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汤乐盈43（2 / 2）

肖郁点了点头，既然汤乐盈直接开门见山，那么肖郁也不会绕着话题走。既然在这里遇见了中央情报局的人，这就说明他的踪迹确实暴露了，而傻乎乎觉得自己还没有暴露踪迹的自己，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肖郁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他静静地等待着服务员将两杯浓郁的咖啡放在他们的面前。而汤乐盈着急的也不是肖郁的回话，而是服务员手中的那杯拿铁，她快速地端起它，品尝了起来。

“你们是找我来要衡器的？”

肖郁看了一眼面前的拿铁并没有动嘴，相较于眼前的拿铁，他更倾向于完成他们之间的谈话后，再慢慢品尝，至少这样不会干扰他品尝时的心情。

汤乐盈放下了手中的拿铁，沉默地点了点头，看上去像是预知这次的任务不会顺利。

“衡器，由中央政府与精神科技公司合力研发的用于平衡精神阈值的武器，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在九天前，负责将这项科技从阿齐纳海湾运送至京都的武装汽车遭受突袭，致使衡器丢失。”

“这次突袭尚还处于调查中，具体的情况我就不多进行说明了，总之这次找你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回衡器。”

肖郁轻轻一笑，嘴角的弧度令原本坦然的汤乐盈神色严肃了起来，只见肖郁轻声反问道：“可我并没有衡器，你们为什么会将衡器的归属与我这个精神病患者结合起来了？”

汤乐盈似乎对肖郁的死皮赖脸早有预料，没有情绪上的波动，继续问道嗷：“你知道衡器丢失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肖郁打算顺着汤乐盈的话题聊下去，这同样能够帮助他了解衡器的重要性以及功能性。

“不知道，但我不介意听你介绍介绍。”

“自从阿齐纳海湾事件，苓水药病院事件以及你亲自经历过的莫洛夫病院事件后，三次连续的精神污染大爆发造成精神阈值失衡的无辜平民不在少数，衡器便是帮助他们稳定精神情绪的工具。”

肖郁的手指敲打着木桌，他很自然地打量着眼前的这名女孩，他发现这名女孩不仅身上的穿着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就连心里所思考的东西也令人出乎意料。

“你不用拿冠冕堂皇的话术来欺骗我......”肖郁的话令汤乐盈顿时紧张了起来，而她越紧张越证实了肖郁的猜想。

“我可以说，衡器是固化阶级的工具吗？”

汤乐盈的身体直接躺在了洁白的木椅上，黑色的皮革外套与其成为了鲜明的对比。而长久沉默的汤乐盈缓缓说道：

“我必须承认，你很聪明......你也看到了从阿齐纳海湾以来，精神影响就不断向外扩散，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必然会成为疯子或者途径者，但恰好这个时候衡器发明成功。衡器的使用，将让一部分人彻底摆脱精神污染，而另一部分未接受衡器的人，将成为掌握非凡能力的途径者，这将在本质上形成两个世界。”

肖郁并未说话，面前的拿铁依然没有品尝，他摇了摇头，感到非常遗憾，因为刚才的话语中汤乐盈仍然没有对他说出全部真话。毕竟他现在实现了衡器与途径者的完美相容，这说明衡器并非能够让人彻底摆脱精神污染，至少他身体里的衡器不能。

但这是一个方向，肖郁选择抓住这个方向反问。

“既然你认为衡器是在我的身上，那么按照你刚才所说，我现在已经不可能是途径者了，对吗？”

肖郁如此反问令汤乐盈诧异地看着他，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逻辑上的漏洞。莫洛夫病院事件虽然她并未亲身参与，但是了解到在此次事件中掌握衡器的杨年不仅仅使用了降灾的能力，而且还逼迫喜相王青梅成为梦呓灾难的原爆点。

难道他真的没有衡器？难道他真的是自己苏醒过来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掌握的消息很有限，不明白衡器是否完整，不明白莫洛夫病院事件的前因后果，甚至对于眼前这个少年反驳无法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