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黑狗（2 / 2）

咩（是女士啦。）

一块小石子砸在顾成头上，陈老人烦躁道；“别嚷了。”

顾成只好安静，顾成知道，老人对他应该多多少少有杀意的，只不过因为警察命令，或者是不敢做多余的事引起怀疑。

傍晚，老人听见羊叫声，走出门牵羊，打开房门口，门口堆着一堆草，把羊拴住，又回了屋。顾成迫不及待，现在应该可以和她说话了。

汪汪（羊女生，你家最近有什么变化吗。）

咩咩（你看我好看吗）

羊蛮横抢走了聊天主题，嚼着草咩咩叫着。

咩（哇！这个水好多，我就喜欢水多的）

咩咩（水多的润）

咩（嗓子）

咩咩（你很想吃吧，但我不会给你吃的。）

顾成撇着狗眼，一句也插不进来。

咩咩（瞪我做咩呀。）

咩咩（前排那家羊可稀罕我啦，但我还没下定决心。）

咩咩（左边哪家公羊好俊啊，我到底选一个爱我的，还是一个我爱的？）

咩~咩（但是后面的羊圈比他们都大，哎呀呀，好纠结啦。）

顾成开始打哈欠。

咩咩（后排还是算了吧，后面臭猪这几天更臭了。）

臭？是老李酱腐化了吗？不对，没有这么快，猪是杂食性动物，是吃了肉吗？肉里面富含蛋白质，氨基酸，生成硫化氢，尿素，被细菌分解产生臭味气体，简单说，就是猪屁味大。用猪处理尸体，也是黑帮电影常见要素。

汪汪（能说说臭猪的事吗。）

咩咩咩咩（你看我美丽的短尾巴，很性感吧。）说完扫下肥短尾巴，把屁屁上黑屎蛋弄下去。

咩咩（可是你是狗，爱我没结果。）

羊女士自顾自地唠叨着。

顾成放弃了询问，卧在那听。却再也没有获得有效信息。

渐渐的，太阳西斜。羊被老人牵回。鸽子也回屋了。

喵，大狸猫窜了进来。

汪（你去哪了，大兄弟。）

喵呜（关你屁事，傻叉。）

顾成虽然气得要死，但是装作很尊重的样子。

汪汪（猫大爷别生气嘛。）

顾成转过头，狗头严肃，心想，“没办法，只有掏出隐藏绝招了吗？肥猫！这可是你逼我的！别怪我了！”

迅速回头转阴为晴，屈辱摇动尾巴模拟养猫人士用的逗猫棒，汪汪（猫大爷，要来玩吗。）

喵嗷（小尾巴，别跑呀，嘿嘿，大爷这就来让你开心开心。）大狸追着尾巴扑打。顾成眼中泛着屈辱的泪光，洒在夕阳下。

一段不可描述的羞辱场面后。

喵嗷（喵大爷我玩得很开心，有什么想要问的，大爷我都可以满足你。）

汪汪（喵大爷，你知道最近主人有什么变化吗。）说完，顾成还骚气十足的用尾巴扫了一下大狸猫。

大狸躺在顾成身上，把玩着他的尾巴。喵喵（老奴倒是没什么变化，不过准备了三个血腥腥的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好吃的，不让我吃，气死爷了。）

顾成还想问，大狸猫却甩头去追麻雀了。

顾成甩干泪水，清白已经不在了，但这是值得的，大狸猫有更强理解力，能回答更复杂的问题，而且没有被拴住，见闻更广。

三个血腥腥的袋子，李老头成为三等分吗？老李酱被猪霍霍了，内脏在鸽舍，还剩一份骨头在哪。

天黑了，顾成也不能乱叫了。开始磨绳子，白天是不能磨绳子的，被老人发现就糟了。只能在磨绳子的同时听动物的声音，但大多数动物都睡着了，不主动问得到的消息又太少了。

顾成决定一整夜都不睡，用来磨绳子，而白天老人睡午觉时也不许他乱叫，不如那时候睡。

顾成估摸着自己花了现实中至少三个小时，一直在用牙磨绳子，顾成牙齿疼得要命。嘴里血淋淋的，赶紧舔干净，怕被发现。

顾成看了一眼绳子，用力挣脱就可以挣断，比预想的要早。但是顾成并不想逃跑，逃出去估摸会变成顾成找警察，老头找顾成的不保险的追逐战。

顾成又用剩饭的剩饭来和鸽子换消息。只得到了烟囱有一天冒出的烟格外得多。大概率是衣服中皮革燃烧产生，艺术家的衣物被老人当烧锅底料烧掉了。

中午，顾成补觉，仅仅休息了两个小时。游戏在这些方面莫名的执著，顾成困得打哈欠，流眼泪。

下午，羊被放出来。

咩咩（天好蓝啊）

咩咩（云好白啊）

咩咩（别看我只是一只羊，青草也因为变得更香。）

。。。。。

咩咩（家里最近来了只羊，但是它不理我，咩，是我魅力不够吗。）

。。。。。

应该只有一只羊吧，一般的羊也受不来她，不理它的羊是从艺术家哪里抢来的画吧，不过在其他人眼中两人关系很好，只凭一幅画，不足为据。

最后一晚了，还没得到让顾成特别安心的结果。顾成不由有点心急，难道只能拿这些不太靠谱线索赌一把。

顾成决定今晚也不睡了，半夜顾成困得头都抬不起来，终于一只游荡的狗在门外犬吠。

汪汪（外面的兄弟，聊聊呗。）顾成开口。

屋里陈老头怒骂一声，顾成不敢多犬吠，只能期盼外面的狗能多唠叨。

汪汪（霍，兄弟，我告诉你，你家门前茅坑真香。你试过没？可带劲了！）

汪汪（在吗？不理我？）

汪汪（表过，我走了哦？）

没了声音，顾成陷入沉默。

夜很快过去了，白天到了，警察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