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 / 2)

  饶是如此,宋薄也还是扭到了脚,面色有些痛苦,额角冷汗直冒。

  “宋正卿可还好?我有马车,不若先送宋正卿回府?”

  迎面接住宋薄的人正是褚元墨。

  宋薄伤得不轻,挪动都引得剧痛,马车什么的更是上不去,主簿立即派人去请医士来给宋薄看。褚元墨也不啰嗦,当机立断命人抬了软轿来送宋薄回府。

  宋薄也不好拒绝,只能先跟梁王世子道谢。可在回去的路上却忍不住好奇,梁王世子来大理寺做什么?他留了个心眼,给自己的长随使了个眼色,长随便称大人还有东西落在大理寺,他先回去取一趟。

  长随去而复返,见梁王世子往大理寺的架阁库去了。长随不敢耽误也不便再跟过去,唤来常用的小吏叮嘱了几句,见小吏会意了,长随才在宋薄的屋子里取了份卷宗匆匆离开。

  褚元墨在他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叹道:“宋正卿兢兢业业,受伤也不忘公务,实乃楷模。”

  一旁给他带路的长史闻言,赞同地附和道:“咱们大人一向如此,大人还说了,在其位司其职,大理寺身为天下刑罚之首,咱们要比旁人更为勤勉谨慎才是。”

  褚元墨笑着称是,又夸赞了宋薄几句。

  谁也没留意到不过是取份卷宗这样的事,根本无需劳动梁王世子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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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宴疏自从得知公主殿下遇刺,就将卫原派出去查探消息,他总觉得这场刺杀来得突然又奇怪。

  看似直白的刺杀,可细细推敲又仿佛并非如表面上看到的一般简单。若是真的要一举成功,为何不选在距离京城远一点的地方?十里不到的距离,京城要救援实在是太近了,很有可能什么都做不到。

  还有公主殿下的行踪又是如何暴露的?

  要知道,即便公主殿下带着禁军离开,也不会有人敢探查禁军的走向。这一个不小心就是窥探军机的大罪名压下来,这罪名也不比刺杀公主要轻。

  再有就是好处呢?好处在哪?刺杀公主这么危险的事情,难道不为了得到点什么吗?

  以少博多,最后无人幸免,甚至于还有活口留在大理寺。

  幕后之人做这样一件显然讨不到好处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呢?

  谢宴疏对此颇多疑惑,然公主殿下回宫去,他也无从与殿下交流。

  萧开阳从国子监回来之后,直奔谢宴疏的院子,同他商议何时能入宫去给太子编书。

  是了,之前太子就派人来过,因为谢宴疏意外受伤,公主殿下阻拦,未能成行。现下谢宴疏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毕竟只是皮肉伤,倒也不足为虑。

  让谢宴疏入宫给太子编书这事儿,庆元帝是知道的,但庆元帝是明白太子的用意是让容王世子和朝宁分开。

  可最后的结果是啥,朝宁在宫外时,谢宴疏意外之下因伤也在宫外;朝宁回来了,谢宴疏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也跟着入宫来了。

  就是庆元帝也忍不住感叹太子这一招,真的有点不太聪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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