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公子锏、太保刺(1 / 2)

陈阿泽呆呆的接过军刺鞘,似乎还没从爷爷刚刚的操作中回过神来。

这军刺鞘有两根束带,一根扣在腰上,一根扣在大腿上,虽然已经满是战斗留下的痕迹,但能看出做工扎实稳定性极强。

陈阿泽带上军刺鞘后便下了床,不得不说真的好沉呀!陈阿泽抽出大军刺,单手握住,抖了两下,弹出三棱了尖刺,有样学样的也跟着比划了两下,看老爷子耍的轻松,自己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短刺形态的时候,大军刺重心在握柄处,还能耍一耍,伸缩棍弹出后,大军刺重心前移,陈阿泽便开始吃不消了,挥动几次后右手便没了力气。

陈金玉这时拿起手边的铁棍,对陈阿泽说道:“这把大军刺说起来我也不太会用,我刚刚打的其实是两套武术把势,长的呢叫公子锏(锏:钝器,多以铜或铁制成,像是有手柄的铁棒,形状像是竹节,一般的锏前端是没有尖的,但大军刺的前端是三棱军刺。锏体断面一般成方形,有棱有槽,非力大之人不能运用自如,杀伤力十分可观,即使隔着盔甲也能将人活活砸死),短的叫太保刺,我打给你看,你好好学,虽然不太能发挥这把军刺的作用,但好歹你算是有一技傍身,关键的时候,也是个保命的本事。这太保刺是早年间混世的流氓用来耍横的依仗,简单易学,也很好用,你多加练习便是。只是这公子锏你可是要下苦功夫了。”

说罢陈金玉便带着陈阿泽来到前厅的诊堂里,用铁棍完完整整的打了一套,虽然陈金玉使的铁棍比大军刺还要重上三分,但整套下来打的虎虎生风,一点都不拖沓。

“这公子锏是我年轻时候在县里结识了个打把势卖艺的,从他那学来的。”陈金玉打完一套脸不红,气不喘,接着便对这套锏法的来历娓娓道来:“听他说这套把势是他家传的,但当时他靠在街头打把势卖艺已经穷的快吃不上饭了,我给他介绍了个活计,作为交换学来了这套公子锏。”

陈金玉老爷子把铁棍竖在墙角,接着说道:“听他说,相传战国时候在咱们西边那个地界有位力士名叫朱亥,虽屠户出身,但勇武非凡,信陵君魏无忌有三千门客,仍把他奉为上宾,这朱亥力大无穷,擅单手使一柄重锤,打遍了信陵未逢敌手。后来常有人慕名挑战,这其中就有位惯用双锏的白姓力士,也就是那卖艺人的祖上,虽然这白姓力士也是不敌朱亥,但是他败下阵来后便索性做了朱亥的手下,随朱亥东征西走。后经朱亥点拨,这位白姓力士也仿照朱亥使重锤的路数,放弃了双锏,改为持一把重锏。因其一生仰慕信陵君魏无忌乃真公子,便将这锏法命名为公子锏,一代一代传了下来。也正因如此,这套锏法很像重锤,大开大合,多用的是单手扫、砸、冲,双手劈、压、格。”

陈金玉一边讲解,一边比划相应的姿势。而陈阿泽则是一脸懵,只能简单的应着。

“你自幼锻炼,耐力还行,但要使这大军刺,力量上还是有欠缺,本来锻炼讲究个循序渐进,但你也看到了,突然冒出这么多怪物,天下不太平了。从今天起,你只能加倍操练,尽快的驾驭这大军刺,别怕劳损,明儿个泡药汤我给你加几味药材便是了。我先去睡会儿,前半夜你守夜,绊铃要是响了,马上叫我起来,夜里两点我起来换你休息。快练吧,记得要左右开弓。”陈金玉说罢便回到里屋休息了,老头此时的确也是乏了,已经是两天一夜没休息了。

若是没有和怪犬干上那一仗,陈阿泽可能还会抱怨这大军刺太重,可昨日的苦斗历历在目,大难不死的陈阿泽清晰地记得面对怪犬时的无力感,那种死亡临近时的恐惧感让陈阿泽认清了现实,现在不是抱怨得时候,要活命的话现在就得玩儿命,要不然死的时候只能怪自己没本事。

陈阿泽把诊堂里的桌子板凳全搬到了角落,腾开了地方,便抽出大军刺,弹出伸缩棍,开始照着爷爷刚才的动作一下一下练习起来,由于不得要领,而且背部还有伤口,动作显得很笨拙。

就在陈阿泽一次又一次挥舞大军刺的时候,王泽洲点上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根烟。

王泽洲是这次负责救援石桥乡镇的兵,从昨天晚上接到救援命令后,自己所在的一个班被派往宁陵县北,负责救援这边的两个乡,到了这边之后就兵分两路,班长负责更北面的柳河镇,自己则跟着副班长和另外两个弟兄负责稍微靠近县城的石桥镇,可接下来遇到的一切完全超越了这个一年新兵的认知。

和班长他们分开没多久,副班长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牺牲了,就在距离自己不足五米的地方被一群怪犬扑倒并且分食,自己倾泻了整个弹夹也没能把副班长救活,枪声反而引来了更多的怪犬。

副班长牺牲后,就剩下了三个新兵蛋子,而王泽洲因为比另外两个兄弟年长一点,便自然而然成了行动的负责人。由于不敢分散,所以接下来的救援成效甚微。

仅仅清理了三个村子,救援了不到一百人便不得已来到了石桥镇中心学校驻扎,驻扎便后通过网络和电台向周围的村庄散布消息,希望自救的幸存者能自发的来到驻地。可一天过去了,整个驻地也才不过二百人,想来应该还有大量的幸存者被困在外面,原地驻扎了。

年仅十九岁的王泽洲成为了驻地的负责人后大脑一片空白,全然不知道该怎办,联系不上班长,请示上级得到的回应也只是号召当地人员原地布防,一时间整个石桥镇中心学校仿佛成为了一个孤岛。

彷徨的王泽洲在一个退伍老兵手里接过了一根烟,点上之后猛吸了一口,被呛得直咳,似乎寄希望这炝辣的烟把他从噩梦拉回现实。

下午空投的物资落在了稍微靠南一点的街道上,一共三箱,但只取回了两箱,有一箱太远了,要穿过整个乡镇,为了安全起见,王泽洲并没有贸然前去。

物资箱里面有一些制式武器和医疗物资,没有食物。救援的时候因为太仓促,大家带的食物并不多,王泽洲下令统一分配,为此分配的时候还发生了冲突。

因为大家情绪都不稳定,所以王泽洲并不敢把武器全部分发下去,只是给几个退伍老兵分配了枪支。医疗物资用的并不是很多,幸存者基本都没怎么负伤,因为负伤的基本都没活下来。

抽了一根烟,王泽洲开始慢慢理清头绪,分配站岗执勤,制定第二天外出搜集物资的计划。很多人都失去了亲人,网络上的各种极端情绪很快在现实中蔓延,夜幕降临的时候,呜咽声充满了整个学校。

“领导,我是石桥镇中心学校的副校长,我叫刘学堂。”正在王泽洲千头万绪的时候,一个稍微有点秃顶的中年人过来搭话。

“有事?”王泽洲问道。接到上级指示,现在是一级战备,任何组织必须以当地最高军事领导为负责人统筹安排。听到有人叫自己领导,王泽洲虽然有些诧异,但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推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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