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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河急忙追问:“老板,戒指在哪,能不能给我看一眼。这戒指是谁卖给你的。”

“这——”老板犹豫了下。“按照规定,我们不能随意泄露客人信息。”

谢星河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大把银票,右手又拿出两锭金子。“老板,那戒指你花多少钱买的,我十倍买回来,这戒指是我爱人的,它对我很重要。”

“行吧,你跟我来。”老板见他态度诚恳坚决,要是自己不卖给他,想来他也不会轻易罢休。

况且这少年手上有同样材质款式的戒指,就能猜到他店铺里买的这戒指一定和面前少年颇有渊源。

他虽然喜欢收集珍宝,但也不想因此惹上什么麻烦。

老板走到柜台,用钥匙打开其中一间像是保险柜的格子。

他把木质盒子里放着的宝石戒指取出来,放到谢星河面前。“公子,收好。”

“这的确是师尊的戒指。”谢星河将戒指攥在手中。激动又惆怅:“老板,卖掉这枚戒指的人在哪,我要找他。”

师尊的戒指在这里,难不成是师尊他出了什么事。

老板摇头:“我不认识,是一位大胡子男子,长的很凶。那男人穿着寻常布衣,应当不是你所说的仙人。”

“线索又断了。”谢星河丧气的垂下脑袋,抚摸着怀里兔子:“团团,我们要怎么办。”

“没了戒指,还有什么能找到师尊。”

他空间戒指里沈清梦锻造的法器,沈清梦可以通过这些锁定谢星河位置,谢星河却没法子通过这些东西找到他。

老板笑呵呵的将谢星河拿出的那些银票收拢进手中:“公子,这些银票我就收下了,买这个戒指我可是花了不少银子,不能做赔本买卖不是。”

“银子,对银子。”老板这么一提醒,谢星河如醍醐灌顶,想到个能找到沈清梦的办法。他握住老板手腕:“老板,这戒指你卖了多少银两。”

老板默默把到手的银票拿出来两张还给谢星河:“五百两,要不我收您五百二十两。就当赚个辛苦费。”

“不是,我是问你给他的是银票还是银两。”

“自然是银票,五百两纹银可不是小数目,我一下子整不出那么多现银,他也不好带在身上。”

谢星河把桌上的两张银票塞回他手里:“老板,哪家钱庄的银票,你帮我查查。”

那人得了五百两银票,不可能拿着这么多的银票到处乱晃。

他要么去钱庄存款,要么也会把银票给兑换成银两藏起来,钱庄取钱不止要票据,还要做身份证明。去钱庄肯定能打听到这个人的消息。

“不用找,我们当铺统一用的本国最大钱庄,谢家钱庄的银票票据。”老板拿着谢星河给的银票。“公子,我看你这银票,也出自谢家钱庄。”

“谢家钱庄。”谢星河喃喃一声。“老板,这地方离冬邻城远吗?”

谢家钱庄不就是他们家钱庄,现在还在他老爹手里经营。

出来这么久,也不知爹爹他身体可还好。

老板道:“这里是西护城,和南秋城比邻而居。我只听说冬邻城和南秋城距离不远。”

“多谢。”谢星河抱着团团往外冲去。

谢家是冬邻城首富,其资产在整个夏国也是排的上号的,谢家经营的商铺都有规定家徽和印章,因此谢家钱庄很好寻找。

谢星河来到钱庄,找老板亮出自己身为谢家嫡公子印章。

钱庄的掌柜带着仆从伙计亲自恭恭敬敬的欢迎谢星河。要不是准备不及,说不定还要举办欢迎仪式。

他们人太多,谢星河只挑选了一位看着机灵的十六七岁小伙子接待他。

天色渐晚,也是时候找地方休息。

年轻小伙子带他来到一间厢房:“谢公子,我们安排了上等客房,您先休息休息。您要找到人掌柜的已经派人去找,明天我一定给您带来。”

“尽快,不用担心打扰我休息。找到他立即告诉我。”

小伙子连连点头:“是。”

“给您准备了点心和热水,您有什么吩咐就叫我,我就在门口候着。”

“多谢。”谢星河关上房门。仰躺在床上。

他举起手里赎回来的戒指:师尊,你究竟去了哪里?

“快点,动作快点。”

几个仆从打扮的男人扛着个麻袋,做贼似的敲响了一间房门。“公子,您睡了吗?”

