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君臣(1 / 2)

  那刺骨的寒他也受过,鹅毛般的大雪落下,夹杂着呼啸的北风,冷的不光是身体,还有心。

  恍惚间,一个跪在大雪中的孩子,和一个坐在冰冷地板上的孩子,在那个大雪之夜,重合在了一起。

  姬静雅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暗自恼怒自己的粗心大意。装作无意的转移话题。

  “你看我,人老了,倒是感伤起来了,我们不说这个,南洲来了就别走了,中午留下吃饭吧。”

  一边说,一边伸手,在陆行远的腰侧重重的捏了一把。

  陆行远不明所以,却下意识的点头附和着说,“是啊,是啊。”

  在他心中,他媳妇儿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如果不对,那肯定是其他人的错。

  景南洲回神,淡淡道,“静姨,不必麻烦了,我不宜久留,这就告辞了。”

  陆行远也是知道,两人如今的身份,明面上不宜过多接触,平白的惹人猜忌。

  官场这些人,在权利的染缸中待久了,心也脏了,从不会用最简单的方式看人。

  景南洲出来时,姬烨尘左手拧着陆子言的胳膊,右手在他手肘处一捏,同时脚尖在他膝盖下方踢了一下。

  眼角看到他出来,手一松,将人放开,后退一步,下意识的摸了下脸,又抚了下微微皱起的衣衫,勾起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笑来。

  陆子言只觉得手臂一麻,腿也跟着麻起来,恰时姬烨尘松手,‘扑通’趴在地上,因着一只手还麻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俊脸与地面亲密接触,吃了一嘴的尘土。

  好巧不巧,脸旁就是那颗他啃了一半的桃子,同样满‘身’是泥。

  陆书离无奈,怎么就摊上这么两个要命的弟弟,躬身对着景南洲行礼,“舍弟贪玩,王爷见谅。”

  景南洲淡淡的扫了一眼,冲陆书离微微点头,翩然走出了院子。

  姬烨尘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眼神炙热,抬手按住左侧胸口,一颗心‘嘭,嘭,嘭’的乱跳,嘴角上扬。

  他,势在必得。

  景南洲是当朝摄政王,皇上对他宠爱有加,甚至超过了一众皇子,连最受宠的二皇子都比不上。

  他的父亲景弘毅与皇上一同上过战场,有同生共死的情谊,能坐上皇位也是当年景弘毅力保的结果,又为他四处征战,击退了外敌。

  皇上对其信赖有加,并没有因而功高震主给忌惮他,反而封了一品兵马大元帅,唯一的一个异姓王爷。

  只是好景不长,几年之后的一次战争,身受重伤,死在了回京的路上,此时景南洲才三岁。

  此后景南洲的母亲伤心过度,没过多久便病倒了,缠绵病榻多年,九岁那年也离他而去。

  偌大的王府,只余他一人,皇上爱屋及乌,不但没有收回兵权,反而封了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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