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1 / 2)

曹萧落头狠狠地撞在方向盘上,一阵头晕目眩袭来,浑浑噩噩之间,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甩出去了,然后脖子一歪,倒向一旁,彻底失去了意识。

龙城机场,T2航站楼,特殊人员通道口。

“季叔叔,您别担心,事发地就在胡氏大厦对面,我们第一时间就派出救护车把人送到了胡氏第一私立医院。初步检测结果出来了:季小姐是轻度擦伤,因为受到惊吓,导致短暂昏迷,现在正在进行进一步的全身检查。真的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情,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通道出口处,胡维平弯腰垂首小心翼翼地等待面前中年男子的回复。

季耀祖正值壮年,身材清瘦,面有疲容。闻言看都没有看面前深深弯腰的胡维平一眼,斜眸望向一边苦笑连连的胡广财。胡广财讪讪一笑,拱手抱歉开口:“季家主,这件事没查清楚之前,我不说什么。等我查清楚之后一定让你满意,绝非托言。季侄女已经醒了,刚刚媛鸢给我发了消息,你看,不如咱们先去医院。。。”听到这里,季耀祖冷冷看了胡维平一眼,然后快步向外走去。通道两旁站着的保镖迅速打开前行大门,等季耀祖上车之后,随行秘书上车之前向紧跟而至的胡广财打了个眼色,胡氏父子赶紧随便找了个辆车钻了进去。紧接着安保人员迅速上车就位,然后由十辆车组成的车队疾驰而去。

这时,特殊人员通道口站着的两位机组人员才缓缓回神。“我滴乖乖,这阵仗。。。这是什么大人物啊,乘务长你晓得吗?”其中一位年龄偏小的靓丽女子夸张地张大嘴巴向身旁的乘务长问道。

“听说是申城来的,刚从国外落地,还没出机场又紧急安排咱们陪着直飞龙城。话不多,登机之后打电话就说了一句‘尽快’,然后航空局协调了十几条航线,咱们才能一个多小时就从申城抵达龙城。”方莉今年三十出头,长相端庄干练,能在这个年纪成为私人飞机的乘务长,业务能力和家庭背景都相当不简单。

“方姐,能打听出来名字不?”靓丽女子小声问道。

“小宋,你是这届专业考核第一,加上咱们俩家沾着点远亲戚。所以,我也想提点提点你,但是你给我记牢了:老实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该动的小心思就立马断掉。”说完,方莉冷冷瞪了小宋一眼,加速离开。留下小宋一人委屈地噘起小嘴。

季耀祖走入病房的时候,季欢颜刚恢复意识不久。看着宝贝女儿惨白的小脸,季耀祖心疼的蹙起眉头,赶忙过去拉住了女儿的小手。

“爸,你怎么来了?”闭目养神的季欢颜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季耀祖心疼的眼神。

“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大个人了,开车上路不到一百米差点被撞飞。我不得赶紧来看看你有没有少胳膊少腿啊。”季耀祖声厉内荏的发着怒火。

坐在一旁陪着季欢颜的胡媛鸢赶紧站起来,忙摇晃着小手:“季叔叔,不是的,没有少胳膊少腿的,刚医生过来说躺着静养几天就可以恢复了。都怪我,季叔叔您别骂欢颜姐。”

季欢颜看小鸢被自己爸爸吓的小脸紧绷,气的用手狠狠捏住季耀祖的手心。季耀祖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小手,也没把被捏住的那只手抽出来,转头冲着胡媛鸢笑了笑:“傻孩子,我逗你欢颜姐呢。不怪你,你在这陪她吧,我去详细问问医生。”

走出病房,随行秘书和胡氏父子主治医生都站在门外等候,季耀祖点了点头,然后一起向办公室走去。秘书打开门让季耀祖和主治医生进入后就关上了房门,回头对胡氏父子微笑招呼:“俩位稍安勿躁,咱们一起找个地方等警察过来吧。”胡氏父子连连点头:“麻烦徐秘书了。”

“季先生您好,我先说下季小姐的病情,通过临床检查和仪器检测,初步诊断在这起车祸中,季小姐所受伤害不大,受惊晕厥静养几天,后续观察没有问题就可以放心了。”

“李院长是龙城有名的外科专家,车祸的问题不大,我是放心的。我想问的是小颜的老毛病,不知李院长。。。”

“。。。一直听说季小姐身患隐疾,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确切的病情。。。复杂性先天性心脏病。”哪怕他是龙城外科界的权威,面对这一病情,也颇感无力,这是世界医学领域的禁忌话题,一个小小的龙城权威又能做得了什么?李院长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手握权柄,对他哪怕对胡广财来说都是无所不能的男人,却面临着无解之题。李院长都可以想象的到,季耀祖每天活的有多么痛苦,这就是命吗?给予无上荣耀的同时,也加诸极致苦痛。

“季先生,令爱今年26岁,如果是简单些的复杂性先天心脏病,以您的能力来说是有很大可能治愈或者长期拖延的。可是。。。通过检查,以我的经验来看,难!太难了!”李院长沉默片刻,在内心反复组织了语言之后,不得不艰难开口。

闻言季耀祖良久垂头不语,许久才沉沉说道:“这么短的时间,李院长就洞悉病情,不愧是权威专家。。。。。。过两天,罗纳德博士和李思齐院长领导的心脏专研小组会回国,我安排他们先来龙城,到时候请李院长一起为小女全面诊断一次吧。”

“这。。。在下何德何能。。。季先生不嫌弃的话,我一定竭尽全力好好配合。”听到这俩个名字,李院长兴奋的脸都涨红了,要不是顾忌到季耀祖就站在面前,他都忍不住想大叫几声,季耀祖不置可否的挥了挥手,李院长赶忙弯腰致意,然后后退出门,顺手把门关上之后,靠在门上久久不能平复。

“这就是那个开车的司机?”徐秘书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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