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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de:“狗策划出这个任务的目的究竟是为啥啊?”

谢知言的声音懒洋洋道:“消耗闲余时间,学会助人为乐,意义深远。”

Aode:“哈?你认真的?”

两人离去的潇洒,[神之下]论坛和两人弹幕却热火朝天。

【这个隐藏任务有这么简单么?啊?啊?我和队友枉死七八十回都没过成,他俩就这么过了?】

【靠,我和朋友之前触发过这个任务,我回答说替苏雅特父母找纪念品,结果,那个黑影说,苏雅特父母最喜欢新鲜头颅,立刻一口一个人头,让我们走的很安详!】

【憋说了,我和队友是一起进门,我俩一起被吊在屋子中央整整两个小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特么不能下线!最后只能放弃任务了!】

【我和队友倒是进到灵魂互换这个环节,结果,我队友刚换过去,小女孩立刻断气无了……然后,宣告任务失败,谁能想得到能用恢复药剂吊命呢?!】

【我有点不理解啊,言狗一开始说为了实现苏雅特心愿来的,黑影不是说苏雅特心愿是恢复健康么?为啥后面苏雅特和Aode互换之后没完成任务?他问了在苏雅特身体里的Aode,Aode要恢复药剂,他给了,任务就完成了?】

【这个我能解释,文字游戏罢了!任务里提到的苏雅特的心愿,应该是特指由苏雅特身体亲口说出的心愿吧?黑影说出来的只是她自己以为的苏雅特心愿。】

【我听到那句,苏雅特就是苏雅特的时候,莫名感觉有些难过啊。苏雅特虽然一直被病痛折磨,她如果选择在Aode身上,她就不会死去。可最后,她还是选择回到自己身体里,只有身体和灵魂都在,才是完整的苏雅特。】

【我本来觉得言狗卖队友这个行为太过分了,但是,感觉他发现小女孩身体要不行了,就有点急了?是怕Aode真的逝去?】

【这个任务大概就是黑影想让好友苏雅特活着,所以,挂上委托骗取玩家过来做任务,实际是为了给苏雅特换个健康的身体继续生活,玩家应对方法不合她心意,就会触发死亡结局?但,过关重点在于苏雅特的心愿。】

【我稍微去查了这个任务的相关帖子。基本上,触发的结局不是被黑影弄死,就是被黑影诱骗成为苏雅特的灵魂载体,然后,苏雅特就会因为不接受新身体自裁,或者玩家到小女孩身体里遭不住病痛,立即寄。怎么都是死,没法完成任务!狗策划,好恶心!】

【说真的,Aode和言狗的友情真的好让我羡慕啊,两个人对对方是百分百信任。】

【说起这个我就伤心了,言狗居然有暗恋的学长!女友粉心碎一地好么!】

【啥玩意,言狗还能有女友粉?】

【姐妹,想开点,找言狗这种伪直男男友亏的还是你!】

【说起来,醉宴那张脸真的好帅啊,要是真有学长长那样,我也会喜欢啊!】

【确实,醉宴那张脸太帅了!】

【不过,这个任务醉宴全程再当背景板,太惨了吧!】

【毕竟言狗避开所有触发死亡的条件,没架打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知言回到自己的领地,打开直播界面,也不去看密密麻麻的弹幕,开口道:“我游戏时间要没了,今天就直播到这儿了,明天见!”

随后,他潇洒的关掉直播间,立即下线。

一直紧随其旁的醉宴看到身影消失后,闭上眼,再次睁眼时,那张俊美的脸上充满征战过后的肃杀之意和难以接触的高贵之感。

他缓缓走向领地正中央的王座,坐姿嚣张的重新坐上去,随后,合眸静息。

与此同时,在帝星某个豪华别墅中,和醉宴有着一模一样长相的青年摘下了全息设备。

纤长睫毛缓缓张开,露出那双流光似彩的鎏金眸,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他冷冽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轻笑——

“言言。”青年低声缱绻的呼唤着。

另一侧,已经下线的谢知言接到了来自Aode的视频通话。

“言狗,你快点给我解释一下暗恋的学长是怎么回事啊!”Aode的大脸出现在光屏上,对方非常激动,“刚刚在直播我忍着没问,你现在快给我说清楚!!不然,我现在买票立刻去你家!”

“得了吧,顾无之。”谢知言翻了个白眼,直接叫出Aode的大名,顺便将身上的精神传输线取下来,“明天不就是你的相亲晚宴,就你现在还能从帝星离开?”

“啊啊啊啊,别说这种让我痛苦的话!”顾无之面露痛苦之色,“那群贵家小姐都是为了我哥来的,他们让我去干嘛啊!”

