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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言眨眨眼,也不在多想,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也没什么能够再次打乱他的生活。
但是,当他打开门看到门口等候久矣、手中拎着早餐的秦绛松时,整个人还是有点懵的。
“学长,你怎么在这里?”他急忙走过去,问道。
秦绛松轻轻笑着,单手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道:“等你。”
还没等谢知言耳朵泛起微红,秦绛松将手中的早餐递给谢知言。
两个人如同最平凡的恋人,站着上班的小道慢慢走。
回到办公室后,一向是踩点达人的江姝妘难得早早出现在座位上了。
“学长,老问题了,要不要?”江姝妘看到他的瞬间眼睛一亮,从抽屉里取出一封表面绑着红色蝴蝶结的纯黑邀请函——
这是帝都学院历年都会向毕业优秀校友发出的校庆邀请函。
江姝妘身为优秀毕业生之一,自然也是被关注的重点。
在学院里的老师知道他们俩在同一个办公室后,每年都会让江姝妘带邀请函给他,谢知言一次都没接受。
“给我吧。”谢知言手心朝上,难得笑的温柔。
江姝妘一脸的惊喜,手上却毫无停顿的将邀请函塞过去:“哇哦,你居然接受!学长记得穿的帅一些哦~”
谢知言笑而不语,目光落在手中的邀请函上,他确实也在怀念那段时光。
帝都学院的校庆在两天后的9点整如约开启,一般而言,校庆应该穿正式服装。
但,谢知言挑来挑去,最终选一套简便保暖的常服穿上——这两天正在倒春寒,穿正装怕是会被冻死。
秦绛松早早给他发消息,说是提前十分钟过来接他,让他在家里好好等着。
谢知言被叫醒后,便立刻起身收拾好自己,等秦绛松到后,就可以直接走。
没过10来分钟,秦绛松便打来通讯,声音愉悦道——
“言言,我在你门口了。”
谢知言立刻出门,很快在门口找到一个停放在旁的小型漂移车,体积小,速度快,停泊也方便,去参加人多的校庆确实更适合。
“早安。”秦绛松靠着车窗跟他打招呼,他穿了一件休闲风衣,整个人身形修长而帅气,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意。
“早。”谢知言已经习惯了和秦绛松在一起的生活,但每次看到他时,整个人还是忍不住雀跃起来。
“上来。”秦绛松下车走到另一侧为谢知言打开车门,让他坐在副驾上,弯下身,半靠在他身上,亲手将安全带绑上。
两个人的距离极近,谢知言可以清晰的看到秦绛松细密的睫毛,他的表情非常的专注,似乎在做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
他的鼻间都是秦绛松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在对方为自己绑好安全带后,莫名的心猿意马,最终,他没忍住微微扯住秦绛松的袖子。
“怎么了?”秦绛松有些关切的低下头,鎏金眸里带着慢慢的关心,看着他。
谢知言微微红着脸,轻轻抬头,大着胆子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随后,在秦绛松微愣的目光下,他努力保持着脸上的淡然:“想亲你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做这种事情,秦绛松也因为他的突然袭击,愣神片刻。
随后,他的眼神里充满侵略性,秦绛松抬起手,轻轻捏了捏谢知言滚烫的耳垂,轻笑着:“下次可以直接亲嘴唇。”
谢知言瞬间双颊爆红,纹身的血液似乎都往头顶汇聚过去,随时要上演一场超小型的火山爆发。
调戏完难得大胆的谢知言,他的智脑一直不合时宜的发出新消息的提示音,秦绛松不悦的皱起眉头。
不过,时间紧迫,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回到驾驶位上,开口道:“我们去接两个人。”
“你弟弟他们么?”谢知言眨眨眼,努力让自己恢复原样,凝望着他。
“嗯。”秦绛松点点头,他左手把持着方向盘,目光略微有些紧张的谢知言,空闲的右手盖住谢知言的手背:“放心,他们俩挺好相处的。”
“……好。”谢知言慢慢的缓解了自己的心情——只是见秦绛松的弟弟,又不是上门见家长,他确实不需要这么紧张。
秦绛松继续开口道:“秦绛裕他性格和顾无之有些像,大大咧咧,吵吵闹闹的,不需要太在意他的感受。”
“至于苏折予,你应该比我更熟悉一些,我当初在学校可是极力在跟他的撇清关系。”
但是,谣言却越传越烈,从未至止于智者。
想到这件事,秦绛松心情就不是很美妙,他这次回校,就是准备把这群尚未进入社会的成年人用于休闲八卦的论坛彻底关掉!
