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难眠（1 / 2）

结束这一天的工作后回到家里，空马已经很疲惫了，但他无法安然入睡。空马回想着那个少女的话，责怪自己当时就不该问下去的。现在空马还忘不了那个少女讥讽的笑声和轻蔑的语气。

当看清楚照片中的人物后，她不再被空马的怪异吓到，反而很顺利的接受了空马窘迫的样子。因为在少女的眼里，空马和他的师父都是一样的怪胎，他们一个花钱不办正事，一个想断自己以后的财路。这样的人对她来说都是疯子，而十足的疯子少女是不怕的，因为他们不会轻易地伤害别人，他们会很小心，很小心的守护着某些自认为很珍贵的东西。少女已经在工作的这一段时间里见识到了很多脆弱的自尊心。她一直没有吃过亏，到现在甚至觉得不管怎样坚强的人都可以被打败，你只要找准地方，找到那个他最柔软的地方击破就行。少女年龄不大，但在俱乐部工作的日子已经很让她很熟练地掌握了这些技巧，虽然她多数时候只是出于无意。

“哦，这是你的师傅啊。他死了吗？”

“是的。”

“这样啊……我们姐妹早就在讨论他什么下场了，是自杀的，对吧？”

空马一言不发，握紧了拳头。

“我跟你说说吧，他就是一个一心想调查俱乐部的小丑，不过当时他也确实成功了一段时间。说实话，我其实不是自愿从俱乐部里走出来的，是他整了个抓捕行动把我们给救出来了呢，说是俱乐部伤害我们这些舞女，可现在他害得我现在只能站街，这可都是托你师父的福。”

少女说着，甚至得意地走过去拍了拍空马的脸。

“或许你师父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我说，他就是个笑话，他所做的一切只会让我们哈哈大笑。就你师父，还妄想着解救天下苍生呢！可现在他死了吧，因为他最后也意识到了，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对于收下空马的钱，少女现在终于觉得心安理得了。她再次回到了门边，握住了门把手。

“我的话听起来很残酷吧，为什么一个看似被它拯救的人会怨恨他呢？因为他努力地做了很多事，可到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改变，更不可能改变我已经习惯的生活。这城市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在这里生活必须要习惯随时降临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