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鸡(2 / 2)

  怎么会有这么倔强又固执的人呢?

  他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地说道:“叫你言言好不好?”

  “什么?”朱镜辞扭头看他,眼神里带着讶然。

  “辞,是言语文词的意思。以后叫你言言,好不好?”江忱予用一只手握住他的肩膀,用了不大的力气将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原来他说的补给我,是这个意思。朱镜辞怔怔地想。

  从前所有心心念念的,求而不得的,今日都能从他那里尽数得来。江忱予仿佛变成了专属于自己的神明,所有的渴求都能祈达上听,都能被慷慨满足。

  其实早在当初江忱予无意说出口的瞬间,他就清楚了,那句朱颜辞镜花辞树,的的确确就是自己名字的出处。

  辞者,告别,并不是什么寄寓美好意义的字眼,想来当初取名的人也没对他抱什么期待。

  他顶着这样的名字,浑浑噩噩过了许多年,直到眼前人出现。

  他来得及时,温柔而坚定,告诉他,辞是言语,是我们说出的每句话,是枕畔私语,是滚烫情话,是那些让人感到愉快,甜蜜,幸福的字眼。

  江忱予叫他言言,让他知道自己是被寄寓着希望,是被关怀,被爱着的。大千世界,他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朱镜辞仰头看着江忱予,这是他的恋人,站在月光下,眉眼温柔,每一处都是他喜爱的样子。他猛地凑上前去,踮起脚尖,吻住了月光下的少年。

  江忱予的嘴唇很薄,线条鲜明,常常会让人觉得冷漠,真的亲到了,却出乎意料的软。朱镜辞感觉到江忱予伸出了手,环在他的腰间,似乎是担心他踮脚会站不稳,却并没有推开他。

  他衔住江忱予的下唇,用牙齿轻轻地磨蹭,而后伸出舌尖,抵在江忱予的唇缝,试探性地撬开了江忱予的唇齿。他第一次亲人,对于接下来的步骤一无所知,只笨拙地用舌尖轻轻地勾了一下江忱予的舌头。

  接着他感到环在腰间的手突然收紧,江忱予把他往怀里用力一带,舌尖纠缠上了他的舌。不知不觉间,江忱予的舌尖深入他的口腔,攻城略地,温柔地掠过上颚,灵活地追逐他的舌尖,难舍难分。

  江忱予唇齿之间也带着清新的橙子味道,朱镜辞只觉得自己满口都是橙子香气,馥郁得令人发晕,江忱予难道是橙子精吗?

  他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双臂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住了江忱予的脖子。偷香的人是他,最后意乱情迷的人也是他。

  真丢人,朱镜辞迷迷糊糊地想,明明我才是强吻的那个来着。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吻,他们从生涩到默契,唇齿相依,交换彼此的津液,谁都不舍得退开。月光斜斜地倾洒下来,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相依相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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