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102(1 / 2)

  “哼——你若早早转移了财宝也未可知啊。”一个司长不满地反驳。

  “事发突然,咱家又怎么能未卜先知呢?”卫奉国笑眯眯地看着他。

  没讨得好处,那人便哼了一声闭口不提。卫奉国继续说道:

  “修建生祠的事情空穴来风,不知说话的大人可知道到底是何时何地在哪里修建了我——卫奉国的生祠?童男进贡、撕扯人皮一说更是无稽之谈。若是玉-茎当真能重生,天下太监岂非拼了性命都要知道此法?”

  “咱家不是你们中原人,没有你们中原人那么多的心思。国破家亡,苟且偷生,不过寻一安生去处能了此残生,倘若早有玉-茎重生的办法,咱家为何不在自己手握重权的时候,就拉扯自己的人马,颠覆了你们锦朝皇室——好为我惨死的父兄姐妹报仇?”

  大帐之内安静下来,卫奉国看了看大家,又瞧着宁王。文以宁见宁王被卫奉国看了一会儿,竟然转开了视线,似乎还觉得不够,顾诗心别过头去,不再看卫奉国。

  卫奉国无声地笑了笑,伸手解了衣扣,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有一种天成的优雅。仿佛那个佝偻着身子,手持拂尘、笑得满脸谄媚的人从不是他,文以宁记得,卫奉国曾经说过,他的戎狄姓氏念为伯颜。

  而他的名字在戎狄语言里面是狼的意思,草原上的灰狼很多,可是白狼一定很少。卫奉国此刻的动作倒当真像是一个贵族,时刻提醒着锦朝的这般臣子——他并非只是锦朝的太监卫奉国,也是曾经一直威胁着中原北方大戎国的十二翟王之一。

  文以宁看着卫奉国,看着卫奉国在除了他以外的人面前,坦然地宽衣解带。他从没有发现太监的蟒袍竟然是这样的复杂,卫奉国脱下外衫、中衣还有身上的所有衣衫的时间仿佛要有一天那么长。

  在卫奉国真的赤条精光地站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大帐之内齐齐的一片抽气的声音。文以宁看了一眼就别开头去,心里十分不自在。

  那是男人的耻辱,国破家亡亲人至死不降,他不仅在敌国苟且偷生,还被烙上了这种耻辱一般的烙印。如今,卫奉国站在这里,用自己身上这道最深的伤,用他的方式在保护他。

  还是,欺人太甚。

  文以宁狠狠地咬了咬嘴唇,血丝渗入了口腔,感受着那种铁锈一般的甜腥:孙傲客今日的账,我记下了。

  大约是他的眼神太过怨毒,孙傲客回头看了他一眼,文以宁明显感觉到孙傲客狠狠地一怔,然后不自然地转过头去,不可置信地指着卫奉国下身的那处伤口道:

  “这、这不可能……”

  “天下没有什么不可能。”卫奉国淡淡地说,此言一毕,文以宁已经让人给他披上了衣衫。

  “王爷、还有这位门客,众位大人,你们看也看过了,如今还有什么话好说?”文以宁冷笑一声,“你们方才所言我已然尽数记下,若是不成,还可有如意平安为证,众位大人也可各自为证。”

  轻咳一声,文以宁道,“你们人云亦云,如此听信谣言、霍乱朝纲,按律,当如何?嗯?”

  大臣们被文以宁这么一吓,立刻就跪下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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