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青龙帮黑哥(2 / 2)

黑子此时长高了许多,皮肤也白净了些,脸上还有一股子书卷气,

目光深邃,看起来眉清目秀的。

“以后你就是榄菊堂堂主,有不懂的问你红哥花哥。”

刀疤笑吟吟地看着黑子,开心地说道。

...

又是一年过去,黑子跟着红花双棍学了一年的拳脚。

按刀疤的话来说,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刀疤说,青龙帮个个都是这样的猛男。

所谓榄菊堂,其实是和一些海外友人对接的堂口,

那些人操着一口鸟语,兜里揣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就想来这里开档口,

刀疤说,把这些人交给黑子应付,是为了磨练黑子,

毕竟榄菊堂个顶个都是人才,黑子要是没点本事,不容易服众。

黑子也搞不懂,那天他去找红花双棍询问一个生僻的单词,为什么他俩都支支吾吾不说话。

可能是口腔溃疡了吧。

...

黑子17岁那年,按习俗虚岁18,

刀疤给他办了个成人礼。

聚会上,刀疤带着黑子坐在主桌,

同桌的都是道上的前辈,红花双棍都没列座。

他们这行,内里论辈分,外里讲情义;

拜的是关二爷,信的是孔圣人(黑子表示怀疑)。

按道理怎么排都轮不到黑子坐主桌,

但刀疤拉着黑子,一个个地向他介绍着道上的前辈:

这是忠义公谦爷、这是仁义公德爷、这是孝义公洪爷...

刀疤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那些前辈也乐呵呵地和黑子说着玩笑话。

一副托孤的模样。

...

没多久刀疤就死了,红哥说他之前被绿毛砍伤了,一直都没好全,

新旧伤一起,一下子就把刀疤催死了。

刀疤死前,黑子和红花双棍都在他床前,

刀疤只是拉着黑子,对他说了句:

“黑小子,干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啊,就是问心无愧...”

说完他就咽气了。

葬礼那天,来了上千人,黑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站在刀疤的棺前,红花双棍站两旁。

“黑老弟,这青龙帮,还等着你挑大梁啊...”

德爷看着那群牛鬼蛇神,语重心长地和黑子说着,

“来的这些人,老头子不敢说全认识,但起码有一半,都在惦记着你们这块肥肉啊!”

黑子转过头去看着人群——

有些人低着头沉默不语,有些人眼中红彤彤一片,有些人甚至直接笑了出来。

他又转身朝德爷鞠了一躬,默道:

“德爷,有您照拂,只要红花双棍还在,只要我还在,青龙帮就在!”

...

黑子还是榄菊堂堂主,他没去抢那帮主的名头,

红花双棍任着副帮主,帮主的位置一直空着,有什么大事,也是他们三个商量着办。

...

事情变得极具戏剧性。

黑子18周岁那年,红花双棍带着他去喝酒庆生,在包房外,他遇见一个女孩。

一个被醉酒男子调戏的女孩(极其狗血)

黑子眼瞧着那光头揽住女孩,一只手就要往女孩的下身摸去,

他飞身一脚就把那尖叫着的女孩救了下来,

然后在花哥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中,黑子把女孩扶到了另一个包房。

所谓的英雄救美...以身相许…

没有发生!

女孩刚被黑子扶着进了包房,就掏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刺进了黑子的胸膛。

在黑子意识逐渐涣散的时候,隐约听见那女孩说了句:

“原来你在这...”

......

“清哥儿,你在想什么呢?”

一道关切的声音将少年那飘远的思绪拉回。

萧瑟的石屋里

妇人看着墨清禾捧着热水半天没动静,出声询问。

“没事,娘,吃饭吧...”少年笑着回到。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了,

在这里,没有孟浩然,没有青龙帮,没有红花双棍,没有榄菊堂,没有黑哥。

但是他有了名字,有疼爱他的双亲,还有外边那一望无际的漫天大雪。

虽是冰冷异世,却也有家的温暖。

半年来,墨清禾每晚都会入梦,

梦境之中,

他和一位身穿道袍的年轻道士正与一团雾气厮杀,

道士看不清面容,只能从穿着上看出是个道人,

那雾气也看不真切,

梦中一切都飘渺虚幻,听不见半点声响,

画面总是在交锋最激烈时碎裂。

复而往返,一夜梦见十几次相同的场景。

......

“娘,我去喂一下大黄。”

饭后,墨清禾拿着两块黑疙瘩朝门口走去。

门外,一条干瘦的黄毛大狗正在喝着融化的雪水;

白天的时候,黄毛大狗会出去和老山一起捕猎,到了晚上,老山会把它召回屋里,挨着床铺一起入睡。

大狗名字叫做大黄,它本是村里一个叫老黄的老头养的狗,

那老黄冻死在了大雪中,大黄就被老山收养了。

世道虽艰,老山一家却从未有过那烹狗饱腹之举。

...

“汪!汪汪!!”

墨清禾方从屋中走出,那大狗便摇着尾巴欢快地朝着他叫唤。

此时,黑蒙蒙的夜空中,突然有一道亮光闪过!

眨眼间,那道亮光就朝着墨清禾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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