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术(2 / 2)

就算用再多的微笑也掩盖不了心中的伤痛,如果上天会看到我,那么楚颜,请求你不要让我这么痛苦,我脆弱的心就快承受不住了,好想放下重担,就这样离开。

沈禧揉着心的地方,难受的突然就喘不上气来,措不及防,她好久都没有想楚颜了,突然想到莫名其妙的难受。

好吧也就一个时辰没有想楚颜……

可是现在怎么这么难受啊!

“咳咳……咳咳。”沈禧开始剧烈地咳嗽,她赶紧站起来扶住身旁的树。

她的眼神开始无神,视线开始模糊,头也昏昏沉沉的。

“我是要死了吗?”沈禧喃喃道,不可能啊,她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难倒是苏烟给她下毒了?脑子开始瞎猜胡想。

但是沈禧只要一闭眼就看到了楚颜,她心痛的就更厉害,她又一次摔倒在地上,仰躺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为了缓解疼痛,她使劲捶着自己的胸口。

“罢了,就是这样的阴差阳错。死了便死了吧,这些日子本来就是我偷来的。”她又不是没死过。

至少在这个世界的日子是她赚的。

沈禧咳嗽的很厉害,好像要把心吐出来一样:“咳咳!咳咳!”她捂着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嘴里吐了出来。

她抖着手看清了手里的东西。她吐的是花!

这是……是怎么回事?

“咳咳,咳咳!”沈禧嗓子痒的难受,大口大口吐着花朵,鲜艳的、清纯的、美丽的、丑陋的、各种各样的花朵从她嘴里吐了出来,她昏了过去。

世界上最心痛的感觉,不是失恋。而是把心交出来的时候,却遭到欺骗。

远处刚刚采完蘑菇的燕云台看到了突然晕倒的沈禧,赶紧跑了过去。

他赶过去才看清楚,沈禧躺在花海之中,面色苍白,像个死人一样。

虽然已经昏倒了,但是她的嘴角依然挂着一丝微笑,眼角有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是想哭还是想笑,谁都不知道,谁也不会明白的。

燕云台火速把沈禧背起来,就往木屋狂奔。

沈禧你一定要撑住啊!楚颜还没回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啊啊啊啊。

昏昏沉沉,沈禧做了一个梦。

沈禧一个人静静的行走在孤独的街头,静静聆听着雨夜的寂寞与忧伤,一种叫作回忆的东西悄悄的漫上心头,伴随着雨水的失落轻轻笼罩在孤单的夜色中。

她轻轻的抬起头,默默感受着晚风的轻拂,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寂静。

前面好像有人。

沈禧走上前去。

雨如万条银丝从天上飘下来,屋檐落下一排排水滴,像美丽的珠帘;雨过天晴,各种花草的叶子上都凝结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

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

她近看,街道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白白花的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流淌的河,上面争先恐后地开放着无数的水花、远看,树木都是模模糊糊的。

风夹着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着。

路上行人刚找到一个避雨之处,雨就劈劈啪啪地下了起来。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而在一个屋檐下,有一群孩子。

屋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天河决口也不会漏进一点儿去。

其中一个孩子踹了另一个趴在地上抱成团的孩子一脚,嘴里还骂着:“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敢在我的地盘上偷东西吃!想死吗!?”

而被踢的孩子,那是个十来岁的瘦骨伶仃的小孩,却长得眉清目秀。

特别是那双长得比常人都大的眼睛,闪动着聪慧的光芒。

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一件破旧的粗布衣裳垂到膝前。

他斜躺在那儿,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嘴角边一丝血迹,左手更是异常的扭曲,修长的手上一道深痕,皮裂开了,可以看到里面粉红的肉色。

俊气的脸庞上一处鲜红格外明显,鲜血从那里留下,触目惊心!一直蜿蜒入锁骨深处,原本的衣裳看不出是红还是……血!

小孩默默抬起头不说话。沈禧上前想去拦住这些打人的孩子,却发现自己碰不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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