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缘三(1 / 2)

此事发生在离久二百岁之时。

那是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离忧因一贯都爱黏着离久,可以说离开离久片刻他都会想得不得了。

于是乎,在收拾完小厨房后,他就带着白白净净的俊脸去了离久的悠然居聊天,结果等回到他和凌风的风雅室,脸颊就新添了三道长长的抓痕。

凌风见状急得很,忙指着离忧的脸问。

“你这是怎么搞得?

离忧嬉皮笑脸道:

“这个啊,因为我说久久以前瘦得尖嘴猴腮的,她就发火了。”

凌风眼透担忧。

“然后她就打你了?”

离忧毫不在意地坐下,拿起茶杯饮下一口,非常自豪地对凌风说着。

“就这一句话怎么可能嘛,师兄你太小看我了。我还说了句希望她以后不要再进厨房了,她做的东西太难吃,便是连师兄你都很嫌弃,她这才对我动手的。然后我还没打过她,就被她给挠了。”

原本还一脸担忧的凌风在听完离忧这一番说辞后,取而代之的便是一个白眼。

“呵,你真是活该。”

离忧微笑不语,喝着茶没有反驳。

凌风也以为此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却忽略了离久那有仇必报的性格,又怎会轻易不了了之?

果不其然,在凌风刚刚坐下准备继续看书时,门被“咣当”一声推开了,并伴随一声铿锵有力的怒吼。

“离忧,你这个臭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闻听这声音,都不必特意抬头,离忧便知是他们那个惯离久惯得不得了的师父广德神君来了。那是腾地一下起身躲到凌风身后,而凌风也习惯性地挡在离忧前面,同时打量着眼前的场景。

离久是梨花带雨地啜泣着,广德神君则是满脸怒气地死瞪着离忧。

瞧着这架势,凌风也能猜得出,离忧这小子是要大祸临头了。

出于作为大师兄有保护师弟师妹的责任,凌风上前一步,开始替离忧讲情。

“师父,不知您为何如此动怒,可是离忧犯了什么错事?若是,那徒儿必定会替师父您老人家好生教导他,还请师父勿要与离忧计较。夜深了,不如师父早些回房休息,徒儿这就替您管教离忧,可好?”

这三人还是小娃娃的时候,便一直被广德神君带在身边教养。对于他们的脾气秉性,广德神君了如指掌。

再加上,凌风这套说辞诚然也使用了许多年,屡见不鲜了,广德神君又怎会不晓凌风的真实目的?不过是想做和事佬,保离忧这小子不挨打罢了。

只是吧,若说平时那些小错也就算了,但此次的事件,是定然不可轻易罢休的。

只因方才离久哭着去找广德神君,状告离忧对她又辱骂又动手,并将衣袖撸上去,把手臂上清晰的五个巴掌印儿递到广德神君面前让广德神君去看,广德神君自然是会一股火儿窜上来的。

动了他这个最疼爱的小徒儿,那离忧就明显是欠收拾了。

当下,广德神君二话没说,领着还在哭泣的离久吹胡子瞪眼就来了风雅室。

所以,凌风劝阻也是白劝阻,广德神君根本不会听,反倒极火大道:

“哼,你这大师兄若真的那么称职,也就不会管教出这等手欠的臭小子了!你看看他把你师妹都打成什么样子了!”

广德神君怜爱地将离久的衣衫袖子提上去,五个巴掌印顿时一览无遗。

凌风愣了一瞬,吃惊地回头问向离忧。

“你干的?”

离忧却比凌风更吃惊。

“我没有,我都没……”

这句“我都没碰过她”还未说完,广德神君便厉声呵斥住离忧。

“你没什么没,证据确凿还想抵赖,简直是欺人太甚!我告诉你,你这个臭小子,今日你也不用求你师兄替你解围了,为师不听他的,必要好好收拾收拾你这个混蛋不可!”

越过凌风来到离忧身旁,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拽住离忧的耳朵就向外走去,疼得离忧是滋哇乱叫。

“疼疼疼,师父,您轻点儿!”

凌风心疼自己师弟,可又不敢去拽自家师父的手。狠怕一拽就使得离忧的耳朵更疼,只得跟在一旁劝和着。

“是是,师父,您轻点,轻点儿。”

可就算如此告饶,广德神君也丝毫没有手软,反倒更大力地将离忧拽出风雅室,狠狠甩到了门外。

离忧委屈巴巴地揉了揉他那痛到发热的耳朵,又乖乖站回广德神君面前,等待广德神君发落他,却等到广德神君柔声细语地询问离久的意见。

“乖徒儿,你说你想让你师兄怎么给你赔罪?罚他……整晚练习剑术不许停,怎么样?”

离久不满意,秀眉一皱。

“不怎么样,离忧他本来就剑术高超,练上一晚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在精进剑术,他也没有损失什么,那我不还是白挨打了嘛!这就算不上是惩罚,师父您想想我说得对不对?”

广德神君仔细思索一番。

“嗯……言之有理。那你说,你想如何罚他?”

离久眼珠子一转,脸上带着一种别样的笑容看着离忧,嘴里却对广德神君道:

“我说啊,就罚他扎一晚的马步不许动,天亮才可以动,师父觉得这样可好?”

离忧听此话听得是万分扎心,心道这要是练一晚的剑,他好歹还能动一动;但若是扎上一晚的马步,那他这两条腿到明早还能走路了吗?

一时没忍住,脱口抱怨了一句。

“喂,久久,你也太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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