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二十六】78(1 / 2)

我知道那是我对生活的一种期待死我家楼前原来是一个倒闭的

我知道那是我对生活的一种期待;亡并非不幸,生才是不幸。

似乎是所有的生命都存在寻找自己生存环境的本能,当我们置身的地方让我们感到压抑窒息的时候我们总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改变,去寻找一个让自己能安放自己的地方平静的生活,也许是一种逃离,人只有各安其位才能生活的有自我。

就像从前我家楼前原来暂住的那群麻雀,我家楼前原来是一个倒闭的工厂因处在城市的黄金地段被一家房地产商购去准备盖一栋高层的商住楼,原来的厂房很快被拆除一空,由于种种原因却一直没有开工,那片空地便闲放了三四年,空地上生满了各种杂草引来很多麻雀,麻雀是一种可谓友好团结群居的鸟类,一只麻雀发现一个丰衣足食的地方会第一时间去告诉它所遇见的所有的麻雀,它们从来不担心这个地方的食物被别的麻雀吃完了自己会饿死,它们知道付出了也会得到,所以它们的家族总是繁衍生息的很快,于是乎这片空地上的麻雀也越来越多,它们在没有挖去的树上住了鸟巢安家落了户,每天清晨那清脆的鸟鸣让人仿佛置身的不是喧嚣的闹市而是青山绿水之中好不惬意,这一刻我总有一种错觉回到了从前,直到窗帘撩起喧嚣四起才如梦初醒般内心涌起一丝丝幽幽的感伤。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像个三岁的孩子似梦非梦的生活着回避着所有的现实不愿醒。后来当挖掘机开进这片空地上原有的生存环境被打破时那些麻雀好像事先就商量好的似的一夜间便消失了,我知道它们重新找到了适合自己生存的地方。

人与人之间牵扯着太多繁杂的关系,不像那些麻雀它们之间那么单纯,它们翅膀一展就是一个世界,而人不行,人想改变自己的世界是要付出代价的,放弃一些东西才能得到你想要的另外一些东西,遗忘总是在不被需要的时候,所以卡夫卡把莫里高尔推到我们面前时我们惊讶之余有不得不承认那是人性的现实无法逃避。莫里高尔把自己藏在沙发底下,最后他用死彻底的逃离了。

人总是孤伶伶来有孤伶伶的走,注定有的路只能一个人走,恐惧委屈是徒劳无用的,死并不可怕,可怕是不知明的等待,其实天堂也好地狱也罢,那只不过是一种良心的的发现而已

我以为我已经活的很明白了很豁达了,人生不过是一场游戏,生离死别也不过就是一种生命敷衍生存的自然规律,,注定好的命运无法抗拒也无法改变,只能按着注定的规则走下去。可当我真正在面对一个亲人或朋友的离去时我的心依旧会疼,依旧做不到心如止水。

那是一条宽的看不到边的河,由泪水汇集而成的河,涛涛的河水时而平缓时而湍急的奔流着,我轻飘飘的没有重量的走在河边,脚下不知是水还是路柔软的托着我向上游飘,我的身边似有似无跟着一个人,我看不到只能感觉到那个人的存在,我想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跟着我,让我只能感觉不能意会,也许是一个爱我的人想保护我,可这保护岂是人的力量能拯救的虚幻如梦。也许是一个恨我的人想看我的笑话,笑话,我的情状已坏到了极点还能怎样,岂不是自伤精力无聊至极。爱也好恨也罢对此时我有能怎样,不也都是如泥胎佛塑只能看不能用罢了。于是我不再理会那个似有似无的人,这对我已不重要,继续我的旅行,噢,算是旅行吧,没有目的地的游走旅行。越往上走河水越是湍急滚滚奔流的发出雷鸣般轰鸣决绝的朝下奔去,我昂着头一点也不害怕任飞溅的水点带着飓风打在脸上悲壮的继续向上走,一片火烧云出现的时候惊差间一个巨大的浪头就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瞬间整个人便被河水吞没的无知无觉了,无知无觉前只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穿过耳膜刺得心疼。待我在清醒的时候我发现河水平静的不在流淌,自己安稳的坐在一只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长长的通身碧绿的兽身上,兽见我醒来盘卷在一起的身体慢慢舒展开来,昂起头长啸了一声便在河面畅游起来,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那,我也不想知道,依然保持着醒来的样子任由他带着我走,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只剩一颗空灵的心,轻薄无痕。

孤苦伶仃便是生命的初始与生命终结的一种释然。

由此看来人的一生注定好的要承受的这一生终究要承受的,福也罢罪也吧,凄凉也好悲苦也好,早早晚晚在生命终结之前都要去经历。

凡事皆有定数,这就是一个人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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