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新的手段（三）（2 / 2）

之后“老木”抬头凝视张正凡那张有些发虚的面孔，用更加严肃地开口道：“现在修炼‘火眼金睛’的法子已经经过我的激浊扬清，你现在练它不会让你重蹈我当年的覆辙。”

“重蹈当……当年的覆辙！？”张正凡在心里嘀咕着外公的话。

在张正凡的印象里外公很少会……不对，应该是从没有提过他的经历。

只听“老木”接着说道：

“让你了解一下这个手段修炼的全部。它的修炼过程虽说不至于用小说里说的什么‘六丁神火’熏眼睛，但还是要用到‘火’的。而这‘火’便是我们练出的君火和相火……”

“……还记得我当年所说的何为君火，何为相火？”

不等张正凡开口“老木”就自己回答道：“君火本质上是心性之光，相火本质是生命之火。所以君火和相火同修就是性命双修。而修炼‘火眼金睛’也要性命双修……”

“……强运君火和相火，使其尽可能地集中到眼部，并一直持续不能间断。而之所以辟谷，是因为在腹部消化食物会使君火和相火分散，造成眼部的火候不够无法继续修炼……”

“……君火和相火虽然是以呵护自己为首要目的，但是聚集起来的时候就不能简单地以呵护来解释了，修炼中的风险就在于此。而眼睛又是人体最重要、最敏感的器官……

“……一旦聚集起来的君火和相火超出眼睛能承受的上限，眼睛就会受损，会被自己练出的君火和相火伤害；而聚集起来的君火和相火不够又会使修行中断，前功尽弃……”

“……那些对眼睛的伤害，有些是能自我修复，而有些是无法逆转的。”说着“老木”聚君火和相火于眼部。

很快“老木”的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金睛周围逐渐多出了些许血红。

那深陷的眼眶里，细小的红丝如蜘蛛网般盘踞在眼角，透露出“老木”在这种修炼状态下的吃力和难受。这时他忍不住用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揉搓着那满是血丝的眼睛。

每一次小心翼翼地按压，“老木”都能感受到自己的“火眼”带来的酸胀。在每一次揉搓中，他都试图驱散眼中的疲劳和不适。

但无论“老木”怎么揉搓，那满是血丝的金睛似乎永远都无法完全摆脱这种痛苦。

瞧着主动透露出伤病的外公，张正凡忽然在心底冒出了这一句：“这是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而付出的代价。”

即便是这样想，张正凡还是觉得外公为了修炼金睛而留下眼病感到有些不值，付出的和获得的不成比例——付出的太多了，只为了练成这“小玩意儿”。

正当张正凡想要发言宽慰“老木”的时候，“老木”主动停止了运转这套功法。

眼前“老木”的嘴角紧抿着，好像他永远都带着一种严肃的表情。他的面颊粗糙但呈红润，眉毛浓密因为年迈变白，散发着一种老而弥坚的气息。

这让张正凡宽慰的话想说又说不出口。

在张正凡几次欲言又止后“老木”笑了起来……“老木”很少笑，但每一次笑起来，都能感受到这是他发自内心的笑。

“哈哈哈，瞧你这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哈哈哈……让我……让我先笑会儿……”

于是就在张正凡颇为无语的目光下，“老木”非常难得地开怀大笑这么长时间。

张正凡：“(；￣Д￣）我刚刚是为谁感到不值来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