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33条规定,发生冲突时,消灭精神体使其失去战斗力则不会判为谋杀,直接剥夺异能人的生命会视情况而定被送上军事法庭。17(1 / 2)

  俯瞰整个步行街,除了灯红酒绿,人声鼎沸,还能看到各式各样闪着蓝色荧光的精神体——大多是哨兵放出来的,他们的精神体都比较大,也比较威猛,就像是动物界里求偶的雄性,要展现最好看的一面。

  贺安清记得三年前第一次见江媛,就是在屯里No.3步行街西北角那间叫荷花池的夜店里。

  那时江媛染着一头红色大波浪,浓妆艳抹地在vip包房里跳舞助兴,顺道还卖些违禁药。

  要说她卖的种类,甚至比丰东宁那的还丰富。有小药片能激发假性结合热的,有小药水能给精神体染色的,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不卖的,只是有用没用得另说。

  那时贺安清刚被调来唱诵班,还只是一个负责后勤的主任。每年的圣地春事活动与他无关,他只需要在本部安顿好总务工作即可。

  春事活动过后,大部队完成任务归来,就在屯里No.3的那间荷花池开了庆功宴。

  他们都是军人,出入娱乐场所要特别小心谨慎,自娱自乐,避免影响他人。

  江媛穿着服务生的超短裙推着酒车进来,先是即兴跳了一支舞。毫不夸张地说,江媛的舞蹈功底远远胜过军委的文艺兵,即使背景音乐又俗气又吵闹,她依旧跳出了空灵飘渺的美感。

  贺安清还没看够,她已表演完并开始贩卖各种烈酒。

  江媛哪知道这帮人的身份,只感觉一进屋就有些压抑,大概是有高阶哨兵在。

  她不声不响把酒车推到每个人面前,二十多个人都喝得有点高兴了,灯光昏暗又唱又跳的,也顾不上瞧别人都在干嘛。

  才15岁的容麟已经被贺安清带回唱诵班有一年的时间了,因年龄小、性格孤僻,依旧是不合群,少言寡语地在角落坐着。

  酒车推到他面前时,江媛熟练地调了一杯酒精含量很少的鸡尾酒送过来,容麟却没有伸手接,说道:

  “我不喝酒。”

  江媛也没劝,直接就泼在车上挂着的垃圾桶里了,显然是个暴脾气。她正要走,却被容麟拉住了手腕,皮肤触碰,她马上就感知到对方是个比自己更强的哨兵。她本能地抽回手,蹙眉道:

  “干嘛?”

  容麟站起身,扶着江媛的肩膀,凑近她耳边说道:

  “除了酒以外,你还有什么让人高兴的东西?”

  上门的买卖哪有不做的道理,而且看对方初中生模样,也不像是钓鱼执法人员,她余光瞄了眼周围,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没人注意这边,便从酒车的台面下揭出来一个邮票大小的透明袋子。

  里面有两片药,透明绿色的,远看像两粒宝石。

  “祖母绿,八百。”江媛递给他。

  容麟接过来,捏着塑封条挤开一个小口,放在鼻尖下闻了闻,说道:

  “我不要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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