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 / 2)

  现在二十五,二十七的年纪,旁人再说小,任谁都高兴。

  孟橙舟扬了扬唇,拉着阮沅直奔跳楼机。

  阮沅一瞧,顶天高,瞬间吓白了脸,后退半步,结果被孟橙舟逮着了。

  孟橙舟笑呵呵道:“来,姐姐带你破胆。”

  阮沅:“……”

  从高空坠落的那一刹那,阮沅的胸脯怦怦直跳,她无法直视此刻的风景,哆嗦着唇。

  她的眼睛紧闭着,皱出几横纹路。

  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下一瞬,跳楼机再次升降。

  而后坠落——

  很多年前,阮翠凤在世时曾告诫阮沅: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就算碌碌无为,也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可以失利,可以脆弱。

  但不能寻死。

  生命是脆弱的,无人知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阮沅记在心里,抵触这些年轻人所说的刺激项目,有人说生活寡淡,需要冲剂治愈世界。

  有人恪守本分,对‘刺激’绕道而行。

  她以为她是这样的人。

  心跳快得要冲破胸膛。她比谁都明白,这一刻,她心底某处空缺被悄悄填满。

  原来快乐是自己给自己的。

  结束后,阮沅大汗淋漓,脚软的站不住。

  孟橙舟早已习惯,站得笔直,一只手绕在阮沅的腋下,撑着她的身子。

  刺激是一时的,回想起来阮沅依旧感到后怕。

  她怕机器突然故障,怕安全带松散,怕椅子不够牢固而坠落。

  原来她是这样的贪生怕死。

  阮沅白着唇,哆嗦道:“粥粥,我还活着吗?”

  孟橙舟被她可爱到了:“你当然活着,有我在呢,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她缓了缓,又被孟橙舟拉着去玩别的项目。

  阮沅的心脏实在无法接受紧接不止的创击,被孟橙舟带着玩了三个项目后,阮沅求饶了。

  她颤着腿,恳求孟橙舟放过她。

  孟橙舟见她真被吓着了,没再要求,不知不觉天暗下来,两人各自回了家,约好明天继续去玩。

  阮沅欲哭无泪,一次跳楼机已经是她的极限,多玩几次,她可能要得心脏病。

  到了家门口,阮沅才想起来没给宴深带饭,刚才玩的体力透支,阮沅肚子叫了下,饿了。

  她舔了舔唇,开了门。

  书房的灯亮着,门敞开着。

  阮沅轻手轻脚地走去,腿不自觉的颤抖。

  宴深换了套黑色睡衣,头发微湿,他戴着一副银丝眼镜,专注地看着电脑。

  她明明那么小声,宴深还是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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