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前缘十九19(1 / 2)

这罚就此便领了下来,三人举步去了天府宫。

司命星君原本忙里偷闲,坐在案前欣赏他收藏的那些珍贵话本子。可眼风捕捉到这个在天宫一直有名头却无实权的挂名二殿下前来,他却也没有怠慢。

谁让他这个小仙特别懂得为仙处世之道,特别知进退呢!

他非常清楚,甭管凌风在天宫是多么无人重视,可凌风是文昊亲生儿子这回事,却是毋庸置疑的。

那既是亲生儿子,本质上便就和凌云没有什么不同--他们都是殿下,来此也都是贵客。

他没有瞧不起甚至于怠慢的理由,起身很恭敬道:

“小仙参见二殿下。不知二殿下今日前来,是有何要事需吩咐小仙去办的吗?”

凌风将此行的目的诉说。

“星君所说不错,我确有一事想请求星君帮忙。”

侧身让给司命一个视线,向司命介绍院中正在嬉笑打闹的离忧与离久。

“这二位是我的师弟师妹,也是天狗族的离忧殿下与离久公主。方才,我们三个不小心惹恼了大殿下,父帝便罚离忧和小久下凡经历一世苦劫,来给大殿下赔罪。但要说于此事上,他们两个并无任何过错。所有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他们是为了保护我才领了这责罚,终归是我对不住他们。所以,我想请求司命星君帮他们安排一个永世平安的命数。不过,倒不必将旨意上的苦劫全部抹去,可以适当添写一些,只要不伤到他们二人即可。不知星君可否应允?”

说实话,这个请求在司命星君这里,其实当真算不得什么大事。

莫说凌风已经亲自请求他了,就算凌风不求,可当司命听到离忧与离久是天狗族的殿下与公主起,他便就有心想要问问凌风,需不需要将离忧和离久的命数写得好一些?

只是这话刚好被凌风赶在他前头说了出来,那不管是看在凌风为天帝亲儿子的份上,还是看在凌风与天狗族的殿下公主关系匪浅的份上,他都要卖这个面子给凌风。

因如此,才对得起他八面玲珑的行事作风。

“二殿下说的,小仙自然会照办。那小仙就写一个......皇室子弟迎娶将军之女,一生荣华富贵、平安终老的命数吧!至于苦劫之事,小仙也听从二殿下的,安排一些不会伤及殿下与公主的小苦小难也就是了。”

“如此,那便有劳司命星君了。”

司命毕恭毕敬。

“二殿下言重了,小事而已,小事而已。那小仙先在此将命数写出,二殿下可先带殿下与公主去命轮台等候。待小仙写完命数,自会去到命轮台为殿下与公主封锁仙气,送他们下凡历劫的。”

这桩事已然是交代清楚了,凌风从司命殿中走了出来。

原是要带离忧和离久去命轮台等候司命星君,可这脚刚迈出殿门还没几步,便看见离忧上窜下跳地朝他奔赴而来。躲到他身后拿他当人肉盾牌拦着离久,与此同时和他道:

“快快快,师兄,快帮我拦住久久,她凶性大发要杀了我!”

凌风不知道他进殿的这段时间里离忧与离久到底发生了何事,可多年以来在他俩之间充当和事佬的形象,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种本能。

而这种本能,都无需离忧或离久明确说什么,只要他用眼睛一看,都会极为熟练地往离忧跟前一挡,再伸手抓住离久的手腕,替离忧卖力地阻拦离久。

今次也不例外,他们三个行为一如常态,地点却另换在人家司命的院子里拉扯得不可开交。

凌风夹在中间,一面要奋力隔开离久不让她揍到离忧,一面温温柔柔地哄着离久。

“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又要杀了离忧了?是不是离忧做错什么事了?你跟师兄说说,师兄帮你教训他。”

离久被凌风挡着,死活近不了离忧的身,气到一甩胳膊死瞪着离忧,狠狠道:

“你问他!”

凌风极其顺着离久。

“好好,我问他。”

反手拍了离忧胸口一下,略微严厉道:

“你说,你又怎么惹到她了?”

离忧不同意这个说法。

“我惹她?我敢惹她吗?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离久震耳欲聋的喊声响彻整个院子。

“你还不承认!你敢说你刚才没说过师兄单独进殿,肯定就是为了帮你在凡界多安排些桃花运吗?你敢说你刚才没笑得贱嗖嗖的,说你在凡界马上就要桃花满天飞了吗?”

离忧仗着有凌风在前给他挡着,大胆叫嚣。

“我说我桃花满天飞,就是你说要现在打得我桃花满天开,还说要杀了我的理由?再说我只是说我桃花满天飞,我又没说我要把这些桃花都娶回家,你还讲不讲理了?”

离久麻溜撸起衣袖。

“好,我现在就跟你讲讲理。”

再次冲上前去,抬手欲要痛打离忧。

凌风自然是不能允的。

“别,小久,你别冲动,你冷静点。只要你冷静下来,你说什么师兄都答应你,你看可行?”

离久挺会见缝插针,听了此话,眼珠子一转打起另一个主意,手上的动作随之停了下来。

“师兄说得可是真的?只要我冷静下来,你就什么都答应我?”

凌风道:

“对,只要你冷静下来,你说什么都行。”

离久装得心平气和。

“好吧!那师兄帮我向司命讨杯茶来,让离忧给我奉茶认错。只要他乖乖照做,我就再也不和他动手了。”

凌风向离久确认一遍。

“你保证?”

离久郑重点头。

“嗯,保证。”

凌风呼了口气,松开离久的手腕,刚说了四个字。

“好,那师兄……”

都还没把后面的话说完,便感觉面前一阵小风拂过。紧接着,瞧见离久如疾风一样直冲向离忧。

吓得正在擦头上冷汗的离忧顿时一蹦足有三尺高,嗷一嗓子喊道:

“啊!你自己说了不动手的,你还能不能说话算数了?”

撒开腿转过身就要逃跑。

哪晓得却因为运气背,转身瞬间就听见“咚”的一声响,离忧的脑袋直接撞在了身后的朱红大柱子上。

随后,离忧也不喊不叫不逃了,反倒一言不发地手捂脑门,龇牙咧嘴地猛蹲下去,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

直至静默了一小下后,这四周的宁静被凌风与离久不厚道的嘲笑声打破了,离忧才终于再次开口,委屈巴巴地仰天大叫。

“你们笑什么!我都要疼死了你们还笑,就不能有个人过来看看我吗?”

凌风心软,走过去离忧身边蹲下。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来,让师兄瞧瞧受伤了没有。”

实际还在笑,只是也拿下了离忧的手仔细检查着。

“呀,鼓了个小包。”

此话似乎给了离忧某种神奇的力量。

在他听完后,也不捂头不咧嘴了,就像是脑门从来都没有磕疼过一样,伸出手指指着自己脑门上的包,向离久控诉。

“你看看,都鼓包了!你说你有事就不能用嘴说吗,还非得动个手?动也就动了,那你至于对我下这么大的毒手吗?我都鼓包了,我都毁容了!”

离久居高临下地瞅着蹲在地上的离忧。

“谁对你下毒手了?不是你自己跑才撞柱子上的吗?”

离忧很不服气。

“你不追我我能跑吗?”

离久恰着小腰回怼。

“你不气我我能追着打你吗?”

离忧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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