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1 / 2)

  想到席枫皱着眉因为喝太多水而忍不住打嗝的样子,古道不自觉地低笑一声,鬼使神差地,他端起茶几上那半杯水,仰头一口气喝尽了。

  哪怕是头等舱,十个小时的飞行也让人浑身发软,席枫出来的匆忙,手机里没有能打发时间的视频和游戏,只在座位附带的平板电脑上断断续续看了一部英文电影,除了吃饭之外几乎都在睡觉。

  下飞机的时候席枫还不太清醒,芬兰籍的乘务员用别扭的中文跟他道别,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千里之外的异国。

  五个小时的时差,到的时候正是凌晨,大厅里尽是中国游客,指示牌上也有中文,乍一看与国内差别不大。

  席枫还得走海关入境,他在飞机上睡得昏沉,C级哨兵敏锐的听力令他受尽折腾,此刻半梦半醒,如幽魂一般在机场里穿梭。

  海关入口空无一人,席枫一打听才知道,工作人员早就下班了,他得在这等到天明。

  心里把时恪痛骂一顿,席枫在大厅游荡一圈,意外在角落里发现了几个睡眠胶囊。有些机场会为滞留的旅客准备这种睡眠胶囊,里面空间不大,一个人使用倒是绰绰有余,里头毛毯,抱枕一应俱全,甚至还有折叠小桌板和放行李的小空间。

  席枫并不是最早来的,周围的椅子上已经座无虚席,都是准备凑活一夜的中国人,仅有的五个普通的睡眠胶囊都已经有人了,最旁边那个豪华版的却还空着,席枫走进一看才知道,60欧一夜,折合人民币要五六百,难怪无人问津。

  反正他也不缺钱,正欲交钱时却有一只手率先按在服务台上,席枫应声回头,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外国小帅哥站在他身后,见他回头,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小心说:“尼…嚎?”

  这位帅哥一头奶棕色小卷毛,鼻梁挺眼窝深,笑起来的时候唇红齿白,很有一股小奶狗的味道。人的本质都是视觉动物,席枫八百年一次的起床气被驱散了些,他点点头,用流利的英文问他有什么事。

  对方听到他说英文松了一大口气,然后可怜巴巴地问能不能跟他挤一间睡眠舱。

  席枫有一米八三,对方却比他高半个头,至少也是一米九了,哪怕是豪华版的睡眠舱,挤两个高大男人也肯定不会舒服。

  犹豫片刻,席枫还是答应了,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况且这个小帅哥的笑容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交过钱拿到房卡,席枫放下背包到洗手间做了简单的洗漱,这么一折腾他反而清醒了点,索性跟对方聊起天来。

  小帅哥叫Rogier,是荷兰人,22岁的在校大学生,学习的是美术,这次去德国参加比赛,然后到芬兰拜访朋友,他还给席枫看了一些他的作品。

  Rogier是个典型的荷兰人,席枫稍微客套地夸奖了几句他的画,就高兴地合不拢嘴。

  席枫自我介绍时用的名字是Ian,他在德国读大学时用的也是这个。Rogier听到这个名字时显得非常欣喜,对席枫更加亲近几分。

  刚开始席枫还摸不着头脑,后来才听Rogier解释,Ian这个名字意为“反映上帝荣耀之人”,而荷兰人大多信奉上帝,Rogier也是如此。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