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我们现在算什么?229(2 / 2)

  左扶光把茶水泼在了他的脸上。

  沧渊拿起自己那杯,却想起刚刚喝过,新掺了,是烫的,便忍了一手没泼出去。

  “怎么,舍不得了?”左扶光看着他挑衅道,“你那天可没管我有没有被炭火烫伤,腿上现在都留了一个疤。”

  沧渊的眼睛微眯了一下,眉心蹙在一起。

  他那天是真没注意到,后来左扶光昏迷了清理的时候才发现。

  手里这杯茶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沧渊翻转手腕,把滚烫的茶水泼在了左扶光朝服最厚的地方。

  左扶光拿起小茶壶,作势要往对方身上摔去,沧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今天若想走着出我这宅子,就赶紧住手!”

  左扶光摸着那精巧玉壶,苦涩地笑了笑,忽然说:

  “渊儿弟,不闹了吧。”

  那三个字犹如巨石,重重地在沧渊心间敲了一下。他有多久没有听见过这个称呼了?

  渊儿弟,不闹了吧。

  渊儿弟。

  就好像他们还是过去相爱时那样,有时候闹起来,互相气对方,弄得不可开交,左扶光就会这样说。

  沧渊心里泛起疼痛,有一种遭受酷刑的感觉,竟因为左扶光简单一句话就溃不成军。

  他不想看着他了,转身朝里走去,左扶光却亦步亦趋跟上,从背后抱住了他,又问:“是不是要我哄你?”

  这一声倒是把沧渊说清醒了,他想起了左扶光对他的判断。

  ——渊儿弟嘛,得罪了就得罪了,总是哄哄就好了。

  他现在看肖思光有多可怜、可笑,就能想到自己过去是怎么被一次次哄到没有脾气的。

  于是沧渊说道:“一个巴彦梦珂竟把你吓成这样,真想求我、哄我?”

  左扶光推他进屋,踢关了小小的木门,双手仍然抱在他腰间:“你烧东西是为了气我,对不对?”

  沧渊不说话。

  “你烧肖思光给的东西我毫无感觉,可你烧掉了狐裘,我心里好痛。”左扶光带了点撒娇的语气,幽怨地说,“我身上也好痛……”

  沧渊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淡漠,冷笑道:“我也是头次见着自己来找痛受的。”

  他不敢相信左扶光是真心的,只是背后的目的他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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