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新出与本堂237(1 / 2)

“您是想通过报社找人吗?”

水无怜奈用平常的语调问,表现得像真的在谈论别人的事。

“只有名字的话比较难,还有其他信息吗?”

“我知道得也不多,只知道她生前丈夫常年在外工作,似乎是在大阪,一年难得回来几次。有一个女儿,从小就被送到国外读书,每年回来的次数也很少。还有一个小儿子叫瑛祐,同样跟她姓,她的丈夫是入赘的。不过我只见过瑛祐,当时他还很小,不会说话,和他的姐姐一样,长得很像妈妈,是个非常漂亮的孩子。”

新出千晶神色温和,语调不急不徐,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

即便水无怜奈心底并未放下戒备,但神情却和缓了很多。她开始相信这位女士真的是母亲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您没有她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呢,其实我们甚至没见过几次面,一直以来都是写信。”新出千晶明白她在试探什么,微笑着道:“说起来可能会让你见笑吧,十多年前我们也流行过交笔友,我和本堂日花就是在信纸上相识多年的笔友。”

“笔友?”水无怜奈感到意外,她从来不知道母亲还有笔友。但她此时也无法验证这话的真实性,因为从小离开母亲在海外求学,她与母亲相处的时间十分有限。

“哦,虽然我们来自不同地方,不同的身份和经历,但交流起来却一点没有隔阂,总是能理解彼此的想法。说起来,一开始明明是我给她做心理咨询,结果后来很多时候却是我从她那里得到安慰。”

新出千晶没有去看水无怜奈脸上的诧异,眼神像是沉溺于回忆中,如同讲述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我家世代是医生,经营着一所私立医院。到我这一代,我是独女,大学读的也是医学院。但是家里的长辈都很传统,他们认为即便继承家业的是女儿,经营医院也是入赘女婿的职责,而我结婚后应该相夫教子,所以不希望我从事医生的工作。

“这让我有点不甘心。就算不当医生,我也希望能用我学到的专业知识去帮助更多的人。那时我在一些报纸和杂志上读到过的读者来信,有不少因为生活中的遭遇无法同身边的人诉说,长久以往产生了不同的心理问题。

“我大学毕业后又去国外进修心理学,结婚前也当过一段时间心理医生。我觉得我或许能提供一点有用的建议,就给他们写信。逐渐地,在频繁的通信中,我与几位长期交流的笔友成了现实中的朋友。本堂日花就是其中一位。”

水无怜奈听得有些失神,这是她不知道的母亲的另一面。在她早已模糊的印象里,母亲似乎永远保持着温柔的笑颜,她不记得曾在母亲的脸上看到过任何不愉快的痕迹。

“最开始日花只是倾诉,她的丈夫一直在外工作,女儿稍大一些就被送去国外读书,她很难见到他们,家里空荡荡的。有了瑛祐后,为了照顾孩子,她带着孩子做住家佣人,即便感到辛苦的时候,都无人能分担。”

新出千晶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怜惜。

水无怜奈脸上却掠过一丝茫然,原来母亲也有很多的烦恼吗?

“她遇到难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又该与谁诉说。丈夫在外面工作一定很辛苦,女儿小小年纪在国外求学一个人更可怜,说了能解决什么呢?不可能因为这样的缘故就让他们都回来。”新出千晶轻轻叹息,“日花这样的脾气,是因为过去的成长经历,让她习惯了以忍耐来应对。她是那种就算感到难过或痛苦,都默默忍受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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