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葬礼（1 / 2）

杀人成了表面功夫，背后竟还藏着玄机。

“我确实不应该掺和进来，早知道这么头疼，就应该留在天上吃酒。”

话是这么说，脑子倒也没停。

“喂，苏顺有问题吧。”

渊青推了一把乌玄，乌玄无奈睁开眼：“你上次不都听到了？不仅是他有问题，我也有问题。”

渊青瘪了瘪嘴：“你有些事情瞒着我就瞒着我，不想说就不想说，反正我知道的，你不会真的害我。”

乌玄难得的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为什么这么相信？”

渊青听着他带了些严肃的声音，知道他是认真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

“其实，我很难相信别人的，你可能多少有一点察觉。但是从我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莫名其妙的信任你。不管是带你上三十三重天还是把你留在我身边，多少都是有这个感觉在作祟。”

乌玄静静的听着，明明她的话语在细微的声响里并不算抓耳，可他的心却奇异的平静了下来。

“其实因为这种很奇异的信任，我有一阵子，或者说直到现在，依旧觉得我们应该是更亲密的人。我一度因为你和别人更亲近，所以独自一个人默默地走远，不是因为我不够喜欢你或者是怎么样，而是在我看来，你好像并不是很需要我。”

乌玄眉目低垂，平静的心一点一点的揪起。他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只不过过去很久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感觉。

被妡砚戳破心事桩桩件件数落的时候，他甚至还觉得有几分轻松。

可渊青只用两句话，就能让他重拾当年。

苏顺看得多准啊，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很爱她，只要她说两句话就能让他心疼。

她能这样坦然的说出她的喜欢，她的嫉妒。

可他却不行，他有自己不得不走的路，所以他选择不声不响。

“我这么折磨着自己，几百年。不过现在好了，就像手上磨得久了会长茧，我的心也结了茧。我不会再去强求那些了。或许这么阴差阳错的还遂了你的愿呢。”

乌玄喉头微哽，还是忍住眼眶的酸缓缓开口：“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上神你也明了，我们之间身份悬殊，有些话今日说了，来日就忘了吧，我就当做没有听过。”

渊青点了点头：“是，早该与你说清，今日说完之后确实是觉得心口那股气顺了。垂墨和月老两个，在这个事情上倒是没骗我。”

乌玄还想说什么，被渊青堵住了话头。

“睡吧，想必我和判官说的你也听见了，等天亮了我去找苏顺，让他带我看看孙财的尸身。”

乌玄开口：“为什么是天亮，还有不多会儿，孙财可就要死了，你难道不应该等会儿就过去吗？”

渊青缓缓开口：“你没这么早闭过眼。”

言下之意乌玄也十分清楚。

她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只为了配合他完成那个他自己都觉得艰难的计划。

他伸出手去，想要触碰渊青。

渊青默默挪开了位置。

一个伸出手却不敢触碰，一个明知道他伸手，还是躲开。

乌玄从前从来不觉得夜晚难熬，可唯有这一晚不一样，这一晚是他这三万年来最难熬的一晚。

相知相望不相亲，此时此刻难为情。

清晨的微光，打在他的眼睛上，他久违的落下了泪。

一晚不闭眼的话，看到太阳是会流泪的。

细细想了想，原来他已经好几百年没有这么睁着眼睛熬过大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