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抛弃的前夫登基了_分节阅读_第17节(2 / 2)

  兆麟村也就这么大,从顾家到萧煜住的草屋不过几百步,自然不需要什么花轿,何况他也不可能花钱去租轿子。

  苏织儿拉着那红绫一头,跟在男人后头,只觉那红绫时不时被扯紧,前头人走得格外得快,像是十分心急,想快些到达一般。

  她也只能被迫加快步子,好几回险些被那长裙绊倒,扁了扁嘴,心下不免有些幽怨。

  及至草屋,才在炕上坐下,苏织儿就听牛三婶道:“这拜堂的吉时还早,你俩要不坐着再等几个时辰……”

  “不必等了,就现在吧!”

  牛三婶话音未落,就被一道冷沉的声儿骤然打断。

  闻得此声,苏织儿纳罕地蹙了蹙眉,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周煜的嗓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沙哑,同平时不大一样。

  “哎呀,这成婚成婚,自然得等到昏时,哪有这个时辰拜堂的!”屋里,有人笑着调侃道。

  “就现在,我不想等了!”男人的语气格外坚定,冷冰冰的甚至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一股尴尬的气息骤然蔓延开来,苏织儿抿了抿唇,须臾,拉了拉站在她身侧的牛三婶,笑道:“婶儿,我也觉得不必等了,左右我俩都没有高堂,简简单单把这亲成了就是,早些了事也好,我也饿了……”

  见苏织儿这般说,牛三婶呵呵笑了两声,顺势缓和气氛:“也是,我瞧着,周煜怕也是等不及了,偏我们这些人还没眼力见儿,现在就现在吧,不妨事儿。”

  此言一出,屋内不少人忙随声附和,看向这对新人的眼神转而变得暧昧起来。

  牛三婶扶起苏织儿出了屋,听着主持这场婚事的村人喊的声儿,稀里糊涂地躬身拜了几拜,在一声“礼成”后,又被扶了回去。

  才坐下,就有人起哄闹着让新郎掀盖头,苏织儿还未反应过来,眼前骤然一亮,盖头已然被扯走了。

  男人的动作无一丝犹豫,就像在完成一件任务一般。

  苏织儿定睛看向立在她面前的男人,却是双眸微张,倏然愣住了。

  “向来只见新郎看着新妇发呆的,我这还是头一遭看见新妇被新郎迷了神的。”孙大娘见此情形不由得打趣,周遭顿时响起一片笑声。

  苏织儿羞得垂下眼眸,她只是一时没认出来,谁能想到她嫁的原是这么个俏郎君。

  然她这位俏郎君似乎并非怜香惜玉的主,不置一言便取了搁在炕桌上的酒递给她,见她接过,也不等她,直接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

  苏织儿瞥了眼杯中的浊酒,也强忍着辣仰头灌进了喉。

  至此,这礼便是成了。

  有喜热闹的村人嚷着要闹洞房,被牛三婶几人哄了出去,说让他们小两口自己好生处处。

  村人纷纷散去后,整个草屋彻底安静下来。

  屋内只余他们二人。

  苏织儿颇有些手足无措地垂着脑袋,一下下用指腹挠着自己的掌心,又时不时用余光瞥向身侧的男人,不知说什么好。

  许久,她才鼓起勇气启唇问道:“周大哥,你饿不饿,可想吃些什么?”

  那人反应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瞥她一眼,道了句:“我有些不适,你自己吃吧。”

  不适?

  苏织儿凝神看去,果见他剑眉紧蹙,面色惨白,额间甚至泛了一层冷汗。

  怪不得方才,他显得那么急,原是身子撑不住了。

  “你没事吧?”

  她担忧地抬手想去探他的额头,却见那人面色微沉,飞快地闪避开来,凌厉的眸光令苏织儿心下一颤,手生生停在了半空。

  瞥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萧煜薄唇轻抿,稍敛了敛眉宇间的冷厉,旋即淡声道:“我不喜旁人随意碰我,我休息片刻,不必喊我!”

  苏织儿怏怏地收回手,声若蚊呐地道了句“好”。

  眼看萧煜上了炕,她才慢吞吞起身,掀帘出了内间,一瞬间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原还在担忧圆房的事儿,但看他那样,今晚大抵不会对她做什么了。

  苏织儿也不是不愿意,若他真的要,她也会给,毕竟他们是成亲拜了天地的,是正正经经的夫妻,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光想着要与这个并不相熟的男人做那般亲密的事儿,她心里总觉得别扭。

  虽说里头那人明说自己不吃,但苏织儿还是多煮了一份菘菜粥。

  她唯恐打扰萧煜休息,在外头悄悄将粥喝完了,才小心翼翼入了屋内。

  男人正面墙而躺,毫无动静,像是睡着了。

  “周大哥,周大哥……”

  她轻轻唤了两声,那厢却是没有回应,苏织儿凑近想去瞧瞧,然才探过身,却骤然撞进一双猩红的眼睛里。

  男人的目光冰冷摄人,没有一丝温度,甚至还隐隐藏着几分杀意,苏织儿从未见过他这般样子,吓得顿时僵在那儿,待反应过来,下意识要逃跑,然手腕却被男人的大掌一把攥住。

  她全然没想到这看起来瘦弱的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气力,她那细弱的手腕疼得似乎快被他生生折断。

  她忍着眼泪,颤声唤了句“周煜”,企图让他放手,然恳求并未起到丝毫作用,下一刻,她便被男人一把扯到了炕上。

  男人沉重的身子死死压住了她,心底的恐惧顿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苏织儿哭着想推着他,却是无济于事,只能挣扎着拼命用脚踢踹。

  不知是否起到了作用,男人微微松开她几分,然还不等苏织儿庆幸,只觉裙底一凉,耳畔清晰地响起一阵裂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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