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英雄之证29（1 / 2）

“失望？”

“对，”珍妮特思索片刻，对格温说出了一个尘封许久的秘密，“你知道有关冷战的事情吗？”

“除了热武器冲突以外的一切对抗那会？”

“是的，古巴导弹危机，你知道吧？”

“知道啊，难道说你们参与了？”

“岂止是参与了，就是我们暗中解决的危机。”汉克微笑道。

“老天！”格温瞪大了眼睛。

“然而就是那次的事情，让我们对当下的人类社会失去了希望。”

格温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老人，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叙述。

“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出乎格温的预料，珍妮特反倒先向她问起了问题。

“好的，珍妮。”

“你觉得，家犬和流浪狗的区别在哪？”

“我觉得，家养的狗应该是不愁吃，有一个稳定的住所，还更——温顺？”格温认真答道。

“不，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区别！”珍妮特斩钉截铁般地说道。

“啊？不会吧？”格温不解。

“那我继续问你，如果有朝一日，那些家犬失去了食物与住处，他们又会怎样？”

“他们肯定会流浪，会抢夺起食物与住所——嘶——您的意思是！”格温猛然惊觉。

“是的，格温。我们就是家犬，是有着稳定生活环境的家犬，一旦我们失去了自己的生存环境，就会立刻回到蛮荒的状态里去，直到——”

“秩序再一次建立，公共世俗的良知与道德才会回归。”汉克接口道。

“但这又和导弹危机有什么关系？”格温的头脑正在飞速运转，努力消化着两人惊世骇俗的言论。

“如果将国家比作个人的话，你可以看一下我们，乃至世界各国的发展史，总是强者战胜了弱者，强者变弱，被另一个强者取而代之。”

“在这兴盛与衰亡的期间，是无尽的血泪与抗争啊……”汉克仰头凝望着天花板，久久没再言语。

“我们和当时的敌国，也是如此。”珍妮特总结道。

“我们通过所谓‘和平演变’的手段扳倒了自己的敌人，但总有一天，我们也将被别的什么人或势力扳倒，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

“这样吗……”格温的心中闪过一丝茫然，相较于大视角下的人类社会，自己，乃至于所谓的超能力，都不重要了，她感到自己被时代的大江大浪所裹挟，奔腾呼啸着冲向了遥远的彼方。

“但是，这一切都有解决的办法！”汉克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

“怎么说？”格温的眼睛恢复了神采。

“进化，孩子，天演进化。”珍妮特提醒道。

格温疑惑地看向老人，没有理解她的话。

“那个红色的巨人是怎么消亡的？”

“‘和平演变’呀……”

“它是战争吗，小姑娘？”汉克说道。

“不是啊，我记得书上说，这叫‘超越遏制战略’。”

“对！虽然它并不光彩，但是否不再像战争一般，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呢？”

格温明白过来了：“你是说，以后的争端，不再会以战争的形式出现？”

“不是的，这是‘家犬’之间的对抗，他们因为维生资源并不缺乏，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对于‘野犬’来说，直接的肢体斗争还是最为简单方便的。”汉克回答道。

珍妮特点头：“所以，导致这一现象出现的唯一原因，就是生产力的提升与技术的进步，我们可以以‘更文明’的方式解决冲突。”

“当然，前提是实力对等的情况下。”汉克补充道。

“于是我们放弃了作为超级英雄维持和平的想法，转而投身于提升人类的科学与技术。”

“我们无法要求每一个人都成为道德楷模，但我们可以让他们没有犯罪的理由。”珍妮特说出了自己的终极理想。

“极其幸运的是，我有实现它的脑子，而珍妮——”汉克搂住了珍妮特的腰，“她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