与此同时,在一个临时停靠站里,和秦绛松有着六分像,身形却要瘦削一整圈的秦绛裕坐在苏折予腿上,树袋熊式的将双腿双脚挂在他身上,智脑连续拨打出十几个通讯电话都被对面的人无情挂断。
他穿着单薄的白衬衣和牛仔裤,一头绵羊卷金发让他更加少年气,而那张稍显稚嫩的脸带着真诚纯粹,和秦绛松同样的鎏金色双眸里水汽氤氲,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秦绛裕用自己的脸贴在苏折予胸口,嘴唇撅起,郁闷道:“我大哥他真的好过分哎!有了老婆就不理我了,还逼我回来工作!!”
“确实。”苏折予纵容的将他抱在怀里,宽大温热的手掌在他背后顺了顺,目光有些无奈的看向秦绛裕身上的单层布料。
在回来之前,他千方百计的让秦绛裕多穿点衣服,结果一时没看住,让这家伙在临走前跑去换衣服,贯彻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行为。
两个人身旁是五个大行李箱,在这之中只有半个箱子放的是苏折予的东西,其他都是秦绛裕这个精致boy的必需品。
“老公,你帮我想一想等下要怎么挫挫我哥的锐气。”秦绛裕依恋满满的抱住苏折予,自觉的撒娇道。
苏折予抬手在他鼻梁上刮一下,目光饱含宠溺:“你敢么?”
“哼。”秦绛裕将头埋到他肩上,小幅度的撒娇,“想想不行嘛!”
苏折予看着在怀里孩子气十足的漂亮男孩, 没忍住伸手弄乱他的头发。
秦绛裕长相清秀,性子本身就比较黏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就特别爱“动手动脚”。
两个人在交往之前, 秦绛裕就喜欢和他牵牵手, 蹭蹭脸,抱抱等,这类接触行为就没少过。
即便苏折予一向清心寡欲,却还是产生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特别在他发现,秦绛裕对许多同班同学都这样后,心态瞬间发生了剧烈变化,情绪起伏极大——后来,他知道那种情绪叫吃醋。
自从两个人确定恋爱关系之后, 秦绛裕更是变本加厉, 随时随地都能够会贴在他身上, 跟个大号暖宝宝一样。
“干嘛呀!”秦绛裕立刻双手盖住自己的头发,撅着嘴盯着面前的爱人, 双眸里带着些许不解。
苏折予抿唇轻笑, 掐了掐他的脸蛋:“为什么不打车回去?”
“哼,我哥那家伙反正是个廉价劳动力,让他来接我们是他的福气!”秦绛裕理直气壮道,整个人还是有点气鼓鼓的。
他和苏折予交往快八九年了,终于在两天前刚,在两家家长们的见证下领证,结束了爱情长跑,迈入婚姻坟墓。
为了这件大喜事, 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家老爹给自己放了一个月长期婚假,将手上的家族事务丢给秦绛松这个亲大哥干, 带着老公出门耍。
结果,才玩没两天,秦绛松他不干了,还把事情全部丢回给他!
可恶,可恨,没有良心且无能的亲哥哥!
秦绛裕咬牙切齿,牙齿磨来磨去,估计在看到秦绛松时,就会冲过去狠狠的咬他一口。
“你在这等着,挨冻的是你。”苏折予一脸无奈,对自家对象的赌气行为无法理解。
秦绛裕小脑袋一抬,一脸骄傲道:“哼,冻坏我了,我就去找老妈,被骂的还是他!”
苏折予:“……”
倒也不用如此折腾自己!
这句话他没有讲出来,凭借着对自家老婆的奇思妙想的充分认知,苏折予清楚的知道,说出来是没用的。
因此,他也不再多言,干脆的从座位上起身,把挂在他身上的秦绛裕放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