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是疼的(1 / 2)

苏慕的暑假,永远都是忙碌的,因为正处于收获时段,处于果季。

两姐弟,永远都是苏慕干的粗重活,干农活永远都是苏慕跟着王月去,而苏言在家做轻松的家务,还会埋怨,干完就玩手机。

苏慕再怎么累,想看一下电视,都会被骂一回。他想看电视,也得手快才行,能先拿到遥控器的就能看。

但王月一旦想看电视,苏慕就得做出退让。没有一样玩物,没有能让自己得到快乐的东西。

在同龄人中,他感觉自己就是个例外,周围所有人有的,他没有。

别人玩得乐而不疲时,他只能望着别人的快乐。

他感到孤独,十分的孤独。当周围的人讨论,所有人都了解的话题时,只有苏慕好奇是什么。他感觉到自己与世隔绝,苏慕永远落后于同龄人。

面对王月的不理解时,谩骂时,总是逃到楼顶去看星空。

……

暑假都没有玩上几天,苏慕就得忙农活了。

“起床了,农地上的活不用干吗?”在睡梦中的苏慕被这番话给拽醒。

在一瞬间被吼醒的他心跳得很快,有点烦躁,但他只能憋在心里,无处发泄。

简单洗漱后,吃了两三口早餐,有时也会不吃,就跟着王月去农地干农活。

在去农地上的路上,王月的埋怨声断断续续,苏慕的心还是跳得很快,又听着她的埋怨声,习惯而又反感。

……

农地上的露水很重,从小径经过,裤腿都是湿漉漉的,农地里的空气很清新,带着水汽和清凉,河流上的雾气在河面上飘拢着。

农民在河边的沙泥地上,种植农作物。

花生叶子上挂着一颗晶莹的露珠,折射出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这颗晶莹的露珠被早起干活的人给弄掉,掉落在潮湿的沙泥地上。

苏慕的身影在花生地忙碌着,一时弯腰,一时蹲着,他干活的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

他蹲在地里拔起藏在地里的花生,王月坐在树底下剥落花生。

………

红日初升也变为烈日当空

烈日之下,他大汗淋漓每一次起身都有眩晕的感觉,走到树荫下休息一会,发呆一会儿,缓解一下不舒服的症状。

但是稍等坐久了点,王月又会对他大声地埋怨道:“坐着就能有饭吃啊,我也想啊。”

苏慕听了,极度的反感,也十分的烦燥,只能在心里暗骂着脏话。

顶着烈日,蹲回花生地里,忙活着。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到烈日灼射,由清爽到炎热,苏慕默默的在地里干活,一言不发,有时坐在地里,望着对岸,望着流水,望着飞鸟。

“中午了,剥完这里的就回去。”王月手中忙着剥落的花生说道。

“哦,好”,苏慕叹出了一口闷气后答道。

他回了树荫底下,就在花生藤上剥落着花生粒。

直到剥最后一棵,他就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叹道:“好~收工”

王月挑着簸箕,簸箕里面,就是这个早上的收获,是泪与汗所换来的。

头顶着烈日,沿着小径回去,在高大的农果树下经过温度有所降低,忙活了一早上的苏慕从这里经过,疲惫感都减少几许。

……

回到家的苏慕洗了一下手,换了一件衣服,再拍拍身上的尘土,就回到房间上,半个身子横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午餐过后,他又回到床上睡觉,不久后又被王月吵醒,“干活了,去剥花生。”

“哦~苏言去吗?”苏慕半眯着眼睛问道。

“她留在家里干活。”王月答道。

“哦~”

……

又回到早上的花生地去剥花生,从花生藤上剥落花生。

一坐一剥就是一下午,一重复就重复几天。

干完地里的农活,就要爬树摘果子,为了果子卖得好,就要把它的枝叶打扮的漂漂亮亮。

这下来就得起得更早了,天没亮就得去了,摸黑,爬树,摘果子。

又从早上干活到中午。

几天下来苏慕的手指,弄得又黑又肿,拿筷子吃饭,都有疼痛感。

在一个偶然中,他的手与苏言的手做了一个对比。

一双又黑又肿,像挖矿回来般。

而另一双,纤纤玉指,如同有权有势,有才人家的,大小姐的手一样,十指不碰阳春水。

苏慕有点不甘,她明明比我年长两岁,为什么我的手会变成这个样,为什么她不用干活?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发抖,暴露在空气中都疼,泡在水里也疼,指尖上的污迹是洗不掉的。当污渍不见的时候,已经是换了另一层皮了。

他的手指变成这个样子,也代表着农活也差不多做完了。

农活干完后,一天的时间里,苏慕有半天多的时间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

但没过三天,王月似乎忘了苏慕跟着她,早出晚归地干活,似乎忘却了苏慕所做的,凡是见到,手中没有活干的苏慕就是一顿埋怨,她一开口,苏慕就知道她后面会说什么,会骂什么,索性逃离现场。

有时候苏慕会用自己的喊叫声,去覆盖她的埋怨声,但是会被伯父指责道,“你怎么能用这么大声跟你妈说话!?”

苏慕只能默默的叹气,苦笑着,心里想道,“没有一个人懂我的感受,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有多么的难受。”

没事干的苏慕,通常都是睡觉,因为他没有手机,没有电视看。

苏言看着狗血爱情剧,苏言看到这些东西,就感觉是一种折磨,但苏言看几十遍都不会厌倦,她看她的偶像的节目,更为疯狂,简直就是一个脑残粉。

苏慕对他的偶像很反感,说他们就是一个娘炮,因此两人多次都差点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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