“门没锁。”谢星河立即从床上坐起来。“人找到了没。”

没找到沈清梦,他怎么睡的安稳。

负责接待谢星河的那位年轻小伙道:“公子,这是您要找的人。他不老实,我们只好把他绑过来。”

谢星河坐回椅子上:“把麻袋打开。”

“你干什么,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我要去衙门告你们,你们这群——”

麻袋里的人骂骂咧咧的爬出来。见围着他的几人手拿木棍不好惹的架势,声音渐渐弱下去。

谢星河把戒指放在桌上,问:“见过这个没有。”

“我凭什么告诉你。”

这男人身形宽阔,皮肤黝黑,下半张脸几乎被浓密的黑色胡须全部盖住,说起话来声音粗犷,凶神恶煞。

谢星河头疼的捂着额头:“先打一顿,老实了再拉过来。”

他现在心情极度糟糕,实在没心情好脾气的和人聊天。

“别别,我说。”眼见周围几位仆人举起木棍,大胡子男人连连摆手,赶忙道:“我认得这戒指,这戒指是我从一个疯子的手里用食物换来的。”

谢星河坐直了身子,追问:“什么样的疯子。”

胡子男回忆着,道:“没注意他长什么样,不过穿着紫色袍子,那袍子料子还不错,上面绣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花,挺好看的。”

谢星河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套衣物,声音打颤:“是不是这种花。”

他和沈清梦的衣服,有很多都是同款。

“对,就是这种。”胡子男头点到一半,小心翼翼的窥着谢星河神色,呐呐问:“少爷,那疯子是你家亲戚啊?”

他急忙澄清:“这戒指是我拿食物唤的,是他自愿换的,我可没欺负他,你们不能找我算账。”

他原本是要抢的,可那戒指戴在那疯子手上怎么都摘不下来,他这才想着用食物哄一个疯子交换。

谢星河起身道:“那人在哪,带我去。现在!”

“我之前是在我家附近那条街上见到的。”

他们人多势众,胡子男不敢不应,边带路边道。“他好像腿脚不太好,应该就在那附近,走不了多远。”

“先说清楚,我就带你们去那里,要是找不到就不管我的事。”

胡子男说的地方距离这里并不太远,走了两条街就到,是个小巷子,巷子尽头种着一棵粗壮的槐树,将本就不宽敞的道路给遮挡住,体形瘦小的女子和小孩能勉强从缝隙钻过去。

胡子男指着树的尽头:“地方给你们带到,没人,我走了啊。”

谢星河吩咐身后跟着的几人:“在这附近找找。”

谢星河让几个手下寻找,自己也没闲着,在附近转悠起来。

天已破晓,这个时间点大街上已经有人开始摆摊,准备卖早点。

“去去,一边去。别打扰我做生意。”

“这么健硕的大男人,干什么不行。这样,你帮我把这摊子支起来,我给你一顿饭。”

“他就是个疯子,怪胎,别理他。”

“……”

谢星河听到繁华街道上传来的吵闹,似有所感,他向那边走过去。

只见一个衣着脏乱,披头散发的男人在街道中漫无目的的乱窜,每每在一个摊位前停下,就会遭到驱逐。有的甚至是谩骂。

也有好心的人给他一个馒头吃的,他却也不接,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男人就这么一步三晃的往前走,距离谢星河愈发的近。

似是终于感受到那道不容忽视的灼热目光。男人抬起脑袋,乱糟糟的头发盖住大半张脸和半边眼眸,向着谢星河看去。

谢星河对上男人视线,身体里的血液一瞬间回冷,令的他大脑缺氧,一阵眩晕。

自己千方百计寻找的人,却在这一刻,他希望自己找错了,不过是有几分相似。

可他又希望自己没有找错。

一时间,竟没有勇气上前去查看。

这男人却直直的走到谢星河跟前停下,就像是停在那几个摊子前一样,略微低垂着脑袋打量他,眼中闪烁着陌生的,对新事物的好奇。

还跟着谢星河的小伙子见他神色不对,试探道:“公子,要不我叫几个手下把这男人带回去。”

谢星河眼眸闪烁,抬起手,想要将男人脸上散乱的头发整理到后面去。

男人却往后退缩,几乎是下意识的蹲下身子抱住自己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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