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初日40（1 / 2）

这条路真的很长，挡在路上的强盗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可是牧晓还是在坚定的走了，坚定到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了。牧晓毫无节制地调用这身体里面的力量，而源也好像永不枯竭似的强烈地回应着牧晓。

他的攻击落在了迎面而来的敌人身上，迸射出来的鲜血在太阳下显得是那样的鲜红，牧晓能够感受到其潮湿粘稠而又咸腥。他的心中开始激荡，剧烈跳动着的心脏支撑着他大开大合的动作。

牧晓好似不止疲倦一样，总是身上多了些伤口，动作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将面前站着的最后一个人按在了地上，而等到他发现对方昏死过去了就停下了要取其性命的手。

“真没出息。”牧晓轻声地自言自语。掐着那人的脖子开始慢慢地用力，这一路以来已经杀死了这么多的人，牧晓觉得自己比以前更加娴熟了。自从除了村子之后的那些日子，遇到的每一次危险，此刻在他的脑袋里面串联起来了。

在牧晓将那一个个朝他冲来的强盗们清理掉的时候，他几乎是放弃了回避自己的要害，一往无前地进攻着，没有一丝的多余动作。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器具，出手的动作绕开了他的大脑直接从灵魂中传达到了四肢。

已经杀死了这么多人了，为什么还有留手？牧晓看着身下的那个人对自己喊了一声，真没出息！

忽然之间，昏迷过去的人醒了过来。在感受到那股窒息感带来的死亡气息的时候，他睁大了眼睛，满脸地恐惧。牧晓好像是被他双眼中的泪水给瓦解了，然后松开了掐着对方的手起身往石楼里而去。

“少了一件趁手的武器。”牧晓边走边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

现在的他这种感觉尤为强烈，此前只不过是凭空在脑海中勾勒轮廓，然后用气凝成那个特定的形状来作为武器罢了。这一路上他看到那些冲向他的强盗们手中有握着棍棒的，有握着刀剑的，甚至还有农具的……或许自己也需要一个武器了，不是那种凭空想象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具有真实形体的物件。

进到石楼里面之后空气中的温度突然骤降，牧晓甚至觉得自己有重新回到了此前的那个半地下的牢笼之中。两侧嵌满了发光的萤石，狭窄的楼梯弯曲的向前向上蔓延。

牧晓踏上楼梯，在那一瞬间他好像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的双腿将自己往前送去的还是脚下的楼梯拖自己上去的。心里面突然多出了一个强烈的想法，他注定要踩在这楼梯上，注定要上去杀掉那个强盗头子。

纵使这一切都是此刻牧晓基于自己的情况做出的完全主观地判断，可是在这巨大无边的环境外面好像还有一条条看不见的线牢牢地牵着他。牧晓觉得自己仿佛是处在一个精密地机器里面，无数的齿轮带动着更多地齿轮丝毫不差地转动，他没有别的结局，只有这一个此刻的结局。

走到了楼梯的尽头，便是这石楼的顶端。一扇门就立在牧晓的面前，牧晓将耳朵贴着门板也没有听到多余的声音。自打他走进这个石楼的时候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他就好像听不到声音了，安安静静的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