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 2)

  在萧开阳看来,这个外甥跟自己的儿子也没什么区别。

  谢宴疏给长辈和兄长行礼,樊氏终于耐不住,忙道:“快别这么多礼,就跟回家一样。阿翁早就在等你了。”

  几人拥着谢宴疏入府,才过府门,樊氏又才想起来什么,问道:“青檀,怎么就你一个人?不是说二公子也来?”

  青檀是谢宴疏的字,二公子说的就是谢恒安。

  谢宴疏微微笑,“二郎明日来请安,他住王府。”

  樊氏一愣,还想再说什么,被那憨莽夫君急忙忙打断了:“那便明日再见,咱们先进去。”

  又见到舅父舅母熟悉的相处方式,谢宴疏仅剩的一点儿生疏也消弭于无形,唯有在一旁的萧图南看得分明。

  头发花白的萧太师身着深蓝色鹤绣云纹圆领袍端坐着正堂上座,看着长子一家带着个年轻人上前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探去,甚至搭在扶手上的手都开始微微发颤,只想早一点儿看清楚外孙的模样。

  谢宴疏一眼就看见了外祖父,比之五年前,又苍老了许多。老人的盼望都写在脸上,他快步上前,径直跪在了老人面前,重重地磕了个头,沉声道:“不孝外孙谢宴疏叩拜外祖父,愿外祖父康泰无极,寿享天年。”

  “好好,孩子,让外祖父看看你。”

  萧太师年纪大了,眼力愈发不好,看人有些模糊。谢宴疏便跪着向前挪动了两步,让老人的手落在了他的脸上。

  大掌粗糙,指间还带着多年书写留下的厚茧,可谢宴疏能感受到这双手的珍重和小心翼翼,微微颤颤的动作让他心头一阵发酸,想要说些什么,又仿佛被堵住了喉咙。只能膝盖微抬,又向前靠近一点,俯首于萧太师膝头。

  摸到外孙明显削瘦脸和手,萧太师心中疼惜,未及言说什么,已然老泪纵横。察觉到外孙极力克制还是止不住颤抖的身躯,他怜惜地抚了抚外孙的背:“终于回家了。”

  一旁萧开阳就情绪外露多了,樊氏红着眼睛转过头去。不想就看到自己夫君眼泪鼻涕一把子流,她整个人就顿住了,捻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塞萧开阳手里。

  萧图南看着这祖孙相泣的场景,无不感慨地说道:“若是青檀长留京中就好……不如尚主啊?正好圣人要给公主选婿!”

  第7章

  萧图南这话一出,樊氏柳眉一竖,萧开阳直接把手里的帕子飞了过去,与此同时还伴有一声低叱:“胡沁什么!”

  樊氏紧随其后,“就是!这是你说能成就成的事吗!”

  听到樊氏的话,萧开阳猛咳了一下,转向樊氏时,语气温和不少,就是态度略有古怪:“夫人,您可真敢想啊。”

  樊氏自觉失言,有些不好意思,扭头瞪了次子一眼。萧图南耸耸肩,他不过是出个主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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