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95(2 / 2)

  齐元清看向他身后的人,“送信。”他对殷声道:“送给二皇子的。”

  “二哥就在里面。”殷声自齐方知身后走出,干咳了一声,“你随我进来。”

  穿过蜿蜒曲折的长廊,殷声怕他误会,领着人一面往宅子深处走一面解释道:“方才不过是我脚滑,险些摔了,你哥过来扶我又被我拽到了领子。”

  “我明白。”齐元清捏着信跟在他身后,马车前那一幕只在他心中泛起一道小小的涟漪,他如今整个脑子想的还是手中这封信,他深吸一口气,胸上像是压了巨石,“这信是商队寄回来的。”

  “商队?你是说谈锦吗?”殷声心大,并未察觉青年的异常“这都两个月了,终于传回消息了,你肯定很担心吧。”

  青年点头,低垂的长睫脆弱地颤抖,似是濒死的蝶,“只寄回来这一封信,是给二皇子的。”他顿了顿,“虽然不太合规矩,我想问问二皇子这信中是否提及谈锦与步元轩的近况。”

  “没问题,我同二哥说一声。若是他们在信中捎了话,自然要说与你听。”说话间,两人已到了门前。殷声向门外的侍卫道明了来意,侍卫便领着齐元清进去了。

  室内燃了熏香,齐元清坐在黄梨木雕花交椅上,张嘴喘了口气,抬眼便瞧见那位算不上陌生的二皇子走进来。

  “久违。”毕竟两人从前几乎算是只差一纸婚约的关系,各类名门望族间的聚会上总还是遥遥见过几面,对方的名字也早已耳熟于心,“信我已经看了。”殷成的脸色算不得轻松,“商队在返程途中被山匪袭击,好在配备的士兵够多,药材都还在。”

  “那人呢?”齐元清攥着黄梨木交椅的把手,用力到指节发白。

  “步元轩在混乱中被山匪砍了一刀,受了伤,但应该无大碍。至于谈锦……”殷成看了眼青年强撑着冷静的模样,突然有些不忍开口,“早前商队从明君山下,抄近路过岑都时,突然冒出一个乞丐撞在他身上,还咬了他一口。等谈锦将人拉开时才发现那乞丐脸上生了疮,应当是感染了时疫……谈锦便自请待在岑都,免得感染商队其他人。”

  “你是说他感染了时疫?”齐元清站起身,心脏痛得发跳,他怔怔地望着殷成,目光中带着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请求。

  “也不一定,只是有感染的概率。”殷成安慰道:“商队给他留了药材,也有人自愿留下照顾他,即便感染了时疫,也不会有什么大事。黄大夫的方子很有用,绝大多数都能治愈,只是时间问题……”

  可谈锦没有来信,一点音讯也无,两人都知道他的宽慰是多么苍白无力。

  自袁府出来时,潘南等在外边。他心中也是焦灼,不肯坐在马车中,直接站在外边等,见人出来了,疾走了两步迎上去,却又在瞧清青年脸色时顿住脚,“发生什么了?”他盯着青年的眼睛,嗓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