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克服(1 / 2)

“笨,我知道。”

江忆说完这句,脸颊就变得红红的,就像初恋的小女孩儿一样。明明自己已经25,年纪也不算小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当初自己逃离家族的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家族要规划她的婚姻事情,甚至在她只有17岁的时候,就带着她面色过各种舞会酒桌上的风华正茂的年轻男性。

所谓的以家族为大就是这么回事,当她已经变得楚楚动人,有了几分姿色的时候,家族便要利用这一点,谋取更大的价值。

这一点也让江忆的父亲及其反感,甚至和自己的弟弟动起手来。

那是一片鸟语花香的庭院,院外是四通八达的一道大宽路和被绿茵覆盖的草丘。院内则矗立着好似欧洲贵族一样的华丽别墅。江忆和她的父亲江回就位其内正对大门的客厅。

当江忆看见舅舅江胜和父亲谈论起自己的婚姻事时,父亲从以前那般的随和模样,瞬间就变成了阴森凌厉的样子,他双眼冷淡,直逼江胜,低沉的质问江胜:“江忆可是你的亲侄女,你从小看着她长大,抱过她,现在你居然要把她当成家族的工具一样来对待!”

江胜就像风吹不动的泰山,静静的看着眼前气势大开的江怀,全然不把江回放在眼里的样子。

他撇了一眼在旁边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切的江忆。那眼神充满了倦怠和厌烦,就像所有一切都是阻碍他前进的石块一般。

江忆到现在仍然记得那样的眼神,把自己当做是物品,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江胜轻描淡写说:“这是她应尽的义务!”

说罢,一只急促的拳头,破空而来,直直的打向江胜的左脸,将江胜打了个踉跄,倒在地上。

那是江回的拳头,似乎是因为只是给了一拳还不够,右手还在不停的向着江胜的方向颤抖着。

江回用左手握紧了还在颤抖着,蠢蠢欲动的右拳,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愤怒。

江胜倒下时,连带着身后的花瓶也一起被掀翻,打在地上,弄湿了他精心打理过的头发。

“从小到大,我没打过你,但今天,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你所谓的家族,就是个狗屁,我也一样。但江忆她不一样,她绝不会成为你我这种狗屁的一份子!”

江回脸色凌厉的怒视着倒在地上的江胜,怒吼出声。

在那之后,江回就变得沉默寡言了,但江忆知道,他一定在承受着家族给他制造的更多压力。

他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是“忆忆,你不用操心爸爸的事情,爸爸能处理好。”

曾经出逃过的江回,已经不再是曾经那样的家族的宠儿,他回来之后就不停的受家族成员的排挤和打压,尽管事业勉强保住了,但也进度缓慢,迟迟没有任何进展,甚至一天到晚都在无条件为家族企业工作着,他根本就没有多少亲信。换言之,从他表现出异心的那一刻起,江家就已经把他连同他的家人,从可以自由发挥的工具,当做需要被管教和打压的工具。

那之后,江忆就被迫出席了各式各样的舞会和聚会,看着一群酒肉猪狗着装成像个人的模样,用双眼对她释放着各种打量的眼光和贪欲。其中当然也有很多看起来像是一表人才的俊美青年,但不知为何,看着他们优雅的侃侃而谈,完美的遵循着各式礼仪的样子,让她厌烦不已,总觉得那是与自己所希望的,完全相反的事物。

她每次都会很快的忍受不了,一个人躲进卫生间,直到聚会结束,仆人开始收拾起餐桌,聚光灯熄灭大半,才会偷偷跑出来。

每次出席这些聚会,江回都会宿醉一晚,无聊的一个人看着电视,直到画面成了一片空荡荡的雪花,瘫在沙发上,像一坨臭掉了的烂泥一样。

母亲江英歌则在一边的沙发上,默默的配合他,听他诉说着自己的无能,然后不顾江怀的一头油法和酒臭味,紧紧的抱着他的脑袋,让他憨憨入睡。

无数次的看见这个画面,父母日积月累逐渐变得越来越辛劳的面孔,让她心底早已萌生的想法,逐渐发育成芽,她在想:“母亲还有父亲,父亲还有着母亲。只要我不再了,时不时一切就会好起来了。”

于是江忆出走了,那是在一个安静的早上,江忆的桌上留着一张轻薄的纸,当母亲江英歌看到那张纸的时候,不紧跪倒在地,呜咽出声。

纸上只留下了一句话:我走了,但会好好活着,想回来时会回来的。

这就是江忆加入异象局之前的小插曲,受此影响,江忆也不再有动心的想法。

况且成为了异象局人员的她,也因表现十分优越,屡次快人一步攻破异象,而经常被派遣在高危的异象当中进行长期任务。

她当然有拒绝的权利,但她不知为何拒绝了,甚至在很快的熟悉之后,一点都不觉得那些异象的诡异有何恐惧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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