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39(1 / 2)

阿浪这一声响彻五仙谷,余音久久回荡,惊飞整片密林的飞虫走兽,乌木齐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惊道:“邪剑仙?!又是十三恶人?!”他紧忙转身,朝五仙谷深处急奔而去,边跑,边拿着轻叶笛急吹密语。

邪剑仙听闻喊声,转身便看到疾驰而来的阿浪,见他气势凶狠,一柄重剑忽的飞天而起,朝自己砸来,便知来者不善,手捻剑诀,噌一声滑出血穗仙剑,一招拨云见雾迎上阿浪刺来长剑。

叮一声轻响,两剑剑锋互碰,剑身登时微曲,两人互探一招,竟不约而同用了七八成功力,再一提劲,便相互弹出两丈开外,正是此时,阿浪那重剑随意一声闷响,落在两人之间的泥地上,没入一半。

阿浪暗自调息,催复提剑右手震麻感,心想:“邪剑仙这般年纪也从未停止过修炼功力,相较以前,他又厉害了许多,不知这些恶人无止境追求武道巅峰,为了什么?为了杀人么?!”

邪剑仙离了大理城后,又带上了那顶猩红面具,他吟吟笑道:“老夫记得你,先前使的双剑齐舞的剑招,现在又变成三剑了么?嘿嘿…真是有趣!”

阿浪也是笑道:“竟能让剑仙前辈记住,晚辈真是受宠若惊,能在此地遇上前辈,更是晚辈莫大的福分!”

邪剑仙稍稍一愣,便又说道:“如此说来,你不是专门在此处等老夫的?”

阿浪也不解,以邪剑仙之意,他的行踪,会有许多人知道一般,但他也不再纠结这些,竟是遇到了邪剑仙,自然要将他斩杀才是,便提剑而起,朗声说道:“剑仙老贼,出招吧!”

邪剑仙却无动于衷,面具内传出切齿之声,而后又轻声笑道:“若是平日里,能遇到你这般剑法高手,老夫自然会按捺不住与你大战一番,可惜老夫今日还有要事要寻五毒教教主,可不能徒耗精力。”

难得寻到仇人,阿浪岂会错过如此良机,邪剑仙虽无战意,他可是战意极盛,足底运劲,狠力一蹬,便直直杀向邪剑仙,途中路过那柄重剑随意时,又是一剑带起,使其飞跃腾空,三剑齐袭向敌。

邪剑仙果真无甚战意,见阿浪杀来,连连后退,也不出什么攻击招式,仅是格挡闪避阿浪剑招,退了十余丈地,竟又退到一片迷雾瘴气之中。

阿浪不知其意,连连狠攻,正打得起劲,邪剑仙忽的连刺五剑,瞬间分刺阿浪五处要穴,这手后发制人着实出其不意,好在阿浪反应了得,双剑同挥,连挡五招。

他挡完却知上当,邪剑仙这五招皆是虚招,发力极轻,正要追击时,邪剑仙竟遁入迷雾之中,不见了踪影。再看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瘴气逼人迷幻,他只得运气护体,使瘴气不至继续侵体。

方才入谷时,他特意绕开这等迷雾瘴气,不曾想与邪剑仙打得入了神,竟被对方引入了此地。

他不懂什么破阵之理,在迷雾中便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能四处硬闯,徒耗时辰。

不知走了多久,忽听到叶笛声响,不由大喜,循声急奔而去,果真未过多久便觉迷雾渐浅,再走了十余丈地,终是见到了青葱绿树,正要舒一口气时,忽感危机来袭,本能便是一掌拍出,啪的一声与一掌对上,便见一苗衣装束的女子弹走几丈开外,站立不稳,吐出一口鲜血。

阿浪也觉自己手心瘙痒,看了一眼,只见掌心处微微泛黑,显是中毒迹象,只是自己内力深厚,掌毒侵体不得,只是毒得表层肌肤,令他些许不适。他转向那苗人道:“姑娘为何无故袭击在下?”

那女子抬手擦拭嘴角鲜血,颤声骂道:“贼人侵我五仙教,受死!”说罢又是跃向阿浪。

阿浪见这女子武功平庸,语气之中亦是极为恐惧,定是知晓彼此功力差距,却仍舍命相搏,心中不由对这女子多了几分敬意,迎向来势,轻拍一掌,便打住女子穴道,使其动弹不得,摇头道:“何必如此…”

却在此时,又闻远处人声响起,呼道:“大侠留情!”阿浪转头去看,却是先前遇到的乌木齐。

待到乌木齐跑近了,阿浪才又轻拍一掌,解了那女子的穴道,乌木齐见女子受了点轻伤,并无大恙,感激道:“谢大侠留情了!”转而又对女子说道:“金妞,这位大侠并非敌人,他方才还与那恶人交战了!”

阿浪这才知道,自己被眼前这名为金妞的女子误认为是邪剑仙的同伙,开口便问:“邪剑仙何在?”

乌木齐急道:“那贼人破了我教阵法,闯入谷中,教主与长老们正与他大战不止,我等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疾走各处召回教中弟兄,回谷中援助!”

阿浪奇道:“你们五仙谷迷阵素称天下无双,怎会如此轻易便被一个剑修之人破解?”

乌木齐摇头道:“我们也并不知晓,不但此人,几日前来了一名书生刀客,也是闯过迷阵,直杀至五仙谷深处,教主和众长老联手才将其驱逐,饶是如此,我教也是损失极重,殒命了两位长老!”

阿浪心想:“刀千尺也在此地?!这五仙谷中到底有什么,竟要连番被恶人侵扰?”他看向乌木齐,说道:“小哥,快带我入谷,那邪剑仙亦是我仇人,我可助你们斩杀此人!”

乌木齐大喜,连声道:“既是如此,自然极好,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赴谷中助教主一臂之力吧!”说完一声“请随我来”,便朝五仙谷深处奔去。

金妞本想阻止,但转念心想:“几日前教中与刀千尺一战元气大伤,听闻教主等一众高层都未能恢复到巅峰状态,还折了两位教中高手,如今来人又是和那刀千尺一般厉害的人物,五仙教如何抵挡,恐有灭教之危,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听信这人所说罢了!”

如此考量一番,她也紧随两人,向教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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