谢知言怂恿道:“你可以反抗。”

“那还是算了,我会死的很惨。”顾无之躺平,合眸安详状。

下一刻,他反应过来,立即爬起来:“不对啊,明明是我在质问你!”

“快告诉我,你之前暗恋的学长叫啥!我肯定认识的吧?!”

谢知言起身,从旁侧拿起一杯水喝了几口,随后语气平淡道:“秦绛松你会不认识?”

对面立刻沉默着。

顾无之认真询问:“你确定是我从小认识的那个秦绛松?”

“嗯。”谢知言颔首。

顾无之倒吸一口气:“言狗,咱们得认清自己的水准,虽然我承认我们都很优秀,你更是优秀中的优秀,但,秦绛松那个水准太高了,咱们高攀不起……你要不换个暗恋对象?”

顾无之继续叨叨道:“说真的,我不是想打击你。你们俩差别真的很大,你若是夜晚的微醺月光,秦绛松就是艳阳天的灼目太阳。”

“我承认,你们都是非常优秀的人,但,秦绛松他生来就高人一等,先不提他身后站着帝国四大古家族的秦家,光是他在咱们学院荣誉榜上一骑绝尘的获奖记录,基本都是常人难以比拟的!”

谢知言挑眉:“你不知道,我提前毕业时的获奖记录只比他少两项么?”

顾无之被他这么一打岔,卡一下,整个人都有些懵:“……是、是吗?”

他努力回想好友在荣誉榜上的战绩……呃,好像也很长?!

他默默辩解:“你那时候拿的奖那么多,我记不清啦!”

“你看你只关心秦绛松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在暗恋他。”谢知言伸出食指摇了摇,表示对好友的些许不满。

顾无之弱弱争辩一句:“怎么可能!”

随后,谢知言话音一转,继续问道:“而且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家跟他家不是平起平坐么?按你们那些繁杂规矩来说,你跟他是平辈吧,需要那么敬畏吗?”

顾无之思索良久,苦着脸:“虽然我和他确实是平辈,每年佳节还都得走动见一面,但是……我真的怂他!他看着就不好惹,跟我哥真的是一模一样!”

“他脾气还不错。”谢知言小声咕嘟一句。

顾无之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道:“唉,说起我哥,我就想起这次相亲,真的贼离谱,本来是为我哥弄的相亲局,他临时接到任务立马溜了,留我代替他收拾残局……”

谢知言半瘫在柔软的智能座椅里,听着顾无之叭叭叭的碎碎念,整个人眯着眼,略显困乏,思绪飘到天际。

没有人知道,秦绛松这个名字在他通讯列表里躺了很多年,也没有人知道,在学院时,他们经常聊到很晚。

只不过,现在还能找到的消息记录停在了他毕业那天,秦绛松给他发来的一句“祝贺你顺利毕业。”

而后,就五六年过去了,两人的生活轨迹向着不同的方向前进,再也没有任何交集点。

谢知言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年少的暗恋宣告结束了,一切淡去的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直到现在,他居然能毫无负担的讲出来。

时间可真是一个神奇的良药。

不过,谢知言永远都记得,两个人初次相遇的时候。

彼时,他不过是刚入学的菜鸡新生,秦绛松已经是全校知名的优秀学生会长,往哪儿一放都是亮闪闪的存在。

入学那天晚上的月色不错,他趁着夜色翻上学校最高的围墙,想要一览学院外的风景。

转头便看到秦绛松独自坐在不远的墙角处小平台上,手中捏着一瓶锡罐,刚刚齐肩的黑发用红绸束在一起,衬衫领口解开大半,学院制服外套披在肩上,莹莹月光打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一层魔法圣光。

听到声响,秦绛松转过头,和他对视,借着校外路灯的昏暗光线,谢知言可以看到秦绛松脸颊上,因为微醺而浮现起来的酡红。

“谢知言?”他嗓音清冽、咬字清晰的念出他的名字,随后,嘴角微微扬起,缱绻温柔道:“身体不好还爬墙,这么能耐?”

“想看看风景。”谢知言诚恳回复。

对方听到这句话便微微愣神,随后,嗓子里发出浅浅的笑声。

很快,谢知言看着秦绛松站起身,将锡罐随手扔进远处的垃圾桶中。

随后,他转身,轻巧的顺着巴掌宽的墙沿走向自己,就像一只走钢丝的雄狮,威风凛凛,灵活轻便。

秦绛松比他高半个头,身形却比他大了一圈,走到他身旁时,投下的影子可以将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住。

在谢知言下意识要摆出警戒姿势时,秦绛松扯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的盖在他的肩头:“夜晚风大,小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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