚,总有一天你会变回那个英勇无敌的战神,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因为你上一辈子饶了我一命,这辈子我要回来报答你的恩情,我们的缘分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这里面的因果关系。你前世种的善因结出的善果,这一世通通回报给你。”林御儿盯着柳宣明的眼睛。

“佛说因果通三世,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难道我前世真的是你口中的神灵?”柳宣明还是半信半疑,对于佛陀的话,他是深信不疑的,但他前世具体是不是林御儿口中的神灵,他还是有疑惑的,他看了看自己,一股书生气,怎么看都不像英勇无敌的神明。

“我还会骗你吗?你上辈子与我的缘分,我都透过三生石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我这辈子才要来回报你的恩情。”林御儿眼睛直溜溜地看着柳宣明。

突然之间林御儿手脚一阵冰寒袭来,刺骨的寒意瞬间弥漫全身,林御儿意识到是刚刚青衣蛇毒的作用。她卷缩着身体,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她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姑娘,你怎么了?”柳宣明被刚刚发生的一切吓了一跳,在这荒山野岭的,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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