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那年盛夏(1 / 2)

八月下旬,快到大学开学的日子,原定开车去内蒙看看大草原,喝点儿马奶酒尝尝,不过为了防止那辆老卡罗拉无法以后传到我手里,就改乘火车,八个小时多一点儿,我独自前往。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多的火车,头一夜我跟老父坐在便利店门口烤串,“以后上了大学自己头脑清醒点儿,别人吹NB你附和着点儿,别老跟白莲花似的,跟谁都玩不到一起去!”

“白莲花知道你这么使用它吗?”

“没个正形,在外面要知深浅,切记交浅言深,每个地域都有各自不同的风俗习惯,尊重人家也是尊重自己,知道不?”

我没说话,震惊于这些话能从四旬近五旬的拳王老父嘴里说出,有时候细想父亲也是第一次当父亲,只知道对儿子要严格要求,对于女儿要温柔耐心。

其实能有哪对父母能赢过自己的子女啊,要强一辈子的他们也许面对子女的事情会毅然决然地选择低头。

正如龙应台所说,“所谓父母子女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我注视着父亲的双眼,我知道他还有很多经验想要传授给我,可是他又怕过犹不及,只能张了张口,“慢慢来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父亲送我到火车站,我示意就到这吧不用进去了,提着行李箱走进候车室。

这次我没让母亲同行送我,我知道她这个人确实是溺爱我的,怕我吃苦怕我不习惯大学的时光,我也并不是要面子才不让她跟过来。

只是,我知道她并不能一直跟着我,趁早放手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火车缓缓驶出站台,这次我没有看向父亲的背影,这次父亲看着我的背影渐行渐远。

向父母发了“车开了”的微信后,我坐在下铺,打开母亲准备的吃食,酱骨架,干豆腐,香其酱,切好的黄瓜条,她早起烙的葱花鸡蛋饼,饼还热乎。

“诶呦,小兄弟,准备的不少吗”中铺的大哥看向我

“整点儿啊叔”我问到

“行啊,我这儿有蘸酱菜还有炸的小鱼儿,喝点儿?”他掏出啤酒

我摇了摇头,“我习惯喝白酒”掏出前两天从便利店顺出来的小瓶劲酒,二两半,出门在外,微醺就好,喝多误事。

“小孩儿上学去啊?”

“上大学”

“哪个大学”

“内蒙一个大学,二本”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唠着,后来上来一个女孩。个子高高的,挺漂亮的,我没说话,大哥问道,“姑娘我帮你放行李啊”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女孩略带防备看着眼前男子,大哥一笑,没说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还是喝了酒的成年男性

夜晚八点多一点儿,火车略微晚点,下了火车

“帅哥,住店吗?”

“帅哥,去哪啊?”

“XX大学”

后来才知道这座城市只有一个大学,当真是一座城一座大学,想起老大了,那时候老大还没出意外呢。

“上车帅哥,还差一个,人齐就走。”内蒙有一部分也算东北,司机一听我口音也算老乡,直接帮我提着行李箱就走向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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